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133)
这边被萧毓岚交给檀瑜善后,处理的还不错,村里村民重新回归朴实,夜晚很少出门。
不过这夜是元宵灯节,城内灯节取消了,小村子里自己弄得聚会却还是照常举行。
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灯,小路边的树上挂着小灯,上面有的图案画的很稚嫩,有的则很老道,看得出来出自不同人之手。
两人沿着小道往后山走,路上很少遇见人。
洛闻歌左顾右盼:“人去哪里了?”
“他们都在村中央那颗大树边,那里能猜灯谜。”萧毓岚回答。
这时他们走到半山腰,洛闻歌回头看去,就见整片小村庄被烛火点亮,透着温馨美满。
谁也没有他身边这位给的温暖感给的充足,他回过头看着萧毓岚:“表哥要给我放花灯吗?”
萧毓岚被这声喊喊得身形微顿,像是不太适应:“你想看吗?”
洛闻歌猜对方准备了,笑道:“你放我就看。”
萧毓岚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瞒住他的,略感无奈:“你啊。”
洛闻歌轻轻笑了。
夜深露重,戊时的风吹得人很冷,尤其还上山。
萧毓岚明显感觉到他手凉凉的,不太放心问:“冷吗?要不回去吧。”
真想看花灯,也不必非要挑在元宵节这日,往后哪天都行。
洛闻歌上前,赶超过萧毓岚,变成在前面带路的:“不冷,看完再回去。”
他执意于此,萧毓岚不好直接将人带回去,大步流星上前,想着快点放完灯,就把他带回去,免得将人冻坏了。
真正登上山顶,放眼往下看的时候,洛闻歌才知道俯瞰之下的长乐城有多美,身前是一望无垠的城楼,身后是只有颗光秃秃歪脖子树的空旷山顶,无边生出许多征战天下的气势,而如画景象却能平复人心。
眼见为实的万家灯火和在图画上看见的感觉很不同。
一个平淡无奇,一个心情澎湃。
洛闻歌看着从脚下路延续烛光到陈家村,再到那大片宛如星星坠进大海里的长乐城,不由得赞叹:“好漂亮。”
萧毓岚长这么大,也是初次登高望远,还是在夜里看长乐城。
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若不是想哄他开心,萧毓岚大概永远看不见这幕。
“陛下,这是你的江山。”洛闻歌喃喃道。
这话放在一个月前,萧毓岚不会承认,那时朝政不算彻底把握在手,许多时候说话做事还得看别人脸色,如今不一样了。
萧毓岚轻声:“不。”
洛闻歌略疑惑:“怎么?”
“这是你与朕的江山。”萧毓岚扭头望着他,眼眸里的感情干净纯粹,好似面折射内心实情的镜子。
洛闻歌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接萧毓岚这句话。
时至今日,他没觉得自己在打江山这块帮助到萧毓岚什么,这时要说这江山有他一半,受之有愧。
他要干脆说出来,恐怕会伤到萧毓岚的一片赤忱。
斟酌措辞片刻,他轻声慢语:“陛下该把这句话留到一统北疆时。”
这么一说,萧毓岚便懂了。
他在意无功不受禄,萧毓岚则在意他接不接受,两人在这件事上侧重点不同,然而萧毓岚了解他。
“那时,要聆听朕宣告的将不单单是你一个人。”
洛闻歌心跳骤停一瞬,有那么一刻,他真觉得这辈子哪怕不能和萧毓岚名正言顺在一起也无憾。
曾有个男人,不畏惧天下人异样眼光,扫平障碍,大张旗鼓说和他在一起。
不能说不知者不畏。
萧毓岚生来注定做帝王,接受过的教育远比他人要多得多,承受的压力亦然。
萧毓岚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也知道避重就轻。
他的心思就该像副读不懂的古诗词,晦涩难懂,而不是摆在他面前的这般清澈。
洛闻歌被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包裹着,温暖着,他拨开围帽前的纱帘,看着萧毓岚,很是不解问:“你就不怕吗?”
萧毓岚唇角勾了下:“朕该怕什么?别说到时候天下是朕的,就算不是,又有何怕的?朕喜欢你,是人之常情,有必要藏着掖着?”
这话说得真过分坦荡荡,烫得洛闻歌心神俱震。
“你啊。”
“觉得朕太过疯狂,害怕了?”萧毓岚问。
洛闻歌嗤笑:“你是皇帝都不怕,我一介臣子又有何惧?”
“洛洛,到时言官会弹劾,说你恃宠而骄,祸乱朝纲,还会说你妖言惑朕。”萧毓岚一本正经说,“你会怎么办?”
这也不是没可能,那群言官本就是看见什么不尊王法的,就要弹劾什么。
洛闻歌并非吃素的,对此自有一套法子。
他转眸凝视看戏之态的萧毓岚,莞尔道:“那我就说是陛下见我颜色生得好,对我豪取抢夺,我也没办法,只好逆来顺受。”
萧毓岚蓦然笑了。
洛闻歌也跟着笑了。
这时在山脚下的万家灯火,不约而同升起一群孔明灯,浩浩荡荡随着微风轻飘,载着无数祈愿飞向远方。
天边被星空和烛火相映照连在一起,宛如这世间最美的画。
洛闻歌扭头看萧毓岚:“你安排的?”
萧毓岚答非所问:“往年朕会登高和万民齐放祈愿灯,再猜猜灯谜,共赏佳话。今年只能让他们在家放放灯,朕要陪个重要之人好好看看世间繁华。”
洛闻歌静静看在灯火和星空照耀下,忽明忽暗的俊脸,猛地扑过去抱住:“你今日晚膳吃甜点了?”
“嗯?”萧毓岚垂眸看挂在身上的他,扬唇笑道,“听高兴了?”
“嗯…”洛闻歌视线落在萧毓岚唇上,话语化在了风声里,“让我尝尝你是不是吃糖了。”
萧毓岚感受到风,也感受到他的热情,还有淡淡蜜饯的甜味儿。
“你才是吃糖的那个。”萧毓岚在他离去时轻声道。
洛闻歌轻咳:“你也很甜。”
萧毓岚抓过他的手团在掌心:“凉了,下去吧。”
洛闻歌跟着萧毓岚脚步走,恋恋不舍般再看眼山下风景:“这就走了?”
“嗯,来日方长。”萧毓岚道。
洛闻歌觉得以萧毓岚性子,不会只准备个放孔明灯,应当还有别的,只是看在他手脚冰冷的份上,不好继续展示。
他贴着萧毓岚胳膊,凑在对方耳边轻声问:“是不是还有别的?”
咬耳朵这种事儿能刺激的男人不做人,萧毓岚偏头:“没了。”
洛闻歌不信,缠着萧毓岚:“陛下给说说呗,不能看,总不能还不可以给说说?”
“真没了。”萧毓岚坚定道。
洛闻歌叹了口气:“好吧。”
萧毓岚斜睨着他,感觉他不会那么容易消停。
待两人回到养病小院子房内,萧毓岚刚走到床边,还未宽衣解带,便被洛闻歌从后偷袭扑倒在床。
萧毓岚不挣扎,双手撑床,扭头看背上的洛闻歌:“做什么?”
“大刑伺候。”洛闻歌双手扣在萧毓岚面前,歪着脑袋凑在对方脸颊处,低笑说。
萧毓岚蹭蹭他脸颊,好整以暇:“还在想孔明灯有没有后续?”
“你不说我睡不着,老在想你还准备了什么。”洛闻歌拉开距离,望着萧毓岚如白玉雕成的耳朵,眸光颤动。
“朕说没有就是没了,什么时候骗……”萧毓岚话说到一半,音颤了下,倏然回头,目光如电盯着他。
洛闻歌下意识松开手,眼前天转地旋,随即两人姿势上下颠倒。
“洛洛,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萧毓岚舔了下牙齿问,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自己做个人。
洛闻歌知道对方这么问,完全是他刚才玩过火,就着被按住的姿势,试图仰起上半身撩人:“陛下才知道吗?”
萧毓岚从未像此刻希望他没有中蛊,这样就能肆无忌惮弄哭他,更甚者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这双漂亮的桃花眼蕴满泪水,被弄到无助只能渴望看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美。
萧毓岚眸光越来越深,深处满是危险。
洛闻歌不再像以往那般害怕到退缩,他大胆迎上去:“陛下想要我了?”
萧毓岚捂住他的嘴,呼吸急促好一会儿,镇定道:“洛洛,朕不是柳下惠。”
洛闻歌笑容灿烂,轻轻扯开萧毓岚的手:“我也不是。”
萧毓岚目光晦暗盯着他,半晌猛地扯开他衣衫,俯身低下头。
洛闻歌被咬得没忍住哼了下,感觉没破皮,但不知道萧毓岚怎么弄得,这一咬,让他麻了半边身子。
“你属狗的?”他音调全变了,软而无力。
萧毓岚抬起头,看着似白釉肌肤上印着的粉色梅花,指腹落在上面:“你属什么,朕就属什么。”
洛闻歌脑海忽然冒出句土味情话:“你属于我。”
萧毓岚颇感意外,倒不是说对他说情话,而是这么直接说:“朕真是小看你了,等你蛊解了,朕就属于你。”
洛闻歌双手捂住脸,啊,这是开往哪里的车,他不要在上面待着了。
“行了,不闹你,明晚让院使别给你准备晚膳,朕带你回凤栖殿。”萧毓岚说着,手开始攀上他的腰带。
洛闻歌手指展开,透过指缝偷看萧毓岚:“要干嘛?”
萧毓岚的手很灵活,三两下将他外袍脱去,将人塞进锦被里,再起身脱自己衣衫:“不是想沐浴?”
这两日他都有擦身,一时倒忘记沐浴这件事。
“想。”
“嗯,想不想睡?”萧毓岚钻进被子里,搂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