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170)
冥冥之中有条线连上了。
洛闻歌醍醐灌顶般明白天命阁是如何跟北疆搭上关系,又为何能得到乌托雅的帮助,原来是有这层渊源在。
那也就是说淳王早就和北疆新君主有所勾结,事到如今,两方合作关系想必将要破裂,被萧毓岚从中挑拨离间了一手,谁能忍得住不背后捅刀子?
淳王表面来看还是包子似的老好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旁敲侧击将新君主身份泄露给萧毓岚呢。
这出戏唱到这地步,真正精彩的部分堪堪拉开序幕。
洛闻歌忽然很想见到萧毓岚,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小机灵鬼。
他蓦然笑了下:“韩执,老君主那边怎么样?”
“不太好。”韩执道,“知道乌托雅背着她做下的那些事,当晚险些因怒急攻心就去了。王室神医有一手,硬是将人救了回来。”
就算救回来也是强弩之末,命不久矣。
洛闻歌更想知道那位新君主若是知道这些,会做出怎样抉择。
“还有一事,”韩执说到这,停了下,神色异常凝重,“乌托雅秘密见过吉布哈与元明琅。”
洛闻歌脸色为之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方才探出来,礼部那边自闻天冢上任后,秘密查过不少次,我们的人被清除大半,剩下几个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再明目张胆探消息。”提起这件事,韩执也是一脸意难平,“如今的礼部和先前有着天壤之别,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洛闻歌原以为经过徐应屏和沈爵的事之后,礼部也会如大理寺及都察院那几个地方一样,被萧毓岚换成自己地方,哪曾想出了这么个纰漏。
总不能沈党所留下的人都在礼部,导致他们团结一致,共同抗衡萧毓岚。
这个念头一出,洛闻歌都要气笑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继续追查新君主到底在哪。”洛闻歌说,“一个女子游历四方,不会无缘无故就失去踪迹,仔细查。”
韩执明白。
离开德济堂,洛闻歌没去大理寺,直接回了洛府。
时辰差不多,该准备准备入宫,今晚的平和殿将有好戏上演,他得多准些准备。
洛荣一早就准备好他要穿的衣衫,连熏香都备好的。
洛闻歌坐在桌边没着急换,脑子里还在想新君主的事,是个女子,来过长乐城,消失在边陲小镇,指不定还和他有过接触。
在他接触过的这些重臣里面,似乎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女扮男装入朝堂是有可行性,但隐藏的再好也有可能被发现,从身高长相到行为举止来说,都与男子有着细微差别。
不过…这些若是不细心留意,是注意不到的。
洛闻歌揉揉眉心,要说女子与男子最有差别的莫过于喉结这一块儿,可他没忘记新君主出生北疆,那边多得是解决这问题的办法。
一头雾水找不到方向的感觉,真让人烦躁。
他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想静静。
也不知过去多久,鼻息间传来熟悉的龙涎香味,太阳穴附近的手被人轻柔取代,更为舒适的按摩随之而来,有人将他从身后圈进怀里,小心地哄着。
“很烦?”萧毓岚轻声问。
洛闻歌依旧闭着眼睛:“嗯,刚知道新君主潜入我朝,很可能还成为你的臣子,关键我查不出是谁,你说有这么个危险在,我能不烦吗?”
萧毓岚动作轻柔,声音还是很轻:“你在担心他会对朕下手?”
“不能说是对你下手,就有这么个危险人物在,睡都睡不安稳。”洛闻歌叹了口气。
萧毓岚偏头亲了他耳朵一下,愣是将他吓得惊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偏头看萧毓岚:“干什么?”
“没事,亲你一下。”萧毓岚温柔笑了下。
洛闻歌揉揉耳朵,有点酥麻:“没事就偷袭我一下,上瘾了么?我在想正事呢。”
萧毓岚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两只手揉着他一只手:“很想知道新君主是谁?”
“那肯定啊。”洛闻歌直言不讳,“知道就会多留意,多留意就会少很多事,岚岚,你这个表情告诉我,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萧毓岚摸摸脸:“朕有表现出来吗?”
洛闻歌半转过身看着萧毓岚:“你早就知道他是谁,不肯告诉我?”
“朕并不确定他是谁,不过今晚就知道了。”萧毓岚笑道,“你别怕。”
洛闻歌觉得萧毓岚理解错了,他不是怕,是担心,对萧毓岚这样,他只能说:“你给我透露点风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萧毓岚能理解,这是应该说的,况且这趟来,就是奔着这目的的。
“他不是她。”萧毓岚说着,手指沾上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洛闻歌敛眸看过去,上面写着‘他’,那瞬间他明白了许多事。
“洛洛,宴席上千万要多注意,能与谢温轩他们在一起就别单独走。”萧毓岚说。
他在新君主眼里是个不得不除掉的人,如若今晚事情败露,那人肯定在临走前要以绝后患。
洛闻歌轻笑:“你觉得他目标是我?”
萧毓岚不置可否:“总之你要多小心。”
洛闻歌搂住萧毓岚,亲了对方一口:“好。”
夜幕下的长乐城处处透着温馨太平,连往日里看似庄严肃穆的皇城在今夜都有种新生的感觉。
平和殿比以往要热闹许多,三两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热闹非凡,多数都是些新面孔。
洛闻歌等人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待着。
慕容郁东张西望,一看就是在找人,明明谢温轩就在身边,洛闻歌不知道他在找谁。
“哎哎,你这望眼欲穿的,在等谁?”洛闻歌捅捅慕容郁。
慕容郁还是没看见人,意味阑珊收回视线:“还能找谁?我想看看公主来了没有,不是说答应过来吗?”
洛闻歌还以为慕容郁背着谢温轩有了新欢呢,原来是在找乌托雅,他含笑道:“闻侍郎都没来,她怎么好独自过来?你若是见到闻侍郎先进来了,那公主应该很快会过来。”
“真没想到她脸那么大,都被当成过街老鼠了,还有脸来这宴席。”慕容郁小声嘟囔,对乌托雅当着自己面,说看上谢温轩求赐婚的事儿,还怀恨在心呢。
说起乌托雅如今状况,洛闻歌就想起件事,他抓着慕容郁:“她脸被毁的消息是你散播出去的?”
慕容郁一点不慌乱,还装傻起来:“哪有?明明是她自己成天不露脸,惹得人怀疑,跟我半点关系没有。”
他越是这么说,洛闻歌越是猜到事情怎么回事,老实说这并不是大事,左右能更好帮他揭穿乌托雅真面目,他有心逗慕容郁,便道:“居然不是你?我还想说这是哪位神仙帮忙,想好好答谢一番,既然不是你,那我就省了一份礼物钱。”
“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谢人啊?”慕容郁眼睛亮起来,急不可耐地问。
“不是送给你的,你也就没必要知道了吧?”洛闻歌说。
慕容郁面露不满:“说说都不行吗?洛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洛闻歌淡笑道:“那给神仙准备的,要是说出来不够惊喜,你不是,你就别问那么多。”
慕容郁太好奇他会准备什么,追问又没有结果,无法之下只好说:“是,我承认是我做的,你快告诉我吧。”
洛闻歌忍笑了会:“准备让你去大理寺牢房一日游,如何?”
慕容郁脸都塌了:“你故意的吧?”
洛闻歌笑出声,那边目睹师弟被坑全过程的谢温轩默默转过脸,人到这份上,再怎么救也没用。
慕容郁看他笑得灿烂,不打算和他算账,刚想再说两句,就见他朝殿门方向轻抬下巴:“你等的人来了。”
慕容郁顺着看过去,正看见带着四个侍女,昂首挺胸进来的乌托雅。
前些日子乌托雅出入总要戴着围帽,几个知情者明白她毁了,感觉今日她就算过来,也得遮遮掩掩,谁知道对方不仅来了,还光明正大的。
看着那张又和自己宛如一样的脸,洛闻歌翘起唇角笑了,有点意思。
慕容郁感官就不一样了,拽着洛闻歌的手很是用力,连带说话都咬上牙:“她的脸怎么又跟你一样了?”
洛闻歌拍拍对方掐他很疼的手:“你先放开点。”
“我有点不平静,这么多人看着,她又长得跟你一样,那外面传闻不攻自破,连带着很容易让人想到其余传闻真假问题。”慕容郁举一反三能力相当出彩,一下子想到那么远。
洛闻歌生怕慕容郁激动起来,将他胳膊掐断了,连忙说:“她不会如愿以偿的,你稍安勿躁,我会让她哑口无言,对我朝退避三舍,从今往后都不敢觊觎你师兄,行了吧?”
慕容郁神色微收,注意力压根没在这上面,奇道:“她过来了,怎么闻天冢没跟着一道来?”
“刚到殿门口,让小太监请走了,估计陛下有事找他吧。”谢温轩插了一嘴。
萧毓岚在这关头找闻天冢,又有怎样的要事?
洛闻歌猜不出来,隐约记得在这场宴席上,吉布哈和元明琅也要过来,也许萧毓岚找闻天冢说的就是这件事。
“她过来了。”慕容郁忽然说。
洛闻歌回过神来就看见乌托雅直直往他们这边走过来,所到之处吸引诸多视线,可谓是万众瞩目。
不少人在看见乌托雅视线所在之处,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乌托雅在看洛闻歌和谢温轩,具体要说在看谁,不太好确定。她那双含情桃花眼朦胧不清,眼神闪烁,让人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