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步都带着杀气,一直走到了正殿,挥剑斩了看门两人,踢门而入。
沐轩的心随着他那一脚颤了颤,连忙把阿言推出去,请他保护任柯。
大门猛地被踹开,里面正逍遥的歌姬舞姬被惊扰,连忙吓得躲藏起来,主位上的齐承十分冷静的看着他,斜靠着冷眼看他。
“你就是活阎王?”
任柯:“正是。”
齐承微微眯着眼,不肯正视他一眼。“闯我山庄,想做什么?”
任柯嘴角上扬冷笑,凝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与他记忆中的还是一样,不可一世,自视甚高,令人厌恶。
他冷眼正视他,握紧阎王剑,一字一句的顿道:
“特地,来取你的狗命。”
齐承亦是抬眸正视他,冷冷的说:“真是大言不惭。”
语音刚落,他左手猛的拍下椅子扶手,他身后的墙便射出箭雨,任柯反应极快的躲避,阎王剑飞快的扫过。
一阵箭雨过后,任柯毫发无损,齐承终于肯正视他一眼,眉眼上挑,朱唇轻启。
“很好。”
他眼神里带着满是不屑的意味,任柯提剑上前,之前吓得躲一旁的舞姬歌姬忽然跃起,从袖中滑出匕首。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和脚被伤了一下,险些给齐承跪下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齐承看地上被他一剑封喉女人,再看他滴着血的伤口,冷冷的嘲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生倒是不错,可不能浪费了这张脸了。”
他说着就拿着一旁的刀起身,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表情。
任柯嘴角微微上扬,将左手的剑换到了右手,指着齐承的脸有一种挑衅的表情直视他,“可你这张脸,却让我厌恶至极!”
刀剑相碰,虽然任柯身受重伤,刚才又被偷袭手脚伤了一下,可却像个疯子一样,好似感受不到痛感一般,一招比一招狠戾。
右手拿剑,不过几招,齐承便被夺了刀,刺中肩膀倒在地上。
齐承冷笑,“你这疯子!”
任柯面无表情,“拜你所赐。”
齐承:“杀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钱地位权利都可以。”
他依旧一样的自以为是,拜他所赐,任柯最厌恶这样的人。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生不如死!”
他毫不犹豫的提剑,狠狠地刺穿他的手腕,齐承紧咬着牙关不叫出来,眼睁睁看着带着自己血液的剑又抽出去。
任柯可不想他死的如此简单,眼神冰冷,声音更加冷漠。
“你当年让我娘生不如死,今日我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齐承痛的面目狰狞,却强忍着一声不吭,忍着痛问他,“你娘?”
“医仙任琇!”
四个字顿时让齐承脸色大变,他看屋里的烛光摇曳,突然的想起了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再看眼前这个如同鬼神一般的男子,慢慢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放肆。
他这样的反应,任柯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微微蹙眉,随他笑去,右手提着阎王剑,也笑起来,划破了他的脸,在他身上刺了无数剑,可就是不给他痛快。
齐承这才笑不出来了,那张触目惊心的脸不停的抽搐,那双染了血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他。
“你娘我还记得!”他突然的吼道,又突然的以一种怪异的语气说:“真是很软,她是我睡的所有女人中最软的,可惜啊,可惜……”
任柯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提剑就刺了他的哑穴。
他知道,这人不过是在激怒他,想求个痛快。
可他也知道,面対疯子,只有比他更疯,才会有胜算。
齐承被封了哑穴说不出话,直勾勾的瞪着他,任柯冷冷的警告他,“ 我将你妻儿卖到勾栏里,让你儿子变成人棍如何?”
闻言,齐承死死的瞪着他,眼睛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任柯席地而坐,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吞噬他的灵魂,现在他看着了,也再也不会害怕了。
他微微垂眸冷笑,提剑解开了他的哑穴。
齐承:“要杀就杀,反正我不过就是一条贱命,不过你杀了我也走不出去。”
烛光照映他的眼睛,有些阴暗的东西,任柯靠着桌角,看着阎王剑上滴落的血液,经过沐轩的提醒,瑾行一查就知道了,在刘威死的那日,齐承派人去找了苏枫,起初苏丞相还秉持着为官大义,后来却突然同意了,这其中的缘由,用心推测也能猜到几分。
“我/日思夜想着这个时刻,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齐承突然的嘲讽,“真是没想到,李诚居然会让你活着。”
任柯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把玩着剑舌,答非所问。
“齐承,你说我要是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妻儿,被人践踏羞辱会怎样?就像当初一样。”
他笑得阴冷,仿佛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浑身的死气。
“咚!”门被砸开,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冷清的女子,其他人押解着几个被黑布罩着头的人。
冷玥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将那几个人押跪下,将黑布扯开,两个妙龄女子,一个妇人,两个青年男子,嘴都被塞了布,眼睛也都被蒙了起来,都还不知自己身处于何种境地。
见状,齐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任柯抬剑打断了腿,连叫都来不及就狼狈的栽倒在地,只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任柯冷冷的瞥他,看那挣扎的五人,不紧不慢的说:“凭你还是苏枫?”
闻言,齐承便知道了他此次是早有预谋,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看着跪成一排的家人,他的发妻,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最大的不过刚才及冠,最小的还未及笄,他这辈子都没対他们好过,竟还因为一桩旧怨牵连了他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这场景,垂头道:“那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她们无关,你不要牵连他们。”
这话可让任柯听着刺耳,他挪了过去,白衣染了他流在地上的血,他就坐在那一片血泊之中。
恶狠狠的瞪着齐承,咬着牙斥问:“那我呢?”
当年,他不过是个稚子,却被逼着目睹了那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被羞辱,而他无能为力。
任柯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无关就无关吗?”
他说着,冷玥那边的男子已经开始在解衣了,朝那两个女子下手。
齐承看他那戏谑的眼神,再看还不知情的两个女儿,吓得连连叫:“不!不要!”
他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一定会做得出来,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终于,朝他磕头求饶了,“我,我……我求你,求你。”
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齐承,现在居然跪在他面前磕头求饶,任柯笑出了眼泪,“怎么,你怕了吗?”
他一直乞求的声音如同利刃,任柯一剑刺穿了他的双眸,面目扭曲的问他:“我也曾求过,可你做了什么!”他将人踹开,看着蒙着眼的女子怒喝,“你有停下吗?”
眼见着男子朝幼|女下手,蒙着眼的姑娘浑身颤抖,发出“呜呜”的叫声,而男子无动于衷,继续去扯她的衣服。
齐承大叫着,想要去阻止,任柯一剑穿过他的肩胛,让他无法再前。
冷玥看女子裸|露出的肌肤,再看有些癫狂的主上,背过身去。
门外有个人呆呆的站立着,垂下脑袋,像个木偶,不是祁山的人,却和阿言站在一起。
“够了!”齐承大喊,任柯提剑指着他的妻儿,“还没开始呢?”
冷玥握紧了拳头,她相信主上。
“任柯!”
女子被推到在地,衣服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沐轩在门外目睹着一切,拉住阿言,“他不会的。”
阿言分明没有动一下,是他在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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