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不喜欢等人。”楚皓亦将画卷放在了一边,脱了鞋袜,赤脚走到了梁晏身边坐下,带着一种单纯疑惑的语气问,“为何不看我?”
梁晏从水中起了身,楚皓亦弯腰,俯身捧住他的脸,含住了他的嘴唇,梁晏往后一退,楚皓亦便身体失衡,落入了水中,梁晏欺身而上,环住了他的腰。
二人吻的难舍难分,水浸湿了楚皓亦的衣裳,他扣住梁晏的后脑勺,摸到了他湿透的头发,他吻了吻他唇角,退开些许,道:“转过去。”
梁晏呼吸落在他唇上,仰头喉结滚了滚,“让我看着你。”
楚皓亦往前一步,梁晏便退后一步,唇齿相依,若即若离,直至梁晏退到了浴池边。
楚皓亦抬手抚过他眉眼,倾身一吻,半阖的眼眸似点缀着星光:“那你——可要看好了。”
“记着我的样子。”
“好好的……看着我。”
楚皓亦话语间攻势猛烈,梁晏自是无法招架,楚皓亦每说一句话,他便低低的应一声给做回应。
两人相处愈发的契合,且不曾厌倦。
水波动荡,高高低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水声……
许久过后才停歇。
梁晏披了件衣服,坐在池子边,打开了楚皓亦带来的画卷,画卷上是一人的模样,剑眉星目,梁晏一眼便认出了这人。
他看了几眼。
楚皓亦手肘搭在他腿上,借力起了上半身:“你可喜欢?”
“你画的自然喜欢。”梁晏说,他将画卷好生卷起来。
楚皓亦道:“那下次我便再帮你画上一幅,可惜画这画时你忙得很,我便只能按照记忆来画。”
梁晏低头,吻了吻楚皓亦的额头,“若你想见我,来见我便是。”
和他在一起许久,梁晏也终于是开了窍,听出了这话下潜藏的意思。
楚皓亦轻笑:“那下次你半夜来,可别急着走了。”
梁晏闻言,惊诧道:“你怎么——”
他声音一顿。
楚皓亦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趴在了他腿上:“南平王是觉得自己动静小,摸我脸时我不知晓?”
梁晏:“……”
楚皓亦拉起了梁晏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梁晏的手心带着茧,指腹抚摸脸颊时有几分粗糙感,有些别样的舒服,令人昏昏欲睡,这手做别的事时,也很舒服。
“你想摸便摸,我还不让你摸不成。”楚皓亦抬眸道,眼底似有千丝万缕的情意绵绵,偏头吻着他掌心时,模样最是温柔。
梁晏面上不动声色,耳垂染上薄红,他道:“没有想摸。”
然后手上又摸了摸他的脸。
“你日后离苏庭轩远些。”梁晏一本正经道,“他不怀好意。”
竟想在他们中挑拨离间,拆散他们。
“我为何要听你的?”楚皓亦睨了他一眼,唇边勾着笑。
梁晏:“……你听我的,我也听你的。”
老实人连情话都说的这般朴实无华。
楚皓亦笑了笑:“好啊……”
梁晏忽觉不怀好意的人是面前这人。
随即便听楚皓亦说:“日后在床上,你可要好好的听话。”
梁晏舔了舔唇:“……听你的便是。”
往后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梁晏从来没怕过什么,听便听就是了。
烛火不熄,错乱的影子落在了墙壁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完啦!
下个世界是漂亮小结巴受,现代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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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小结巴
炎炎夏日,烈日当头,火车站人潮拥挤,有人大声打着电话,有人拉着行李昏昏欲睡,浑浊的空气中泡面味和烟味混杂。
绿皮火车缓缓停下,语音播报到站,车门打开,人们鱼贯而出,列车员站在车门口,嚷嚷着让大家别挤。
“到了,江哥,咱们到了!”青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弯腰晃了晃对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短袖衫和大裤衩,坐了一夜火车,胡渣冒出来还没刮,依旧挡不住他英俊的面容,江延飞睡的不是很好,硬座坐着难受,如果不是只剩下硬座的车票,他大抵不会选择坐硬座。
他睁开眼对上青年兴奋的面容,皱了下眉头,刚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这会儿半梦半醒,还没回过神,他搓了把脸。
身旁的人都在赶着下车,堵的严严实实,他们连动一下的空间余地都没有。
江延飞:“坐好。”
“哦。”青年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又看向了江延飞身边的精致青年,撇了撇嘴,“江哥,你带他出来干嘛啊?带我一个人不就好了。”
“说错了。”江延飞道,“要不是你爸,我犯不着带上你这个麻烦。”
他这话说得直接,青年人自尊心强,一下不吭声了,偏头看向窗外。
江延飞侧过头,看向了身旁的人,半张脸精致漂亮,皮肤白皙光滑,泛着粉的嘴唇微张,靠着窗户睡得正熟,只是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眼睛。
眼下这两名青年,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在他们村里都是可以找对象准备结婚的年纪了,乡下人结婚早,男人过了二十五六还不结婚,就要被人在背地里说闲话了,家里人也跟着着急。
不巧江延飞今年恰巧是二十五的年纪,不过他倒是不着急。
方才同他说话的青年名叫肖远安,今年十八岁,是村长的儿子,被家里人督促着学习,想让他考个好大学,但他最是不喜欢念书,家里人就想让他吃点苦头,让江延飞带着他出来体会一下社会艰辛,越辛苦越好。
而坐在江延飞身边少年气的青年,今年十九岁,和肖远安恰恰相反,学习成绩很好,被一所一流大学录取,可家里人不想供他读书了,他想出来赚点学费。
江延飞是村里远近闻名的“有出息的人”,他欠着村长家一个人情,带肖远安出来,就当是还人情了。
火车上的人下去了大半,终于是空出了点空隙,他拍了拍身前青年的肩膀:“孟洛齐,到了,别睡了。”
他轻轻拍了他几下肩头,青年都没有反应,睡得死沉死沉的,这样子被人拖着去卖了都有可能。
“真能睡。”肖远安在对面嘀咕了一句。
孟洛齐皮肤白皙,眼下的乌青都快分不清是阴影还是黑眼圈了,江延飞下手重了些许,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孟洛齐。”
被拍的人惊醒,倏地坐直了身体,惊魂未定的模样,缓了片刻,他才转头看向江延飞:“到到到了吗?”
肖远安发出了嘲笑的笑声,学着他的语气:“到到到了呀!”
孟洛齐低下头,脸颊红了大片,跟火烧似的,在冷白的肤色上就格外明显。
“你是不是欠儿的?”江延飞让他们把自己东西都带好,准备下车了。
三人带着行李,肖远安东西多,拿着的深蓝色格子大袋子里大半都放了一些吃的,若不是江延飞拦着,他妈还得给他把棉被什么的都一块塞上,只要能用得上,就想让肖远安带上。
一边想要孩子吃点苦头,一边又舍不得孩子吃苦。
与之相反,孟洛齐的行李就简陋多了,家里连一个行李袋都没给,只拿了一个麻袋装了些衣服和书,带上背包就远行了,麻袋还是那种装过化肥的麻袋,可怜巴巴的,他们两人东西放一块对比,都感觉是一个天一个地。
江延飞这次回村里只是办一点事,出来时除了这俩大包袱,就只有一个小行李袋,装了几件衣服。
他们下了车,火车站这会儿人多,走路都是夹在人缝里,孟洛齐提着袋子跟在江延飞身后,看了眼肖远安的袋子,有些羞赧的抓紧了自己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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