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她的人,不是那个情人,而是尤堂。
十二三岁的孩子,能懂的应该都懂,但法律还是却还是以未成年为由给了绝对的纵容。
那件事之后尤朝忠直接将尤表国从尤家除了名,逼死了尤表国的那个情妇,将自己正牌的孙子送还给了赵家,也就是尤表国正牌妻子的娘家。
不过这尤表国的脸皮还真是厚,尤堂也得了真传。
尤潜椋看面前的尤堂,实在是装不出一个好脸色出来。
尤堂装作乖巧的样子要去抱尤潜椋的胳膊,尤潜椋却不着痕迹地躲开。
尤堂面色尴尬。
“哥,我明年高考,大学打算报你教的那个大学,你觉得……”
尤潜椋视线越过他看向他的背后,面色流漏出一丝暖色。
尤堂心里一喜,还以为他这个教授堂哥对他没什么「成见」,毕竟他成绩不错,教授嘛,肯定会对好学生有点儿好感。
尤堂正想说些什么,但却眼睁睁地看着尤潜椋越过他朝着他的身后走去。
飞驰而来的摩托发出急促的「突突」声,却对着尤潜椋没有一点儿要停的意思。
“狗子!”
摩托没有飞驰而过,而是朝着尤潜椋这么开了过来。
尤潜椋含笑站着,优雅斯文。
于是……
以最大码速开到他的跟前儿的刀子「靠」了一声,压倒的摩托碾着尤潜椋的皮鞋边儿就这么开了过去,却没有想到……
尤潜椋的后侧,还站着一个人。
尤堂吓得双腿打颤没能躲开,就这么直接被刀子撞了过去。
尤潜椋抱住从摩托上甩出去的刀子,双双滚在地上。直到尤潜椋的后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才听了下来。
而另一边,已经是一地的猩红。
刀子推开尤潜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被他推开的尤潜椋脸上直接滚出冷汗出来,倒在地上没能站起来。
刀子跑到尤堂跟前儿,看着躺在一片血泊里的尤堂,是真的吓住了。
尤潜椋看着刀子慌不择路地掏出手机打算叫救护车,硬是忍着疼痛站起来,在刀子将电话打出去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他手上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刀子看着支离破碎的手机对着他吼:“你疯了吗!”
尤潜椋蹲下,腿上受了伤,导致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尤潜椋检查完尤堂的伤势,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
跪在地上的尤潜椋回头对着刀子笑,破碎到跌了一半儿镜片儿的眼镜还挂在他的耳朵上,样子有点儿滑稽,但刀子却笑不出来。
尤潜椋的样子,简直就要哭了……
“还以为你闯大祸了……”
刀子看着他,犹豫间还是朝着他伸出了手,想将他拉起来。
尤潜椋站起来,直接跌到他的怀里将他抱住。
“还好,你身份证上还没成年呢。”
刀子:“……”
“我都三十了,你要是进去了我这个老男人还得等你出来,等你出来后再嫌我老,我找谁说理去……”
刀子:“……”
最后用尤潜椋的手机打了120,尤堂被救护车拉走了。
来的还有警察。
尤潜椋赖在刀子身上不松手,刀子想揍他,但现在拳头却软了。
刀子将尤潜椋的背松开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上的黏腻感。
刀子看着受伤的血,垂下的眸子晃了晃才定下神儿来。
“你丫的伤成这样,刚才怎么不跟那小子一块上救护车?”
尤潜椋当着警察的面儿道:“狗子,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吗?你看,警察叔叔都来了。”
二十几岁的警察叔叔:“……”
狗子:“……”
警察看着抱在一块儿的尤潜椋跟刀子,咳嗽一声道:“大叔,这个你放心,我们都跟他挺熟儿的。”
第三十九章 捉奸在床
刀子推开尤潜椋,好在那几个警察帮忙将他给接住了。
将摔在地上的盒子捡起来,刀子打开看了看,然后宝贝地抱在怀里,一阵庆幸。
刀子额上有血,也是被磕到了。
现场取证之后,刀子跟尤潜椋被警察带了回去。
刀子怀里的东西被通知过来的辉子取走了,辉子走的时候看了尤潜椋一眼。
刀哥跟着大教授怎么又掺和到一块儿了?
明天就是尤朝忠的八十岁大寿了,今夜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不大,但磨人的很。
尤朝忠丢了拐杖坐在台阶上,将脸搓了一把又一把,看着沈姨心疼的不行。
“将军,要不咱再给少爷打个电话?”
尤朝忠:“打个屁!”
一句话吼完便没声儿了,除了雨的声音,除了侵骨的冷。
“不回来就不回来……”
小崽子下来的时候看到下了雨,又看了看在雨中被淋湿的大银杏树,最后蔫蔫地进了屋子。于是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烦闷且沧桑地搓着脸的尤朝忠。
小崽子过去,跟他一块儿坐到了台阶上。
“爷爷在想谁啊?”
尤朝忠:“想我孙子。”
小崽子「哦」了一声,光着脚的脚丫子动了动,然后托着小下巴也开始想。
尤朝忠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的小模样,问:“你在想什么?”
小崽子:“在想尤尤。”
尤朝忠「哦」了一声,又把头扭了过去。
自上而下来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暖黄的灯光打在背上,宛若一部老电影。
韩祁离开,没有打扰两人。
半夜十一点。
尤朝忠:“还没有想完啊?”
小崽子:“想完了,现在换一个人想。”
现在该想坏男人了,就、就想一会儿。
尤朝忠:“……”
这小崽子还挺花心的。
韩祁在凌晨一点起来的时候,楼梯上还是两个身影,被拉长的影子曲曲折折打在台阶上。
夜很长,似没有尽头,天黑到天亮的距离,小崽子从来都没有跨越过。
尤朝忠看和小崽子摇摇欲晃的小脑袋,正想伸手。但在看到走来的韩祁之后,便示意他将小崽子抱回去。
尤朝忠看着韩祁抱着小崽子离开之后,终究也是起了身。
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从雨中却走来一个身影,身形挺拔,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尤朝忠回头。
“还知道回来啊!”
尤四爷看着老头儿,将手里提着的盒子递给他,“今天你八十岁大寿。”
尤朝忠接过去,酸涩感倍增。
没忘……
当着尤四爷的面儿将盒子打开,尤朝忠看着里面的东西,手上颤了颤。
“你、你从哪儿找回来的!”
五个暖玉浮雕,一个不差。
这浮雕是尤朝忠祖母的东西,那还是在清朝的时候。
后来东西传给他的父亲,那是家里最宝贝的东西。只是在战乱的年代,卖的卖,被抢的抢,家业都成了战乱的牺牲品。
尤朝忠的父亲上战场之前,尤朝忠看着他的母亲将最后一个浮雕包好,塞到了他父亲的怀里。
他母亲说,这是念想。
他父亲说,这是家里祖传的东西,回来后可是要传给儿子的。
最后尤朝忠的父亲没有回来,浮雕也没有。
想一个人会想到什么时候?
至少是在自己八十岁的时候吧……
只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不会像一个孩子一样跟人谈及父母。
尤四爷看了他一眼,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道:“怎么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来了,行了,赶紧抱着东西去睡吧。”
找这几个东西并不容易,五年前尤四爷就开始派人找了,凑齐的时候正巧赶上尤朝忠的八十大寿。
尤朝忠抱着东西,泪眼昏花,跟个孩子似得对着尤四爷「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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