温绛轻轻敛了眉:“今天一天没去?”
可是他早上留的纸条明明说他去公司了。
林助理点点头:“不过也正常,像代表这种身份根本也不用每天靠在公司,但他凡事都会亲力亲为,大概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人说了闲话,霍董事长过了年就要卸任职位换届选举了,代表嘴上不说,其实也一定非常在意董事长的职务。”
“毕竟他是次子家的次子,几个次加起来注定他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努力。”
林助理自顾嘟哝着,神情几分忧虑:“但我看代表最近好像不在状态,希望他不要临门一脚松了弦才好……”
温绛不知为何,突如其来感到莫名的心慌。
思忖许久,温绛掏出手机拍了张自拍,给霍卿章发过去:
【哥哥,林助理接到我了。】
霍卿章那边回了短信:【好,今晚我有别的事要处理,不回去了,你睡觉锁好门。】
温绛攥紧手机:【讨厌,怎么才说,那哥哥也让我看看你吧,不然我今晚睡不着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霍卿章的消息过来了。
温绛打开,是一张极其昏暗的自拍照,像是在地下车库拍的,照片中是霍卿章擎带着淡淡笑意的脸。
但下一秒,这张照片被霍卿章撤回了,不过一会儿才发来了另一张。
与刚才相差无异的动作和表情。
温绛喉结滑动了下。
为什么撤回了,是因为刚才那张有什么不能被他知道的细节么?
温绛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静静回想刚才被撤回的照片。
另一边。
霍卿章望着温绛回给他的可爱表情,鼻间一声轻笑,关了手机。
周遭一片昏暗,老旧的水泥地遍布创伤。
月光透过墙上窄小地窗户照进来,照亮了狭小的一块地方。
在这朦胧的一圈月光中间,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椅子上坐着一个干瘦的男人,双手被反绑一并捆在椅背上。
他低垂着头,眼睛也被黑布蒙着,耳朵上还架着一部厚重的耳机。
霍卿章坐在他面前,低垂的眼眸在月光映照下发出狼一般漆冷的光。
他冲旁边的黑衣男微微点头,黑衣男心领神会,脱去西装外套,解下领带,从一旁桌上拿起一只理发器。
椅子上被反绑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倏然醒来,发现全身被禁锢住,眼前是无尽的黑暗,霎时恐惧感袭来,拼了命地挣扎着:
“你是谁!想做什么!放开我。”
椅子腿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霍卿章扬起下巴,唇线抿出凌厉漂亮的弧度。
黑衣男摘下男人的耳机扔到一边,接着打开理发器。
旁边另外两个黑衣男立马上来按住男人的肩膀防止他乱动。
强烈的“嗡嗡”声在耳边响起,男人用尽浑身力气大力挣扎着,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不知何物的嗡嗡声不止,那一瞬间,他的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
霍卿章不发一言,手指节奏轻点扶手,手背浮现清晰的青筋。
黑衣男不加犹豫推上了男人的头发。
毫无章法,没有节奏。
男人原本打理精致的头发瞬间像狗啃了一样,一块一块,长长短短,四处支棱。
“你是谁!放开我!”男人的声音透着绝望,嘶吼声响彻每个角落。
一直到他的头被剃得没有人样,黑衣男关上理发器,走到霍卿章身边恭敬道:“他醒了。”
霍卿章望着他狗啃一样的发型,声音极冷、森寒,像是从地狱爬上来恶鬼压低了嗓音:
“温绛的父亲当年性.侵女学生的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男人瞬间明白了。
这他妈不是霍卿章还能有谁!
“霍卿章!你觉得你今天对我做这种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觉得你妈妈会放过你么!”男人拼命挣扎着,声音漫上一丝哭腔。
霍卿章没兴趣回答他这个无知的问题。
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桌子上,黑衣男立马心领神会捞起老虎钳,双手呈上。
霍卿章接过老虎钳,掂了掂,鼻间发出一声冷哧:
“回答我,你从哪听来温绛父亲当年的事。”
“你以为只有我一人知道么?镇子就那么大,谁不知道,如果不是温绛改了名字,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在娱乐圈出头?!强.奸犯的孩子凭什么享受众人的追捧!”
“嘭!”
一声闷响。
霍卿章望着男人痛苦哀嚎下鲜血淋漓的嘴,收回手肘。
“你把这件事曝光到网上,是她指使你的?”
不想喊她妈妈,本来也不是,更不配。
当时他被叫到霍谨辰家里亲眼看到温绛从里面出来时,就明白了爷爷发来的那条短信异样在哪。
是有人偷拿了爷爷的手机故意引他去现场亲眼见证温绛的“出轨”证据。
这一个两个当妈的,心都挺狠。
男人还挺有情有义:“不是,我只是看不得她受委屈,是我自己想的招,跟你妈没关系。”
“温绛父亲的事,你知道多少。”霍卿章没兴趣知道他有多情深义重,只在乎温绛。
男人闭紧了嘴巴。
他知道,全部。
甚至,他还是这件事中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当事人。
如果警方还需要调查实情,那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是唯一能证明温绛父亲清白的人。
但霍卿章选择了这条路,他不仁也别怪自己不义。
而霍卿章也猜到了,这个男人,那女人的情夫,或许知道真相。
“说话。”霍卿章蹙起眉头,声音冷到彻骨。
男人嗤笑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无可奉告。”
霍卿章仰起头缓缓翕了眼,他做了个悠长的深呼吸。
下一秒,他举起老虎钳,用把手狠狠砸在男人脑袋上。
“说话!”
咆哮声响彻整间仓库。
旁边的黑衣男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
失控的情绪带走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霍卿章不明白,一个孩子,只是想为自己的父亲证明清白,有什么错。
男人被打得头晕眼花,发出一声闷哼。
他气若游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打死我,就再也没人知道真相……”
霍卿章轻笑不止,肩膀不断颤抖着。
猩红的双眼,眼底含着水汽。
“很天真,想死?会这么便宜了你?”
说完,他一把钳住男人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老虎钳闪着寒光,步步逼近男人的牙齿。
钳子扣住牙齿,握住把手的手指渐渐收紧,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不断加大的力量清晰凸出了桡骨。
而他的脸上,一片古井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
还没使出全部力气,男人的惨叫声已经响起,鲜血顺着嘴角流不停。
倏然间,旁边黑衣男像是察觉到什么,瞬间抬头看向仓库大门。
他抬脚想去拦,但为时已晚。
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刺耳的摩擦声后——
“霍卿章!”
霍卿章猛然停了手,瞳孔骤然收缩。
他缓缓回头看去,是那张熟悉的、朝思暮想的、稍显狼狈的小脸。
那一瞬间,条件反射性的,霍卿章收回了手,把老虎钳藏在背后。
温绛看到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瞳孔猛颤。
被禁锢在椅子上男人被剃光了头发,残存的几缕垂着,整张脸全是鲜血,糊做一片,痛苦的呻.吟徐徐传来。
温绛从没见到这样的画面。
椅子上的男人像电影中没有人样的怪物。
温绛: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倒霉蛋做了什么,可以说,看到这一幕恶心是有的,但也爽了。
只是,不能纵容霍卿章,他可不想做寡夫。
霍卿章渐渐放松了紧蹙的眉头,他将老虎钳扔到一边,阔步朝温绛走来,急速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
他抬手挡住温绛的眼睛,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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