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162)
他垂首喝了口热茶,淡淡道:“那此事就交由韩护法办。”
韩执道:“是,北疆王室的消息探出来了。”
“哦?”洛闻歌轻扬眉,看来乌托雅离开北疆王室有段时间,让其严守程度不再似从前无缝可钻研,真探到消息,那岂不是就能弄明白乌托雅的用心了?
洛闻歌微眯下眼睛。
“探子亲眼所见,北疆深藏不露的君主是名女子,重病缠身,连日来与身边亲信悔恨,说当年不该丢弃亲生孩子……”韩执说到这,极为恰当停顿了下,见他抬眸看过来,似不受影响,方才继续说,“楼主该猜到,那位将撒手人寰的君主与您长相相似。”
又冒出来个和他长相相似的,这次洛闻歌没有对上乌托雅那时的心境。
韩执的话还没说话,犹豫要不要继续说。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入洛闻歌眼里,淡然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别吞吞吐吐。”
韩执并非有意如此,全然是在照顾他情绪,到底低估人,他根本不需要。
如此韩执便放心将事情如实相告:“两月前北疆君主意识到命不久矣,便派出密探四处寻找孩子下落,二十年过去漫无目的寻人,无疑是海底捞针,无奈之下,君主只好尝试让密探以自己容貌为准找人,寻遍四周最终到了长乐城,也正是在此,密探找到君主要的人。”
韩执说到这,视线转到洛闻歌身上。
洛闻歌表现很平淡:“然后呢。”
“北疆王室的君主历代都是秘密选出来培养的,而老君主将要离世,那新君主自然准备继位,这时听闻老君主有找寻亲孩子的苗头,必定是思绪万千,最容易想到的莫过于找回人让其继承君主之位,这消息一出,各处蠢蠢欲动,又探到那孩子是谁,一时闻风动者不计其数。”
洛闻歌忽然明白元明琅和吉布哈来这为了什么,也知道乌托雅的用意。
“新君主身边高手如云,探子近不得身,未能见真容,不过这个乌托雅公主大有来头。”韩执说,“她是老君主收养的义女,一手毒和蛊虫用得出神入化,也很得新君主青睐,往后不出意外会是其麾下的得力干将。”
“元明琅呢?”洛闻歌问。
“他不过是诸多男宠中的其中之一,被礼部收押的消息传回北疆,已然失去宠信。吉布哈此人与乌托雅从小一起长大,武功高强,是个很好用的打手,乌托雅应当会尝试救。”
诚然洛闻歌不相反派是北疆王室老君主之子,但遭遇不可抹去,被针对是事实。
“先解决乌托雅。”他说,“别让她再利用任何人的脸。”
韩执毕恭毕敬道:“属下明白,两日内会给楼主答复。”
“不用太着急,行事稳重更重要,”洛闻歌起身,刚走两步回头看韩执,“别让旁人知道这些事。”
这是临江楼好不容易探出来的,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但他要保密,韩执唯有照办。
回洛府路上,洛闻歌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诡异之事。
他若真是北疆王室王子,那洛曜这随手一捡,还真是捡了个天大麻烦。
可惜洛曜不在了,原书也没介绍到反派真实身份背景,真是令人迷惑。
回到房间时候,子时早已过,洛闻歌并不意外见到萧毓岚。
“白日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每夜私会臣子,羞不羞?”他随手解下狐裘丢在衣架上,往躺在被窝里撑着脑袋看他的萧毓岚面前走。
萧毓岚往旁边挪:“都怪臣子太诱人,让朕难以把持。”
洛闻歌扑过去就是一口亲:“等很久了?”
萧毓岚手指划过他脸颊,上面还残留着寒意:“还好,去处理乌托雅的问题?”
洛闻歌坐起来脱靴子上床:“她那张脸我看着碍眼,再由着她晃来晃去,我夜里睡不安稳。”
“朕让人探过消息,乌托雅受密令前来,朕想她接受的密令就是你。”萧毓岚说。
洛闻歌钻进温热被窝里,将韩执说的那些盘算个清楚,再跟萧毓岚说一遍。
说完没等到萧毓岚表态,他自己先笑了:“世事难料。”
“若是真的,你不想回去见见她?”萧毓岚问。
洛闻歌内心对那君主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谈不上想与不想,一个陌生人,当真没好见的。
“她在我这,只是北疆王室君主。”
其实听他说到身世这块的时候,萧毓岚是担心的。
担心他一时起了要去北疆见老君主的心,说是二十年不曾见过,但血缘这东西总是很奇妙。能让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初次见面能因某些相同之处而拉近距离,再到亲近起来。
萧毓岚不怀疑他说得话,但却很难同意他去见人。
好在他是真不关心北疆老君主,更不想去,人和心都留在自己这里再好不过。
“我怎么觉得陛下很怕我说要去北疆见人呢?”洛闻歌随口回答完,眼角余光瞥见萧毓岚表情,慢半拍想到些事情,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我不会去见,你放心好了。”
萧毓岚并不遮掩自己的担心:“新君主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过去见人,可谓孤立无援,危险太大。”
“她喜欢做君主,那就让她做,左右北疆存在的不会太长远。”洛闻歌说,很有信心协助萧毓岚将其收入宁朝。
其实按照眼前各处布局,只要萧毓岚想,随时能挑出个让人哑口无言的借口攻打北疆。
之所以按兵不动,皆因北疆公主突然来访,暂且搁浅。
就眼前情况来看,利用乌托雅开战的可能更大。这公主以为准备张脸过来,就能煽风点火,造谣生事,那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顺着这开端走下去,必定能让乌托雅无法翻身,骤时发动攻势,不会落下诟病。
他所想的与萧毓岚相差无几,记得韩执说他被找事都是新君主的意思,那……
“就挑新君主将要继位时候攻打吧,怎么样?”
萧毓岚静静看他一会,忽而问:“若老君主昭告天下,要将君主之位传给你,你会怎么做?”
“那更好。”洛闻歌答,“直接对你俯首称臣,让北疆成为宁朝一份子,若你过意不去,大可封我个王爷头衔,在人前这些要分清楚,人后么,随你开心。”
萧毓岚神色微妙片刻:“对这不劳而获的美梦,朕以为还是别抱太大期望。”
洛闻歌知道那不可能,就算老君主有那心,新君主也会将这个消息紧紧捂住,谁会眼睁睁看到手的皇位飞到别人手里啊。
那十几年饱受的教导白听了,期待落空极容易让人走向极端。
洛闻歌也不喜这种从天而降的好事儿,俗话说上天奖励给你的东西,早就明码标价好的。想要就得付出代价。
洛闻歌并不想因为一个不想要的君主之位付出悲怆代价,他就想当好宁朝大臣和萧毓岚身边的男人,不管是江山还是地位,更想通过双手去拼搏。
“岚岚,听说乌托雅对你不一样。”洛闻歌柔声问。
萧毓岚敛眸看他:“怎么个不一样法?”
“见到你的时候,有着少女特有的娇羞,行为举止都表明对你有好感,用文书吊着你,有没有这回事儿?”洛闻歌的手在萧毓岚亵衣领口处徘徊着,温热柔软的指腹若有似无擦过萧毓岚胸膛,留下点点暧昧。
萧毓岚注意力顿时被他手指吸引走,心猿意马道:“听谁说的?”
安排在他身边的影卫也不多嘴,蛰伏暗处时候,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他怎么知道这些宫内事?
洛闻歌勾唇轻笑,语调魅惑得像要勾人心魂的妖精:“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动了吗?”
萧毓岚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有些不自然:“没有,她远不及你深得朕心。”
“那可是和我同一张脸。”洛闻歌仰头,靠近萧毓岚下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萧毓岚浑身轻颤,眼睛里的隐忍满到几乎要溢出眼眶,扣着他的手不断收紧:“洛洛!”
“我在呢。”洛闻歌低笑着应答,离萧毓岚极近,唇游走在对方脸颊各处,“岚岚,她让我有了危机感,怎么办,好想将你纳为己有,打上我的印记,更想变成随身挂件,让你去哪都带着我。”
受幽情蛊限制,在为数不多的亲昵上,都是萧毓岚掌控局势,每次毫无招架之力的都是洛闻歌,这给了萧毓岚一种奇怪错觉,他不擅长此道,有着男子少有的不谙世事。
意识到这点,萧毓岚在这方面都很克制,从不曾过分一寸,点到为止。
就在萧毓岚以为自己是主导者,能在往后让洛闻歌欲罢不能的时候,这手欲而不色的撩,打得萧毓岚措不及防。
恍然间,这位重生的皇帝陛下终于记起件事,洛闻歌是男子,也看过那本龙阳画集。
耳垂传来的温热触感召回萧毓岚意识,在他玩出火前,萧毓岚出手制止:“洛洛,你想被朕睡了吗?”
洛闻歌看着抵在肩头的手,微微一笑:“想啊,从和你表明心迹那刻起,我就在想了。”
萧毓岚头皮发麻,被撩得要上火了:“幽情蛊还没解,不要乱来。”
“我知道,可我有点忍不住了,馋你身子太久,光是碰着好比隔靴挠痒,怎么都不够呢。”洛闻歌俯身那刻扯开亵衣,抬起手揽住萧毓岚,胡乱亲了好几口,这热情架势让皇帝陛下差点儿崩了。
“朕对别人没想法,洛洛,你先冷静,忘记院使的话了吗?”萧毓岚急道,为防止洛闻歌再动手动脚,迫不得已出手点穴,等人不动弹了,萧毓岚终于能好好说话,“乌托雅再虎视眈眈,朕也有化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