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的疯名在天下疯传,他起初只知道这个人有多狠,而后经线报提醒,彻查了此人的身份,不想竟查出了个惊天秘密。
眼前这个活阎王,不只是刺客宗门的祁山山主,还是早该死十多年的东方府的小公子。
任柯知道他已经查到了自己的身份了,可惜他并不在意,甚至敢赌,哪怕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没人敢承认。
他站起身,与他平视,阎王剑搁在桌上,冷冷一笑,“我手上是祁山,脚下是千机阁,背后是陵国的命脉,你几条命抵得过我?”
闻言,苏枫差点倒下去,此人果真是个祸害,如今回来必定是要搅动风云。
该说的也说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任柯想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在和他硬碰硬。
任柯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笑道,“丞相猜,你的皇帝陛下是否知道。”
书房烛火被风吹的摇曳,苏枫看着晕倒的小厮紧握着拳头。
折腾一夜,任柯遇到卖早点的人家,想着七九折腾一夜了定然会饿,就买了些回去。
清晨的流月楼很安静,他从后门而入,一开门,看到个身穿黑色长袍戴着帽子的背影,他微微蹙眉。
转身看来的是年纪同他不相上下的男子,长着一张书生脸,突然的朝他单膝下跪,“参见主上。”
任柯没想到他会来,以他现在的身份,稍有行差踏错都会万劫不复,他竟胆大到清晨独自来流月楼。
要知道,这样牵连的可不止他一人。
他紧皱眉头,没了好气,“你来做什么?”
“主上。”
看他跪着,还这般称呼自己,任柯眼神冷漠,“辰然,你不是我祁山人,不必如此称呼。”
辰然一时无措,“不,我……”
“行了,说正事。”
任柯没有耐心,现在多耽搁一下都会多有一分危险。
辰然微微低头,弱弱的说:只是,想见你。”
竟是这种荒唐的理由,任柯愠怒的对他说,“现在见到了,走吧。”
辰然起身看没有面对自己的人,犹犹豫豫的离开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任柯面无表情的警告:“以后再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声音很轻,明明没有带杀气,落在辰然耳里却带了刀,他浑身一震,微微垂眸,颤抖的答应:“是。”
任柯回屋,七九还没醒来,他将阎王剑搁置,去给他把被子盖严实。
任柯怕惊醒他,就去窗边坐着,撑着脑袋小憩一会。
沐轩醒来时浑身酸痛,嗓子特别干,听到667尖锐的声音。
[你就睡服他吧!也是一种方法!]
一早起来,耳朵就受到了侮辱,沐轩无奈的揉了揉耳朵,透过窗帘看到外面的人,叹了口气。
昨晚都那样了,大佬也只是动手,没真枪实弹的干,实在是让他怀疑行不行。
他动了动身子,拿着衣服去给任柯披上,刚披上人就醒了。
任柯脸色苍白,估计是吹了冷风,嘴唇也泛白了,低头咳嗽了一声,拢了拢外衣。
“你起这么早?”沐轩探了探头额头,不烫有些凉。
“你该饿了。”
任柯拉下他手,把准备好的豆浆油条推给他,“先吃饱再睡吧。”
沐轩喝口豆浆暖暖胃,捏根油条递在他嘴边,“你也吃。”
任柯咬了一口,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头,他将窗户推开,外面的声音扑来,瞬间就给这清净的晨间添了烟火气。
“任柯,你和人睡过吗?”
“嘶~”
推门声响,沐轩回过头看,柳絮愣在了门口,从耳根红到了脸上,手中的热粥热气腾腾,她慌乱的转身,支吾道,“我忘了加糖。”
沐轩犹如五雷轰顶,手中的油条索然无味,看着一脸无辜的人,质问,“你为什么不关门!”
“忘了。”
想到了昨晚的场面,沐轩仿佛听到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叫声,崩溃的捂着脑袋,“昨晚不会也没关吧!”
见他脸都红的可以烫鸡蛋了,任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抬手给他擦嘴角的油条渣滓,“关了。”
“砰!”
一声响,两人同时回头,柳絮脑袋从门上移开,红了一片,手中的粥依旧冒着热气,满脸羞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们。
沐轩:“……”丢死个人!
“我……”小姑娘走过来,在他们灼灼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粥搁在了桌上,低着脑袋,好不容易抬起头了,又欲言又止,最终红着脸跑出了房间,连背影都是娇羞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她做了什么。
沐轩崩溃的看着热粥,捂着脑袋靠在桌上,“告诉我这是梦。”
任柯也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不知道小姑娘对这种事能想到哪种程度,有什么挽救的余地吗?
吃完饭,沐轩唉声叹气的扎马步,一句话都不想和任柯交谈,恨不得将他团成一团扔出去。
“七九,你不用练。”
任柯再次劝他,回应他的除了一个白眼还有沉默。
他最怕七九不理他了,连忙道歉,“对不起,要不我去找小絮说一说。”
“你干嘛!”沐轩拉住他,本来就是黑的还非要去描,虽然是小姑娘,但在风月场所多少年了,其中的情情爱爱怎么可能没点数。
“你不生气了?”
看大佬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哪有昨晚对他动手动脚的气势,这耷拉着眉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委屈了呢。
沐轩坐回窗边,喝了口茶降降火,正要说什么,就被窗外突如其来的脑袋吓了一跳,下一秒脑袋窜入了屋内,银色跟鬼脸似的。
“……”沐轩按住差点离位的心脏,看着不速之客。
阿言朝任柯行礼,“主上,瑾行回祁山了,他让我跟你说,您的身份那位已经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任柯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开,半天见他不动,就抬眼看他。
阿言摘下面具,一双大眼睛纯洁无瑕,用还未变声结束的声音问,“主上,昨晚我在房顶听到你叫,属下本想进来,但又听到了他求饶,我就没进来。”他指着沐轩,一脸认真,欲要继续说,任柯连忙喝止。
沐轩已经麻了,往下看了看,这楼不太高,跳下去死不了他弄得半身不遂更惨。
“主上,你有受伤吗?”
“……”
沐轩保证,这死小孩要再多说一句,他就咬舌自尽。
任柯取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他,阿言拿到钱,难得的眉眼一弯,立即就离开了。
“啊!”沐轩低吼,凶神恶煞的看向他,眼神极冷,“任柯。”
任柯从未听他叫自己如此阴冷过,背后发凉,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阿言是他暗卫,一年四季都在暗处跟着他,除了他的命令外,鲜少有露面的时刻,所以只有在遇到危机的时刻才会想到他,平日已经习惯没有他这个人了。
昨晚情到深处他冲动了,一时忘了还有个暗卫。
他也没想到,小孩长大了敢威胁他了。
沐轩气的质问:“你昨晚为什么要叫!”
“你咬我。”任柯有些委屈,撩开衣领,肩膀上的一排牙印还在,不深不浅,留有红印。
沐轩:“……”
昨晚他好像、似乎、大概是咬了他一口,但不记得这么重来着。
见他突然气势弱了,眼里的杀气也收敛了,任柯靠近他,微微俯身到他耳旁,轻声说,“不过你昨晚求饶了,我不怪你。”
昨晚他哀求的模样历历在目,沐轩瞬间红透了耳根,一把推开他。
乱撩!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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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他们俩命不命我不知道,反正是要我命了。
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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