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车里等我,我有点事想和刘导谈。”
助理轻柔扶起温绛,最后看了眼刘勋。
阿门。
……
正在走廊送餐的服务生忽然听到对面房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他一哆嗦,顺势看过去。
房门打开,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从房间走出,垂着眼眸,漫不经心整理着袖口。
整个过程优雅卓绝。
男人抬头看了眼服务生,下巴一扬,示意他进去打扫房间,随后阔步离去,带起一阵沉沉的乌木香风。
服务生犹豫着进了房间,下一秒,一声“卧槽”划破天际,他整个人跌坐在地,手脚并用爬了出来。
被鲜血染红的地毯,捂着裤.裆惨叫打滚的刘导,以及自动打上马赛克的不明物质,软趴趴一坨搭在地上,整个画面极其惨烈。
服务生一边吐一边呼叫客房经理:“经理!有人牛子掉了!”
霍卿章下了楼,来到车边,发现车里只有温绛一人。
他低垂着头,身上披着自己的外套,双手捂住小腹,肩膀似乎还在发抖。
“助理呢。”霍卿章问道。
温绛一抬头,脸色苍白,黑漆漆的眼眸毫无神采:“买水去了。”
温绛又问:“刘导呢。”
霍卿章在他身边坐下,眉目冷淡:“你还有心情关心他。”
说完,他余光扫了眼温绛那始终捂在肚子上的双手。
有点奇怪,刚才在楼上碰到他,他对刘勋求饶时一直说不要打他肚子。
有些在意,霍卿章又看了眼他的肚子。
温绛注意到他的眼神,稍加思索,垂下了眉眼,道:“抱歉,今晚我想先回去休息,如果代表不介意,明天我再请你吃饭。”
声音虚浮,像飘在空中的羽毛。
霍卿章也没什么胃口:“我送你回去。”
他去了驾驶室,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抱着两瓶水匆匆赶回来的助理跟着汽车尾气一路跑:
“代表,我还没上车啊!”
*
车子抵达温绛家,温绛下了车却迟迟不肯离去,在车边犹豫地徘徊着。
霍卿章问:“怎么不上去。”
温绛抬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口,抱紧双臂,低头嚅声道:“有点害怕。”
霍卿章看了眼腕表,冷声道:“一小时,够你洗漱睡觉吧。”
“嗯?”
“到十一点整,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定定凝视着霍卿章,黑夜中,难以分辨他嘴角浮现的是笑意还是幻觉。
这是霍卿章第一次参观温绛的小屋。
六十来平的老式居民房,装潢也是很多年前的陈旧样式,但胜在干净整洁,小而温馨。
温绛给他倒茶,霍卿章要他别忙,赶紧该干嘛干嘛,等他睡了自己也得回去,明早有个重要会议要开。
不知温绛是磨洋工还是天生如此,洗澡极慢,等他从浴室出来早已过了十一点。
霍卿章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眼瞧了眼。
刚出浴的温绛拢着浴袍,露出的皮肤像刚落地的新雪,眉睫滚着水珠,摇摇欲坠。
他道了声晚安便上了床,霍卿章又等了会儿,到床上传来平稳节奏的呼吸声,他才悄然起身打算离开。
可刚开了门,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回头,温绛就站在他身后,眼巴巴瞅着他,眸中蒙了淡薄的雾气。
“要回去了么。”
温绛手指揉着衣角,视线频频环伺周围,显出几分惶然无措的惧意。
霍卿章握着门把的手顿了许久,话锋一转低声道:
“出门透透气。”
温绛听闻,阔步走到卧室打开窗户,冷风袭来,他下意拢了双臂,有意无意识护住小腹,对霍卿章笑道:
“外面太冷了,我给您开开窗子通通风。”
霍卿章的视线再次落到他护着小腹的手,心中的疑惑不断膨胀。
今晚,他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直装作害怕担忧的样子,是不打算让我走?”霍卿章垂视着温绛,声音微哑。
温绛扬起嘴角,并不遮掩:“很明显么。”
霍卿章单手扯松了领带往沙发一扔,解开衬衣扣子,低垂的双眼眼底黑沉沉:“这种拙劣的演技,我见得多了。”
但心甘情愿上钩,似乎还是头一次。
下一秒,温绛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起,他下意识扶住霍卿章的双肩寻找安全的着力点,但却被一股无以抵抗的强劲力量按在沙发中,一只大手袭来,带着滚烫的温度,用力撕扯着他的衣襟。
短暂的失神过后,温绛不难猜出霍卿章一反常态的原因,他在试探自己。
倒也正中下怀。
“代表。”他双手推搡着霍卿章的胸膛,眉间紧蹙,“今晚不行。”
“怎么。”霍卿章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手却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不行的理由。”
温绛别过脸,嘴唇紧抿似是在隐忍,良久才听他略带委屈道:“今天太累了,下次吧。”
霍卿章不以为然,强硬扯开他的衣襟拉下来,语气依然那样淡漠且没有丝毫温度:
“想方设法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这种事,总不可能,只是请我来参观房间。”
温绛明显一怔,双眼倏然睁大,睁到极致的眼眶轻扯着睫毛震颤。
眼圈一点点泛了红,嘴唇抿出漂亮的唇线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乌黑的眸子中凝聚起薄薄一层雾气。
强烈的触感令他无法控制地轻颤身体,发出的声音同样挟带颤意:“代表求你了……今晚真的不行……”
温绛努力蜷缩着身子,胳膊挡住双眼,嘴中发出几声凌乱细碎的抽泣。
霍卿章望着他几乎破碎的表情,缓缓闭了眼,喉结滚动着,坐直了身子。
沉默中,窗外的冷风徐徐不止,冷静了些许被灼烧到混乱的思绪。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几个周了。”没头没尾的,霍卿章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温绛攥紧手指,声音暗哑:“六个周。”
“第一次就有了?”
“从时间推算,大概是的。”
回答过后,又是无尽的沉默。
温绛本以为霍卿章接下来的回答无非就是打掉或者生下来,但却听他说了句:“你先去睡觉。”
“代表你要回去么。”温绛皱了眉,手指攥得更紧。
“嗯,时候不早了。”霍卿章起身。
“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办。”温绛抬起头,柔柔的眉毛敛了起来。
霍卿章握紧门把手:“这几天给你答复。”
一直到他离开,温绛也没从他嘴里得到确切解决方案。
第22章
当晚,刘勋牛子受伤一事浅浅上了波热搜。
尽管刘勋第一时间去了医院接了牛子,并且要求一定全力封锁消息,但当事人太多,能把事情传成牛子受伤而不是断掉就已经是八卦仔们仅存的一丝善良。
刘勋的助理赶到医院,义愤填膺喊着要报警,刘勋仿佛一夜之间瘦了十斤,形容枯槁像个人干一样,有气无力道:“别报警,别把事情闹大……”
毕竟这牛子,是自己亲手切下来的……
比起日后有可能被霍卿章折磨到生不如死,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糊咖竟然攀上了霍卿章这根高枝,就说呢,平平无奇一本小说一经温绛之手就火遍全网,一直专心做电子科技的亚士为何临时收购网文集团,大型影视公司亏钱也要接下这小剧本,现在细细想来,一切有迹可循。
温绛,你TM牛逼啊。
刘勋一激动,牛子剧痛无比,疼得他哎呀哎呀满床打滚。
刘勋受伤无法继续工作,上面又指名道姓一定要换一个口碑人品皆佳的女导演,《赤色的黎明》剧组上下来了个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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