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的家养小娇猫凶起来真吓人。
程昀川这段时间一直绷着不愿意越过的那道线,在这个亲吻中溃败。
他抬手扣住了简若的后颈,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转了个身,手抵在了简若脸侧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摸索着抓到了简若放在他腰上的手,指尖插入他的指缝中,扣紧。
凶巴巴的小猫似收敛了刚才的放肆,被安抚过后,亲吻的动作轻柔了起来。
呼吸交织间,心跳也在快速跳动着,分不清是谁的,空气似在升温,两人分开时,气喘吁吁。
程昀川额头抵着简若的额头,垂眸呼吸粗重,他松开了抓住简若的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在灯光亮起的瞬间,简若埋进了他肩头,如黄花大闺女般害羞了起来,程昀川指尖插入他脑袋上的浅色卷毛中,一点点的梳理着,指尖偶扫过他后颈,引得简若阵阵发颤。
房中安静许久。
“哥,我嘴破了。”简若声音有些闷闷的说,“我嘴里有血腥味。”
程昀川退开些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简若眼底充斥着水汽,眸子剔透,眼角似有春意,白皙的皮肤上浮着红云,嘴唇有些红肿,程昀川看到了他嘴唇上的血腥,他那手指揩了揩,不见伤口。
他沉默片刻道:“是我的。”
简若抬眸,视线落在了他唇上,随即,他抓着程昀川的手臂,凑上了前,嘴唇贴在了他唇上。
程昀川没躲,眼眸半阖,感觉到唇上一阵湿润柔软的触感扫过,简若退开了些许,他偏头笑了笑:“擦干净了。”
程昀川喉结滚动,闭了闭眼,抱住了简若。
“试试吧。”他声音低哑。
简若:“试什么?”
程昀川:“谈恋爱。”
简若说:“哥,我认真的。”
程昀川:“我看起来很不认真?”
谈恋爱和交朋友不一样,占有欲亲密的距离……一切都会不一样,那是一种更亲近的关系,允许对方闯入他的领域,进入别人所不能进入的地界。
“那我还要交房租吗?”简若发问。
程昀川愣了愣,忽而笑了起来:“不用,欠着吧。”
“那我赚大了。”简若说,“我可以搬过来吗?哥这里还有空房间吧。”
程昀川见他这从善如流的模样,怀疑他想过来很久了。
“暂时不行。”程昀川说。
简若:“为什么?”
程昀川松开他,挑眉道:“等交流更深入的时候再说。”
简若问:“怎样才算……”
程昀川低头亲了他一下。
简若抿了抿唇:“怎样唔唔唔……”
程昀川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回去睡觉。”
简若眨了眨眼,程昀川一松开,他便道:“可以要晚安吻吗?”
程昀川:“……”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程昀川冲了冷水澡,浑身冒着冷气躺床上,他侧躺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时意识不太清醒,他已经结束了他的单身生涯。
薄薄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胸膛的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着。
也许不是没有渴望过改变,只是一直没有这个人的到来。
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最后是谁都无所谓,因为和谁都一样。
另一边——
简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翻滚着,床上被褥凌乱,他蹬着腿,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嘴角带笑的刷着手机,没一会儿又出神了。
他把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恋爱啊……
*
“哎,又来了!”
“哪儿呢?”
“那那那——”
“哈哈,你输了,红包记得发我啊,别耍赖。”
“我操,还真来了。”
汽修厂内休息区外,两个员工凑一块,指着休息区内的两人,其中一个便是许久没来过的简若。
简若把午餐放到程昀川面前,双手叠在桌上,下巴搭在手背上,露出似小奶狗一样的眼神,眼睛亮亮的。
阳光折射落在他的头发上,程昀川看了眼:“坐这边来。”
“哦。”简若起身坐到了他身旁,他左右张望过没人,就蹭到了程昀川身上。
程昀川手臂戳了戳他:“你这样我怎么吃?”
“我喂你吃。”简若说。
程昀川嗤笑了声,手肘处兜着他的脸,反手揉了揉他脑袋,简若眼睛眯了眯,像困倦的猫似的。
程昀川谈恋爱之后,温柔了可不是一点,简若十分的享受。
“妈昨天给我发消息了。”简若说,虽然他没有再和那边来往,但还是习惯性的叫妈。
程昀川一顿,问:“说什么了?”
简若:“让我回去。”
程昀川:“你怎么说?”
简若:“我拉黑了。”
他像个想要得到夸奖一样的孩子,兴致高昂。
程昀川:“不难过?”
简若看似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嗯。”
之前那么在乎,怎么可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程昀川没再说,换了个话题。
接连两天,简若都会在中午过来送餐,第三天他给程昀川发了条消息,道有事,中午不能给他送餐了。
下午两点,汽修厂来了一位客人,开着价值不菲的车,道要洗车,年轻男人站在一旁,在汽修厂当中扫了一圈,叫来了一人。
十分钟后——
程昀川到了休息区,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员工说要找他的人,一个西装革履的背影,看着便气质不凡,程昀川走过去,道了声“你好”。
男人抬起了头,剑眉星目,五官轮廓线条透着冷厉,他站了起来,肩宽腰窄,臀部很翘,莫名有种闷骚的感觉。
“你好,我是韩行舟。”
——
夜色渐深,程昀川一如既往的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去洗澡,门铃就被按响了,节奏密集欢快,他去打开了门,门外的人叫了声“哥”就要往前扑来,被程昀川拿手抵住。
“我身上脏,别过来。”
简若:“哦。”
程昀川松开了手,简若扑了上来,抱住了他。
程昀川:“……”
简若这嗅嗅那嗅嗅,像个检查领地的狗子,程昀川还没明白他的动机,就已经见他皱起了眉头:“哥,你身上有香水味。”
程昀川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到:“狗鼻子吗?”
简若:“哥,我才一天没去找你。”
程昀川挑了挑眉。
所以?
简若:“你就有野男人了!”
程昀川:“为什么不是女人?”
简若:“这是男士香水。”
“你怎么知道?”程昀川反客为主,“平时也没见你用过。”
简若还没意识到危险:“别人用过,我——”
他突然一顿。
“谁用过?”程昀川虎口卡住他的下巴,捏着他的脸,“既然能够闻到别人的香水味,和那个人近距离接触过吧?”
简若像一个哑了的炮,没了声音。
程昀川:“嗯?”
简若反咬一口:“你都沾上别人香水味了,说不定还抱过他了。”
他说着说着,真把自己酸着了:“你现在这样抱着我,他不会生气吧。”
程昀川:“……”
“哥,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简若抿着嘴,眼底透着“我委屈但我不说”的神情,“哥会烦我吗?”
程昀川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瞎想。”
简若的头发柔软,经过漂染也没让发质变差,揉起来有点像个小毛球,这会儿是炸了的小毛球。
“哥果然是嫌我烦了吗?”简若抬手揉了揉眼睛,红了眼角,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宛如被抛弃的小狗,“可我只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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