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爷事怎么知道乌鸦的窝里有这东西的,还有……
“那个……四爷,你买下那块儿地皮该不会是就想用这窝里的东西织一双手套吧?”
尤四爷将手里的乌鸦窝放下,“不行吗……”
刀子不吭声了。
刀子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尤四爷虽然也没跟他交代。但他还是留了下来用自己攥刀子的手别别扭扭地拿着乌鸦窝挑毛。
小崽子趴在桌子上,嘟着嘴看着满桌子的乌鸦窝。
不过这东西拿在手里触感就是舒服,也不知道那群乌鸦是哪儿得来的。不过这东西要是长在狗身上,那撸起来得多舒服。
刀子开了电视,刚想转台就看到一条有趣的新闻。
“近日来,不知是何缘故,市里几次发现秃尾乌鸦,现不知是人为还是……”
刀子一边挑着毛一边道:“现在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有。”
刀子将台转了,转成小崽子最喜欢看的喜羊羊,自己看的也挺乐呵。
不过挑毛这事儿还真不是容易的,刀子挑了两个小时才挑了一半儿,背酸到直不起来不说,连手都有点儿不是自己的了。
小崽子拧了一个葡萄送到刀子的嘴里,刀子叼住,又有了点了干活的精神。
“诶,你跟四爷之前是干嘛的?”
小崽子想了想,“吃东西,睡觉,还有找尤尤。”
刀子:“找四爷?那你跟四爷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小崽子觉得他说的不太对。
“他是大鸟!”
刀子:“……你这么叫四爷他应不应啊?”
小崽子嘟嘴。
刀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了,“叫我我也不应,不过说起大鸟不就是大鹏嘛,不是有种说法是鹏之啥啥的几千里什么的吗,还挺神气。”
刀子只是随口一说,小崽子却记在了心上,一边抓着被挑出来的毛,一边拧着眉头想着事儿。
尤四爷回来的时候,鸟窝还剩下两个没挑,他刚将其中的一个拿在手里,他家崽子就扬起脑袋,对着他叫了声……
“大鹏!”
刀子手抖了一下。
于是,尤四爷多了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尤大鹏。
刀子走后,尤四爷将小崽子抱在怀里,挑着乌鸦窝里的毛。
“大鹏?”尤四爷没理他。
小崽声音大了一点儿。
“大鹏!”
尤四爷手上动作着,依旧是黑着一张脸没理他。
小崽子鼓了鼓腮帮子,喉咙蓄了力气。
“大鹏!!”
尤四爷将手里的乌鸦窝扔到桌子上,低头看着他,“叫够了没有!”
小崽子见他要生气,清澈的大眼睛顿时覆上一层无辜。然后将下巴垫在尤四爷的胸膛上,抱着他的腰可怜巴巴地叫着。
“大鹏……”
尤四爷:“……嗯。”
将挑出来的熊猫毛拿去让人纺成了线,当被询问起要织成的款式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带过手套的尤四爷拿起手里搜了一下,谁知道还待在他的怀里的小崽子看着那个织手套的视频道:“我要这样的!你给我织一个这样的!”
挺简单的露指手套上,在无名指的地方带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
款式简单了些,但是看起来还挺不错,素雅淡然,很适合他家崽子。
“好,我让人给你织这一个。”
小崽子抬头看着他,“我要自己织!”
尤四爷揉了揉他的脑袋,“乖,你织不成,别织坏了。”
小崽子嘟嘴,不高兴了。
尤四爷:“……”
最后,纺好的线被送到了大院儿,沈姨也拿来了织手套用的绣针。
知道他家崽子只是好奇想玩玩儿,就怕他把那点儿线给糟蹋了,再送回去的时候织不成一双手套。
这天,小崽子在给尤四爷洗完内裤、让尤四爷将钱转给他之后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上的那个视频,拾掇着手上的线头。
最终小崽子泄了气,将线跟绣针一块儿给扔了,气的哼哼。
尤四爷将东西捡起来,一副「早就知道你不会」的样子打电话打算叫沈姨将东西拿过去。但小崽子却夺了他手里的手机,嘟嘴道:“你教我……”
尤四爷:“……”
尤四爷本来想说他也不会来着,但是话到嘴边儿却没了声儿。
根本就是要保持完美的形象的虚荣心在作祟,尤四爷将事儿给应下了。
将小崽子圈在怀里,尤四爷两手拿着绣针,别别扭扭地找到了握针的方式。
“咳!看好了,就这样。”
小崽子认认真真地点头。
针跟线在手里根本就不听使唤,尤四爷一边保持着镇静,一边儿拿着针往线缝里戳,但没一会儿就将线戳的毛毛躁躁的。
小崽子看向尤四爷,尤四爷板着脸掰正他的脑袋。
最终,小崽子在他的怀里困到睡着了,尤四爷才在绣针上织了歪歪扭扭、松紧不一的三圈儿。
两分钟的视频已经被循环播放了四十来次。
尤四爷将睡着的小崽子放躺在床上,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跟视频较劲儿。
天亮的时候,手套织了手掌的一半儿。虽然不是一般的丑,但也算是小有成就。
崽子起来的时候,尤四爷将他捞进怀里,「驾轻就熟」地给在他怀里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的小崽子讲解织线技巧。但小崽子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你给我织吧。”
尤四爷:“……”
所以,本来就知道这崽子是三分的热度,自己认真个什么劲儿。
之前的风还算的上是凉爽,但是最近可以说的上是冷了。
冬天真得要来了。
第一次遇到还是奶娃娃的小崽子的时候就是在冬天,他记得这崽子最喜欢的也是冬天,因为可以在积雪里打滚儿。
尤四爷抱着他亲了亲。
“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就会有雪了,高兴吗?”
小崽子摇头。
尤四爷眉宇微拧,问:“为什么?”
小崽子嘟嘴,“下雪好冷的。”说着小崽子就开始催促尤四爷给他织手套。
尤四爷看和他,眸子微深,许久之后才低头吻在了他的软发上。
“今年的冬天不会冷的。”
来拿线的沈姨又被尤四爷谴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沈姨看着摆弄针线的尤四爷,脑子懵的跟灌了铅似得。
四爷是真喜欢他,或者说,说喜欢是说轻了的。
小崽子的手机响了的时候,尤四爷只看了一眼上面的「诈骗电话」四个字便随手挂了。
一只手套被织好的后,拿在手里还真是有点儿……凌乱的美感。
将手套戴在小崽子的手上,尤四爷问他:“喜欢吗?”
小崽子手指头动了动。
“丑……”
尤四爷:“……”
小崽子嘟嘴儿。“还没有花。”
尤四爷咳嗽了一声,“手套保暖就好,要这么好看也没什么用。至于花……织好的这个是右手,织另一个的时候再织好不好?”
小崽子点了点头。
既然织出来了,另一只也不会难,但是那朵栀子花……
两天后,尤四爷将另一只带着「栀子花」的手套交到了小崽子的手上。
小崽子:“你说过要给我织一个带花的的!”
尤四爷指着手套无名指上突出来的那坨「花」,睁眼说瞎话,“这不就是吗?”
小崽子:“……”
不管小崽子的小脸儿再皱,线都用完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将一副手套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小崽子最终摔在床上,将脸埋在了被子里许久。
尤四爷垂下的手上,食指被针磨得泛红,这辛劳他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一把将小崽子捞起来,尤四爷故意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他的眼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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