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阴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它缓慢的吐出一团黑气,黑气鼓动,边缘泛着一层猩红不详的光。
若是有乌南寨懂行的老人在此,便能认出来这是蛊祖以生命为药底,吸食无数条蛊蛇后凝练出的“续命药”。
拿到东西沈湛一秒也没有耽误。
天边狂风骤起,吹起满地沙尘,漆黑的沙尘似厄运降临前的预兆,对于这胆敢逆天改命的一人一蟒,它发出了震怒的狂吼——
“轰!”
他与巨蟒头也不回,进入了幽长寂静的洞穴。
身影即将隐匿在黑暗中的前一秒,那巨蟒周身红光涌动,隐隐显出来了一个人形。
高大挺拔,同沈湛走在一处,背影看不出丝毫不同。
……宛若一对同胞兄弟。
*
时玉这一觉睡得又沉又累。
总是压的自己喘不过去气来的孕肚有一瞬间的疼痛,只是这痛苦还未蔓延,便闪电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困得睁不开眼查看情况,又觉得浑身一松,轻快极了,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再睁眼是被一阵幼嫩柔软的低叫喊醒。
那声音覆在耳边,像棉花糖一般听的人心里酸软温暖,脸颊也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舔了舔,不像威廉的大舌头,更像蜻蜓点水般依恋撒娇的触碰。
他眼神迷蒙,醒了醒神才茫然的朝枕边看去。
——那里有一个破了半边壳的椭圆形白蛋。
白蛋外,是一条珍珠白的细长小蛇,通体银白漂亮的鳞片,泛着绸缎般润泽的光,两颗澄澈干净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吐出粉色的小舌头,软软的舔了舔他垂落的黑发。
叫声同样又软又甜,细声细气的:“——嘶。”
与此同时,时玉脑袋里也自动浮现出了一个声音。
童稚幼嫩,像含着黏黏糊糊的软糖,尽显孺慕亲昵。
它叫着他:“——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剧透:非生子!
只有玉崽和小蛇能互相看见对方
沈狗和大蛇心里只有玉崽,插不进来其他任何人
第108章 灵异文里的恶毒男配(11)
妈妈?
时玉头昏脑涨,难以置信的盯着这忽然出现的小银蛇。
它实在可爱。
身体细长,鳞片柔白,不似那条臭蛇那样庞大粗壮,应该是刚刚出生,也不像普通蛇类那样形态诡异,反而幼嫩乖巧,不停的伸着舌头舔他垂落的长发。
茫然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恢复平坦的小腹,时玉眼前一黑,瞬间便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这条蛇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为什么能生出一个蛇来?
不对,那么大的肚子为什么就生出来了一条?
……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而是应该把那条搞乱一切的巨蟒找出来。
幽暗寂静的洞穴内没有声音,除了乖巧的黏在自己身边的小白蛇,并没有其他活物,就连从来不离开他身边的威廉都神秘消失。
他硬着头皮看向小白蛇,感觉到一阵不安。
小白蛇细软乖巧,黑眼睛像清澈见底的宝石,缓缓浮上一层水汽,软软的对他吐出幼嫩的蛇信:“嘶。”
他听见它说:“妈妈,你不抱抱阿玉吗?”
阿玉?
心底再次涌上古怪的感觉,这条小蛇的名字居然和他一样,在人类社会长辈晚辈不允许名字相同,连字音都很少一样。
可能蛇族并没有这些讲究……不对,这条小蛇怎么有名字?
“你叫阿玉?”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阿玉’的脑袋,它很温暖,就连鳞片都是玉石般细腻的触感,阿玉被他摸得高兴起来,珍珠白的长尾轻轻甩动,充满依恋的舔他的指尖,“对呀,妈妈。”
它实在太可爱。
时玉的别扭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他重新躺了下来,看小蛇笨拙小心的滑到自己身边,温暖柔软的小脑袋挨在自己颊侧,被妈妈宠爱的感觉让它眯起了眼睛,快活的“咿咿呀呀”。
“谁给你取得名字?”
阿玉歪歪脑袋,软声软气的笑了起来,“妈妈。”
“我?”
时玉一头雾水,又听它撒娇般的问:“妈妈,你最喜欢阿玉还是哥哥呀?”
哥哥?
时玉头皮都要炸开。
果然……
他一脸空白的摸摸小肚子,这么大的肚子怎么可能就阿玉一条蛇。
努力按捺下慌乱的心神,他正准备问问阿玉它的哥哥在哪,便听洞穴外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
他立刻抬头看去,自远处逐渐走来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简单利落的冲锋衣,冲锋衣下是黑色的长裤衬衫。
他长相极为俊美,风眸幽深狭长,下颌线条利落分明,气势自带经历过漫长岁月后沉淀下的从容沉稳,看见他的刹那眼里便含了些笑,笑纹浅淡,温声问他:“醒了?”
他语气太自然,听的时玉格外困惑,“……嗯。”
他刚睡醒,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衬衫太短,只漫过腿根,两条细白笔直的长腿毫无形象的敞开着,顺着胫骨朝上看去,能看见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红肚兜。
肚兜绣有大红牡丹,细细的勾勒着一大片雪白凝滑的皮肉,那皮肉散发着腥甜的香气,刚生完“孩子”,肚尖上蜜桃似的薄粉还未褪下,好像轻轻一咬便会破皮,淌下晶莹剔透的汁水来。
哪怕他看起来年岁再小,雪白漂亮的小脸再清纯动人,身上也已经被某两个男人留下了护食的标记。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玉尴尬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他唇瓣殷红饱胀,之前被沈湛亲过头了,现在还有些合不上,说话时只能欲盖弥彰的抿着舌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
男人轻轻一笑,走到床边坐下,在时玉不解茫然的注视中,捏起他的下颌与他接吻。
和他周身从容清冷的气势截然不同,这个吻细腻撩人,缠着他的舌尖重重的吮,把之前被沈湛吃的深红的舌尖险些吸破咬破后,时玉才终于被放过。
“你——”
他被亲的浑身发抖,惶惶的伸手推开这陌生的男人,眼眶又被泪水浸湿,身后小白蛇好奇的盘着尾巴,缠缠绵绵的勾着他垂落身侧的手腕“嘶嘶”的叫。
……怎么能在小蛇面前干这种事?
怎么能?
他羞恼的险些掉下眼泪,手腕上温暖的鳞片缓慢滑动,顺着胳膊一路向上攀爬。小白蛇最后趴到他肩上,两颗清澈见底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仍被男人咬在唇间的唇瓣。
那唇瓣柔软嫣红,被咬成了饱胀烂熟的红樱桃,甜腻的汁水泛滥,顺着形状优美的下颌自然滑落。
它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纯稚干净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倒映出时玉和男人此时纠缠不已的情形。
男人肩背宽厚,漫不经心的圈着时玉的腰,低低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时玉被欺负哭的样子很可爱,俯身又啄了啄他濡湿的眼睫,嗓音沉哑:“知道我是谁了吗?”
时玉颤抖的盯着他,仔细将他从上看到下,仍旧看不出他是谁,隐约的熟悉感自心底升起,他觉得自己有点想起来了,却又差临门一脚。
男人黑沉幽邃的凤眸含着笑,近乎宠爱般的贴着他的脸颊,和他亲昵的呼吸交缠,“亲到想起来好吗?”
不等时玉摇头说不,他便极其自然的再次俯下身,攫住他的唇瓣温柔细密的含吻,“肿了。”
像是心疼极了,他掐在时玉腰上的两只大手放松了力道,轻柔的抚着他的后背,充满安抚怜爱,“阿玉疼不疼?嗯?”
时玉含着眼泪点头,他被亲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趴在肩头的小白蛇何时滑下来的都不知道。
珍珠白的小蛇勾着尾巴,细长的头颈朝两人紧密相缠的唇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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