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好面熟。”楚皓亦犹疑道,“我们可是见过?”
“哪能啊!”小二低下头,“客官这般好看,跟那神仙似的,一下都给小的看愣了。”
梁晏走了过来:“进去吧。”
楚皓亦便没再关注那小二,跟着梁晏进了客舍。
里面一楼摆放着桌子,他们进去后,一瞬让里面热闹了起来,楚皓亦先上了二楼的客栈,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段路风吹得尘土飞扬,他们身上都仿佛糊了一层灰尘。
楚皓亦换了衣服下楼:“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小二将帕子往肩头一搭,走到了他面前。
楚皓亦让他端一些菜上去,小二道了声“得嘞”,便又转身去忙活了。
外面天色渐晚,天边最后一抹光线被黑暗取代,今夜天空月亮被云层遮盖,只留零星点缀,赶路的人身体劳累,都已早早歇下。
楚皓亦躺在房中,隐隐闻到一股奇香,很淡,似是他的错觉,他下意识闻了两下,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这处客舍简陋,为何会有熏香?
楚皓亦察觉不对时,身体已然使不上劲儿了,仿佛有热浪一层层拍打上来,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他抬手扯了扯衣襟,翻个身都觉有些难受。
门悄声无息打开了,一道身影钻了进来。
楚皓亦无论去往何处,都习惯在枕头下放一把匕首防身,没想到这次便用上了,他伸手摸到枕头下,张嘴喘着气。
那道身影走到了床边,发出低低阴沉的笑声,“没想到吧。”
楚皓亦听出了这声音,正是他今日碰上的那名小二。
房中光线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只隐约可见一个轮廓,楚皓亦张了张嘴,拖延时间:“为何害我?”
他的嗓音低哑,若非房间里安静,许是就要这么错过了。
“呵。”小二讥讽的笑了声,“害你?分明是你害我才对,侯爷,好久不见啊,我那几十个兄弟因你而入了那不见天日的牢笼,侯爷莫不是就忘了?”
楚皓亦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
“你害我逃窜,害我不得入城镇,如今,我便要报了这仇!”小二恶狠狠道。
楚皓亦想起来了,经小二这么一提醒,他便对上了号,他并不着急,只问:“可否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二冷笑一声:“怎么?还要挑个好时辰上路不成?”
他嗤了声:“若不是没有那蒙汗药,我也不至于拿这催情/药来……”
他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梁晏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他进来的动静太大,一瞬吵醒了旁边房间里的人。
楚皓亦在昏暗的环境下,只见梁晏大步走进来,小二连连后退,被梁晏揪住了衣领,一脚踹了出去,梁晏还顺道带上了门。
他只能听见外面几声惨叫,热闹了好一阵,待重新安静下来时,楚皓亦听到了于他同行的大人问梁晏:“这贼人竟趁夜偷袭,不知侯爷怎么样了?”
“我进去看看。”梁晏沉声答道,“你们先将他捉拿下去。”
接着,房门被推开了,梁晏走了进来,他先是将房中烛火点燃,然后快步走到了床边,楚皓亦躺在床上,双颊酡红,紧闭双眸,额角青筋隐隐显现,看起来是极其难熬的状态。
梁晏探了探他额头,“侯爷,侯爷?”
楚皓亦抓住他拍他脸的手,有气无力道:“别拍了。”
梁晏的手裹着凉意,落在他脸颊上时,没让他降温不说,还惹得他更加难熬。
“我去找大夫。”梁晏起身,手臂被拉住了。
他侧过头。
楚皓亦抓着他的手:“没事,你去打些凉水来。”
他知道梁晏会在入夜后来他房中,先前才那般有恃无恐,那人话也多,许是攒了许久的怨气,见到他才想发泄出来。
梁晏依言去提凉水,很快便回来了,他将水放在一边,浸湿帕子,给楚皓亦擦汗,楚皓亦笑了声,梁晏擦拭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他沉声问,不经意透着紧张兮兮的口吻。
楚皓亦道:“没什么。”
他本意是让梁晏提凉水来,替他洗个冷水澡,不想梁晏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梁晏以为他是被汗沾湿不舒服,细细给他擦拭,道:“侯爷且放心,那人我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办事本侯放心。”楚皓亦勾唇慢吞吞道,“你可知他为何要趁夜来袭?”
梁晏:“方才在门外听到些许。”
楚皓亦:“你还记得他吗?”
梁晏不解:“侯爷此话何意?”
楚皓亦想这样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道:“在那与兽斗的场地里,他是将猛虎拉上场地的那人。”
事情还没过去太久,楚皓亦勉强能记得清,对方变化有些大,那时那人穿着光鲜亮丽,现在灰扑扑的,脸上也没了那时的春风得意,全然似是两个人。
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话果然不假。
梁晏指尖不经意扫过楚皓亦耳垂,他猛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怎么了?”梁晏将方才的事放在了一边。
楚皓亦眼眸半睁,气若游丝:“你低头。”
梁晏听他这般有气无力的语气,不禁心头一紧,他低下头。
楚皓亦:“亲我。”
梁晏面上一热,抿唇茫然无措,手握成了拳头,最后还是铁血柔情的吻了下去,双唇交叠,楚皓亦唇上的气息热得很,梁晏面上沉着冷静,心中狂跳,脑子里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张嘴。”楚皓亦贴着他的唇,舌尖描摹着他的唇,梁晏觉着唇上有些痒,张开了些许唇缝。
分开时,梁晏呼吸也随之紊乱,舌根发麻,房内轻喘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楚皓亦哑声轻笑,“方才在那门外你可听见了?”
“什么?”梁晏问,他听到了些许,不知楚皓亦问的是哪一句。
楚皓亦道:“他给我下的迷香,具有催.情之效,你可明白?”
梁晏默不作声片刻:“……明白。”
外面重归安静,房内烛火未熄灭,楚皓亦的眸子似有光闪烁着,梁晏坐在床边,弯腰视线扫过他眉眼,喉结滚了滚:“我该如何做?”
楚皓亦抬起手,他便低了头,似被驯服的狼,收了尖锐的爪牙。
楚皓亦声音带着笑音,似调戏般道:“我教你,你可听好了。”
梁晏喉结又滚了滚,“好。”
随行的行囊中带着所需之物,梁晏将东西取了出来,听楚皓亦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便按照他说的做,在楚皓亦的视线下,呼吸愈发的粗重。
他还是头一回,这般荒唐的行径,由他掌握了主权。
……
翌日,昨夜那人被抓,客舍掌柜被吓了一跳,生怕连累到了自己,和那人撇清了关系,他们查过之后,发现没有同伙,便打算压着那人送官。
梁晏穿好衣物从楚皓亦房中出来时,众人视线都看了过去,他不自在的遮了遮领口的位置,道昨夜照顾了侯爷一夜。
众人恍然大悟,心说南平王和侯爷关系似乎并不如传闻中那么恶劣。
楚皓亦从他身后出来,神采焕发,看起来一觉睡的好极了,与之相对的是梁晏略显憔悴的面容,本还不显,楚皓亦出来之后,便有了对比。
众人感叹二人关系亲近。
抵达京城时,一行人皆松了一口气,这长途跋涉,着实是费神费力,他们先整理过仪表,才进宫禀报此行收获,待从宫中出来,便又各自散去。
一事已了,都可以好好休息上一段时日,唯有南平王梁晏被皇上留在了宫中。
梁晏出了宫门,见马车那边还有一辆马车未曾离去,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楚皓亦的马车,他走了过去,下人行了礼,让开了身,显然是让他上去的意思。
他掀开了马车帘子,里面楚皓亦偏头靠在马车上,光线射进来,他睁开了眼睛,见到梁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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