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124)
“照你这么说,还是昏睡更好。”院使道,“昏睡使你恢复更快。”
洛闻歌闭紧嘴巴,猛然发现这么劝说行不通,还会坑到自己。
院使端走他手里凉掉茶盏,转而塞个小暖炉过去:“老头子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昏睡药效能减,但你不能下床,想卧病在床这些日子多看点书也好,研究研究北疆风土人情也罢,老头子都不管你,陛下来了,你不能乱说。”
“这是自然。”洛闻歌喜出望外,感激道,“院使真是个大好人。”
院使心想,你要知道我想好如何应对陛下责问,恐怕不会这么觉得了。
眼下还不到时候,院使没必要说出来招惹仇恨,只道:“你先躺会,我去改改药方。”
洛闻歌乖巧应了。
房门轻轻关上,终于不用昏沉的洛闻歌长舒口气,能睁眼清醒看世界的感觉真好,他捧着小暖炉幸福的要冒泡。
这幸福感尚未体验很久,便想到皇后薨逝一事,这是萧毓岚对沈爵发动攻势的前兆。
不让沈爵离城是对,可要这么把人留下,再无其他治罪办法,也是徒劳无功啊。
洛闻歌不知道慕容郁那边是否已将曲靖抓捕,若那边准备就绪,那留下沈爵,局势基本成定,沈党必被洗劫一空。
消息闭塞的感觉太难受了,洛闻歌感觉自己整个人要呆傻了。
不停想事态发展,却又因为得不到消息而不停自我否认,洛闻歌揉了下脑袋,这种自闭式养伤,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他往被子里缩,望着窗外躲在枯树上蹦蹦跳跳的小麻雀失神,有时人也会羡慕起小动物,当失去自由时候。
窗外一片天看着很安宁,但洛闻歌知道这周遭全是高手,是萧毓岚用来限制他,也用来限制别人接近他。
洛闻歌揉揉鼻子,真想出去散散心啊。
这时去改药方的院使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本书,书面透露着一种古朴气息。
洛闻歌眼睁睁看着院使将书放到他面前,手指在上面点点:“看看这个,老头子专门让陛下带过来,给你解闷用的。”
洛闻歌看见书面写着:详细解析北疆人情及风土。
这不就是旅游指导书籍吗?
他将书翻来翻去没看见写书人名字,抬眸问:“这是哪来的?”
“真要说起来,这就有点历史,这书和你还有点关系。”院使搬过小凳子坐下,捋着胡子做出副促膝长谈的姿态。
洛闻歌垂眸翻开看两页,又看院使:“怎么个有关系法?”
院使笑呵呵道:“这书是仙逝洛阁老撰写,他曾去过北疆,在那待半年,去过不少地方,这书里描写的,都是他所见所闻。”
洛闻歌惊讶,要说是洛曜写的,那还真和他有关系。
这书为何只在皇室,他家里怎么没有?
洛闻歌眼神有着不解:“我爹写完这个,没多刊印两本?”
院使脸上闪过丝莫名情绪,别过脸不看他:“孤本才更好被收入皇室,要遍地都是,皇室也不见得会收纳。”
这理由太蹩脚了,洛闻歌压根不相信。
院使回头偷看他一眼,见他安静凝视自己,不耐烦道:“其实是因为先皇不愿意,就想自己私藏着。”
洛闻歌‘哦’了声,往书里翻两页,发现还是图文并茂的,他名义上这个爹还真是个人才。
院使看出他感兴趣,笑道:“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洛闻歌合上书,手在书本上拂过:“是啊,弄得我对北疆充满兴趣,恨不得现在就能低调过去看看。”
“再等等,”院使说,“等你身体好点能出门就能考虑去那边。”
洛闻歌笑笑,心里想的却是等抓到那两北疆人,他光明正大过去,彻底了解对手。
北疆派人过来想搞事情,那他们自然不能怂,还得还回去,就看谁能搞得过谁。
洛闻歌觉得有院使在,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看院使模样,应当是对北疆有所了解,他将书放在一旁,凑近问:“院使,给我说说北疆王室吧。”
院使喝茶动作顿了下,抬眉看他:“你怎么知道老头子了解北疆王室?”
“院使对这本书透着不感兴趣,要么看过这本书,要么比这本书更了解里面描写地方,以院使之眼界,更有可能是了解北疆。”洛闻歌井井有条分析道。
院使对他观察如此细致入微,有些感叹:“有时真感叹你不愧是洛家人。”
洛闻歌觉得院使会这么说多半因为他猜对了,面对夸奖他早习以为常,只道:“那院使可要说说?”
“你想听,老头子也不介意说说。”院使慢悠悠道。
洛闻歌撑着脸颊等下文。
院使见状喝口茶润润嗓子开讲:“北疆人热情似火,性情豪爽,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打起架来彪悍如狼,正因如此北疆王室图腾选得狼。”
那两北疆人倒也是挺符合这特性。洛闻歌之所以想让院使说王室,是因为大理寺内案卷里极少介绍,使那地方神秘莫测。
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有窥探欲,洛闻歌对那地方充满兴趣,想探索,就像那边对他们充满占有欲一样。
“北疆王室有个不传世的秘密,他们的君主是女子。说起这君主,当年你父亲去北疆游历,曾被君主求娶过。”院使眼神戏谑,望着他含有点点打趣,“以你这容貌到那边去,说不定也会遇上。”
洛闻歌不知道洛曜还有这种过往,看来这本书要出前传的话,洛曜身为主角的故事也很精彩啊。
能让北疆王室亲下求娶,洛曜是个风云人物,但要就两人相比,洛闻歌还是谦虚的:“我可没我爹那么厉害,去那边是为解蛊。”
院使满脸写着‘我信了你的邪’,对他这种拔根头发,里面都是空的小伙子,不能信他的话,院使连连摇头:“你不找别人,不见得别人不找你,王室的人应当很早就盯上你。”
洛闻歌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王室那边保密做得好,没让临江楼查到,盯上他无非因为近来风头过盛。
还真是幸运,被素未蒙面的人盯上。
洛闻歌思索片刻,问:“那岂不是我一入北疆,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这就要看你怎么进,大摇大摆进去,别人爱咋咋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你要是想偷偷摸摸进去,那就得多加小心,王室眼线遍布北疆角落。”
“以院使所见,我用哪种方法比较好?”
“他们都盯上你,你想低调进去不容易,想办法大摇大摆过去,让他们不得不迎接,还不能对你下手。”
洛闻歌弯起唇角,这样和计划不谋而合。
院使没过分注意他表情,还在说王室:“许多人都以为女子做君主不够有大局观,但北疆很不同,历朝历代君主皆是女子,且各个优秀,否则北疆早被攻占,现任君主是何模样尚且不知,单从决策来看,是个很出色之人。”
洛闻歌记住这句话,想起那日见过的北疆公子,好奇问道:“王室有养公子的习惯吗?”
院使嘬口茶,眯起眼睛似在回忆:“有,这个公子说好听点是君主义子,说白了就是给下任君主准备的面首。”
洛闻歌挑眉:“面首?”
君主给女儿养男人,是这个意思吗?
院使倾身靠近,压低声音道:“对,就是帮忙选男人。这可不是随便来个男人就能行,里面规矩可多了。”
男人跟女子似的进宫选秀,优胜劣汰。
让洛闻歌感到惊奇的是北疆男人还就愿意那么做,这或许便是地域差异性。也是君主性别不同所决定出的局势。
“那一共可选出几位?”洛闻歌问。
院使面露赞赏之色:“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要留五个,一正君四位侧君。一任君主选入只有一次,竞争相当激烈。”
洛闻歌听到这,算是明白那两北疆人为何那么怕死,敢情是大本营有竞争,来这边搞事情是为增加入宫赢面的。
事情若真是这样,还真是抓吉布哈作用更大。
在大将军和面首间做选择,自然是将军更值钱。纵然吉布哈看起来憨憨傻傻,必是有过人之处,否则还能是随便当个将军玩玩不成?
洛闻歌分析出最新有用计划,心里稳到不行,就想着萧毓岚赶紧过来,他好把这件事说清楚,免得两眼一抹黑抓人,抓个无关紧要的回来。
“就没点意外吗?”他问。
院使捋捋胡子笑了:“当然有,你爹那时候不就是?虽说没成,但在坊间多为流传,弄得王室很没面子。”
“难道北疆老百姓不知道选男人真相?”洛闻歌奇道,“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君主是男是女吗?”
“不知道。”院使回答,“北疆上朝不存在直视圣颜,有纱幔隔开,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哪怕王位上坐只猫,大臣们也只会觉得是君主偷跑去玩了,想抓人又找不回来,毕竟没见过人。”
洛闻歌觉得这真是个很神奇的王室,真做到这份上,那…“为什么隐瞒君主是女子?”
“女子难有说服力。”院使轻描淡写道,“很多人都以为女子不如男,也不尽然,老头子就遇见过吊打各种男人的女子。”
洛闻歌多少了解王室,对那个地方奇妙决策起了心思,很想过去看看:“被院使这么一解释,让我茅塞顿开,终于弄明白一些事。”
院使瞧着他,忽然问:“城内进了北疆王室之人?”
这敏锐嗅觉不愧是多年老江湖,洛闻歌轻声道:“是,我想抓到他们。”
院使飞快皱了下眉:“什么来头?”
“一个应当是面首,另一个是将军。”洛闻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