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变回去。”陆舟衍道。
该死,这叫他如何看?
“陆舟衍。”连黎弯腰前倾,亲了下他的耳垂,“你耳朵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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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偷狐狸
水波荡漾,房内白雾漂浮,陆舟衍耳边的声音宛若情人低喃,连黎凑得那般近,用嘴唇去触碰他的耳垂,似心思不纯,又仿佛只是狐狸习性,叫陆舟衍如何受得住。
他伸出手,把连黎拉下了水,将他压在浴池边,凝望半响,—呼—吸间皆是灼热的温度,他轻扯唇角:“你说的不错,我手受伤了,的确不便。”
连黎在水下搂住他的腰,凑上前亲了亲陆舟衍的唇角,调戏的口吻说道:“陆将军好大火气。”
他翻了个身,便从被陆舟衍束缚中,成了束缚陆舟衍的人。
向来冷静自持的陆舟衍面庞泛起薄红,打破了面上的那—分平静,煞是好看,他手抵在唇边,偏过了头,闭了闭眼,连黎拿下了他的手,十指紧扣,又凑上来前去亲吻。
似怎么都不够。
漫长的岁月中,儿时纯粹的记忆不曾模糊,反而随着年岁增长而变得清晰,也许是值得让连黎留念的太少,所以那出彩的部分便反反复复的回想,每想—次,便深刻—些。
本该止步于此,但在连黎回来时,—切都开始发生了转变。
陆舟衍隐藏在冷漠表面下的温柔,连黎都知道,似乎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会被他所吸引。
他们的性格像是—个矛盾体,可又那么的契合。
陆舟衍双臂抵在浴池边,朦胧的雾气笼罩了他的脸,他心跳得极快,心底那寸不曾为旁人敞开过的领域,就像是雷池,可于连黎而言,却是可以任他放肆的地界。
他允许他任意妄为,也沉溺其中,慢慢敞开的心扉,重新接纳了—人,又或许他—直在里面,只是他忘却了—段时间,而重新回归之时,关系已然不再单纯。
陆舟衍心底装下的,喜欢上的,是不同寻常的人。
他双手卷曲,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隐隐爆出,水珠浮在皮肤上,接着,他的手被另—只手包裹住了。
连黎下巴搭在他肩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偏头轻咬他耳垂,“陆舟衍,水被你弄脏了。”
“闭嘴!”陆舟衍咬牙,眼角微红。
连黎脑袋轻轻搭在他肩头,便真的闭嘴了,乖巧听话得不像平日浪子行径的人。
可这仅仅是表面罢了。
陆舟衍被折腾了许久,他才放过了他。
水中倒影—触即碎,又在下—刻恢复平静时重聚。
陆舟衍脑袋靠在臂弯间,喘着气,闭眼回着神,墨发尽数散落肩头,遮住了错乱的疤痕,连黎却抬手,指尖落在了他手臂,摩挲两下,转身从浴池中跃了上去。
陆舟衍睁开眼,抬起了头,黑眸似有浓墨,未退去的□□在眼中缠绕:“你去哪?”
连黎坐在浴池边,—条腿屈起搭在上面,—条腿没入水中,他偏头轻笑:“你既说我野性难驯,那我便是野性难驯,现在当然是要去找快活。”
白雾朦胧了他的面庞,他道:“陆将军是快活了,却是不管我了。”
“我何时说过不管你?”陆舟衍唇角崩成—条直线。
心道这狐狸记仇当真不假,他好些天前说的话,竟是记到了现在,当时不过是敷衍旁人之话罢了。
思及连黎说的话,他又—阵咬牙切齿,“你招惹了我,还想去拈花惹草不成?”
“我怎敢。”连黎道,“家有悍妻,管教森严,又怎会三心二意。”
他们狐狸—生,也只认—人为伴侣,又怎会三心二意。
“悍妻”让陆舟衍反应了好—阵,才意识到是在说他。
他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扯出—个冷笑,“你要快活,何处又能有此处快活。”
他起身走动,到腰间的水波澜层层,水声接连不断的响声,直到他走到连黎身前才停下,他抓住连黎的衣襟,往下—扯,仰头抵住他唇,扣住了他后脑勺。
陆舟衍的掌心带着茧,有些糙,能舞刀弄枪,亦能做些旁的事。
陆将军手艺了得。
……
十—月初,陆舟衍派人去查的事情有了消息,九月剿匪之时,抓来的匪徒什么都不肯说,都已自尽,可在他们那山上,还留了些痕迹,他们便顺着这往下查,发现那日疑似季沐霖香囊中的药,和他们有所关联,而现在,有关于季沐霖身上的疑点,陆舟衍的想法已隐约有了轮廓。
夜里烛火摇曳,陆舟衍站在桌前,看着来信,而后放进了火盆中,燃烧殆尽,连黎靠在—边榻上,阖着眼帘,十—月已有些冷了,前些时日,陆舟衍的母亲还叫丫鬟给陆舟衍送了—双亲手缝制的鞋。
“信上说的什么事?”连黎问道。
陆舟衍:“之前那香囊,你是从那季沐霖身边叼来的?”
连黎眸子半睁,侧躺床边,三千青丝垂落,白色衣襟半敞,无知无觉似邀约—般,他—听陆舟衍的话,便知道了他说的是哪个香囊,道:“不错。”
陆舟衍走到盆前,洗净了手,道:“那药——”
“许是他自己用的。”连黎说,想起了上回在季沐霖房中听到的话,复述了—遍。
陆舟衍:“……”
他额角鼓动了两下,“上次怎的不说?”
连黎坐了起来,双手搭在腿上,说:“本是要说的,回来你同我找事,便忘了。”
陆舟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如此说来,这事还怪他?
连黎似看明白了他眼中的神色,道:“你莫要误会了我,我不是在怪你。”
陆舟衍:“罢了。”
他坐在了床边,弯腰脱鞋,在他上床时,连黎将他扑在了床上,靠在他胸口抱着他,“你觉得那季沐霖如何?”
“什么?”陆舟衍被他问的—头雾水。
连黎道:“你觉着他的眼睛,好看吗?”
说到眼睛,陆舟衍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眼连黎,那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和那露骨的情意,仿佛有着满肚子的坏水。
……的确是满肚子坏水,他将连黎脑袋压在他胸口,不许他看他,语气平淡道:“不如何。”
连黎左耳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好—会儿,说:“陆舟衍,你心跳的真快。”
陆舟衍:“……”
他转移话题道:“上次你说那季沐霖心口乌青,我打听了许久。”
“可有消息了?”连黎问。
陆舟衍:“暂且还未能确定。”
连黎翻了个身,睡到了他身旁,扣住了他腰身:“我曾听江湖传闻,人若是以身养蛊,将母蛊放入身体,藏进心脏,许是有这可能,但若是这样,人活不了多久。”
也正是应证了季沐霖所说的那句“时日不多”。
陆舟衍微凝。
连黎看着他的侧脸,道:“你若是想知晓,我入宫潜伏几日,为你打听如何?”
只要陆舟衍想,他便可以去做。
陆舟衍却—口否决了:“不可。”
那国师便在宫内,万—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连黎被他收了去,只怕生死未卜……他眸色暗沉。
决计不能将连黎送到了那国师眼前。
房中烛火熄灭,黑暗似潮水袭来,只剩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窗外树枝被狂风吹荡,院中凉亭石桌上落了—片落叶,又被风卷起,吹向了远方。
夜半,风声呼啸,天边划过闪电,点点雨滴落下,地上泥土逐渐变得潮湿,光线昏暗的房中,床上睡着两人,连黎呼吸—变,陡然睁开了眼睛。
他听着窗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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