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
两个字,比“活阎王”三个字更让朱骁闻风丧胆,表情变得难以形容,用怀疑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见他这反应,任柯毫不在意的抬眸,把玩着阎王剑,漫不经心的说着。
“任柯,这名字许多人说不好听,但好歹是我娘给我留下的,她给了我一副身躯,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她留下吧,就把她取的这名字,让你们这些人都记得,算是我対她的挂念。”
他拔出了一点剑,伸手去试试剑锋,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微微的刺痛感让他微微蹙眉,鲜红的血液滴在他的白衣上。
看着衣服上的血液,还有手指的伤口,他眉头紧皱,抬头看着朱骁惨白的脸,补充解释道:
“対了,我娘叫任琇,世人开始喜欢唤她医仙和琇娘,后来又喜欢叫她荡/妇。”
他声音平淡,眼睛却是红了。
朱骁脸色已经难看的无法形容了,他不停的往后退,就像是看见真的阎王一样。
他惊恐的一直往后退,让任柯想起了,记忆里有一个女人也曾这般模样过,用惊恐慌张的眼神看别人,一直一直的往后逃,直到毫无退路,不停的祈求。
他抽出了阎王剑,步步靠近这个惊恐慌张的男人,眼神冰冷的如同寒冰。
“朱骁,朱老板,你可记得她?”
朱骁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你……你不……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本来要死的,可是我不想死,因为你们还活着,所以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这些要他生不如死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他又凭什么死呢。
朱骁崩溃的大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的朝他大喊:“是你杀了他们!”
当年他们那伙人,不过几日的光景死了三个,本来以为只是时运不济,如今看到了他才恍然大悟。
任柯毫不犹豫的点头,“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真的是日日夜夜都念着你,想让你感受一下流落街头,身败名裂的感觉。”
他憎恶的看着他,左手紧紧的握着阎王剑,似咬牙切齿又似云淡风轻的说:
“可惜,你所受得苦,不及你给我娘的万分之一。”
朱骁:“你想怎么样,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不过是想报答一下我娘的养育之恩,不过是想……”
他抬手挥剑,眼神毫无变化,朱骁刺耳的叫声之中好像有什么话被掩盖了。
任柯抬眸,眼神冷漠,一剑刺在他的哑穴上,看他张着嘴又发不出声音的样子。
“苦不堪言的滋味如何?”
他断了朱骁的手筋、脚筋让他痛不欲生。
他双眼通红,带着鼻音的问:“我娘当初叫你哥哥,我叫过你朱叔叔,而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呢?”
“当成什么呢?当成……”
他似乎陷入了这个问题之中,而朱骁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的,他疯了一般的朝朱骁挥剑,一下又一下,人已经死了也不停下。
血液四溅,飞洒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将他的白衣染成了红色的。
“主上!”
瑾行不敢上前,而是在不远处叫他。
任柯听到了他的声音才停下了手,看眼前血肉模糊的人,慢慢的转身,他伸手擦了脸上的血迹反而更加模糊。
他一步一步的离开这具死尸,每走一步笑意都会浓烈一些,笑着眼泪竟笑的出来了,他靠着墙笑了许久才逐渐的冷静。
人已经死了,死了,死的未免太轻松了。
“任柯!”沐轩本来是跟着他出来的,结果人家会轻功,上蹿下跳的一会就不见了人影,他在人消失的地方四处打转。
任柯在房顶上坐了许久,只有高处的冷风能让他平静,他望着灯火通明的凤栖城,模糊的记得娘好像是带他来过这里的。
他好像听到了任琇的声音,一向叫他“承业”,怎么突然的叫了“任柯”,一声一声的满是急切。
他坐了许久,一直到灯火逐渐减少,一直到叫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依旧像一个石雕一样的在房顶上,没有人敢靠近。
他忽然的站起身,低头看见了巷子里的一个黑影,四处张望,他眼神极差,猜想那人若非是小偷,就是在寻什么重要的人。
如果七九在,会不会也这么急切的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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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乌云遮月, 任柯眼里没了光,他想起已经两天三夜没回药房了,想必师父该担心了,他要赶回去了, 剩下的让瑾行处理吧。
迎面而来一个青年, 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声质问, “活阎王?”
任柯顺着他这一身绫罗绸缎看下去, 腰间悬挂一块牌子,是衡山弟子特有的, 灯光太暗, 他看不清名字。
时运不济, 竟撞上了个名门正派, 任柯将剑正经握好, “怎么?”
正派弟子皱眉看他:“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以往遇到个名门正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今却有个活菩萨, 居然会问为什么,任柯垂眸冷笑, “阎王收个人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正派弟子眼神凛冽, “你收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任柯冷笑,“你这就太高估自己了。”
“你要错到什么地步!”
名门正派好似有些气急败坏,任柯抬眼看他,长得也算凑合,不知道自己怎么合他心了, 让他这么不舍得动手,光靠嘴劝说。
任柯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听到他微颤的声音:“我会杀了你的。”
他微微垂眸,吹响口哨唤来小明,翻身上马,“我也会杀了你的。”
马蹄声响,任柯脑子里很是混乱,他突然的想起了一个人。
“哗……沙……”
树叶作响,他勒住缰绳,眼神瞬间变的凛冽,紧握着剑鞘。
“阿言,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打马前行,瞬间从四面八方跃出白衣弟子,他斜过身躲过利剑,回旋转身重回马背上,策马向前去。
白衣弟子再攻击,突的出现一个黑袍男子,面戴银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眼神凛冽,他手中的长剑出鞘所向披靡,拦阻了所有的白衣弟子,让任柯畅通无阻的离开。
越靠近药屋,任柯越是感到一股死寂的气氛。
主屋没有光,药房反而亮着,他轻轻的靠近推开门,看到徐岩正襟危坐在药炉前。
“师父。”
看他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徐岩搭在腿上的手微微一颤,沙哑的嗓音响起,“你又杀人了。”
“嗯。”
“又”字用的真是有趣,想必指的是之前他杀的其他人。
徐岩蹒跚的起身,咳嗽着去端桌上的药。
任柯上前两步去扶他,被他无形之间别开。
“你坐下。”
他听话的坐下,将还带着血的剑放在桌上,疑惑的看师父手里的药,药味浓烈飘满整个屋子,片刻后,他微微垂眸诡异的笑,用好奇的语气问:“师父,这是什么?”
徐岩把药递给他,细看的话,他的手似乎有些颤抖,说话也带着平日没有的粗重喘息之气,“这是你配的药方熬出的药,你自己来试试有什么错。”
师父不肯真的教他,让他配都是一些小病的方子,大多活血化瘀,止咳补气血,哪有这么重的药味。
任柯抬眸,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伸手去接过药碗,药碗冰冰凉凉的,许是放了许久了,药水将他映在其中的眼睛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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