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翠鸟和男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化。
因为他们没有孩子。
也要不到孩子。
终于,翠鸟被打出家门,腿都是瘸的,满脸是血,一瘸一拐地哭着找徐喜枝。
徐喜枝扶着她,翠鸟趴在她怀里哭,说要被打死了,自己要被打死了。
她颤抖着手,把抢来的钱和碎纸片都塞到徐喜枝手里,咬牙切齿地说,这些钱,是她自己攒的,她死都不要留给那个男人。
而那些碎纸片,是徐喜枝给她的画本。
男人把它撕了,翠鸟想抢,没有抢到。
男人说你还要识字,有个屁用,孩子都生不出来。
翠鸟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腿在抖,不停地抖,站都站不住。
徐喜枝让她坐在床上,脱下她的裤子,她的下体流着血,翠鸟苍白着嘴唇,说那男的要她死,他拿擀面的擀面杖捅她,说她是贱人。
徐喜枝给她擦干净,又给她穿条新裤子。
男人知道翠鸟躲在她这儿,很快赶了过来,两个女人而已,他一只手就能把她们掐死。
徐喜枝让翠鸟不要出声,出去和男人说话,很快,她又回来了,翠鸟惊慌地看着她,她说,我带你去城里。
翠鸟说,去城里干什么?
徐喜枝收拾着东西,转头看她,说,看病。
第80章
徐喜枝带着翠鸟来到城里,看了大夫,大夫先是治疗翠鸟的伤口,又肯定地告诉她,她没问题。
那就是她丈夫不能生。
翠鸟喜极而泣,捂着脸痛哭流涕。
徐喜枝靠着门,麻花辫有些散了,黑长的发铺在胸前,她上前拉着翠鸟,走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翠鸟问她,哭的两眼通红,哪怕真相是这样,她也不想离开男人,她们只是缺个孩子,男人平常对她很好。
徐喜枝说,你羡慕滑旱冰的女人。
翠鸟点头。
徐喜枝就带着她来滑旱冰。
翠鸟站都站不稳,不停地摔倒,她的灰布衫看起来那么滑稽,和滑冰场里的俊男靓女不同,她感到羞耻,头都抬不起来。
徐喜枝没有管她,任她摔,站在一旁抱着膀子看,她的麻花辫全散了,黑长的发宛如黑色的瀑布,漂亮的惊艳。
没一会儿,有个男人来了,吊儿郎当的,穿着花衬衫,袒着大部分胸膛,戴着花眼镜,递她烟,徐喜枝接了,老练地打火吐烟,和他说话。
翠鸟震惊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徐喜枝就那么看着她,和在村里没区别,可翠鸟就是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好像换了个人,换了个翠鸟攀不上也惹不起的人。
翠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头要走,徐喜枝跟在她身后,两个人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翠鸟忍不住了,看了她好几遍,说,给我抽一口。
徐喜枝一愣,说,呛。
翠鸟说,给我抽一口。
徐喜枝沉默,把烟递给她。
翠鸟抽了,翠鸟被呛了,翠鸟呛的流眼泪,翠鸟把烟还给她了。
翠鸟说,你是城里人是不。
徐喜枝没说话。
翠鸟又说,你为什么来村里了?
徐喜枝很随意,道,惹了点麻烦。
翠鸟不再问。
又走了会儿,她说,我能帮上忙吗。
徐喜枝说,不能。
翠鸟说,好吧。
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
翠鸟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说是他生不出来,他肯定不信。
徐喜枝没说话。
翠鸟拉着她的胳膊,喜枝喜枝,你肯定有办法,你帮帮我。
徐喜枝看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翠鸟瞬间瞪大眼,连忙摇头,两个人看着对方,看了半天,翠鸟又点头了,她说,那我不要一个,我要很多个。
她要很多个男人。
徐喜枝皱眉,不赞同,翠鸟却像是来到城里,不要什么脸面了,她说,他都已经说了,他要换女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换男人?他扇我的脸,捅我下面,踩我的腿,他就没想让我活,如果真可以,我还真不想回去了,可我还得回娘家,我不想是没人要的女人,也不想听村里的闲话。
她说,喜枝,你帮帮我。
我就想要个孩子,维持这个家。
至于是谁的,无所谓。
你帮帮我。
她朝徐喜枝跪下,她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徐喜枝沉默很久,把她拉了起来。
两个人白天在城里吃喝玩乐,翠鸟看到顺眼的男人,就向人家抛媚眼,晚上约到宾馆。
她们为了省钱,只开了一间,徐喜枝本来要出去,但翠鸟拉着她,祈求地看着她,不让她走,她害怕。
徐喜枝没办法,只能坐在旁边看,看翠鸟在男人身下辗转,看她赤裸的身体,身体上的痕迹,下体流出的精液。
男人爽后就走了,留翠鸟和徐喜枝在屋里沉默。
徐喜枝走过去,给翠鸟穿衣服,翠鸟趴到她怀里哭,悲痛欲绝。
“他弄疼我了……”翠鸟哇哇大哭,“他弄疼我了,弄疼我了!!!”
徐喜枝还是沉默,擦干净她腿间的污浊。
深夜,徐喜枝和翠鸟站在天台上,抬头看夜空上的星星,夜风吹来,带着自由的气息,让翠鸟感觉自己长出了翅膀,她们身后挂的衣服被吹的沙沙作响,翠鸟说,徐喜枝,你有烟吗。
徐喜枝说没有。
翠鸟说你有。
徐喜枝把烟递给她。
翠鸟哈哈大笑。
翠鸟说,徐喜枝,你是为了不找男人才躲到村里的吗?
徐喜枝说不是。
翠鸟说,你说人为什么一定要成家呢?
徐喜枝没说话。
翠鸟自顾自地说,其实他也没有多看中我,我们是父母介绍的,我就看他一眼,他也就看我一眼,我嫌他有些粗鲁,他嫌我低,但爹妈说,见过就得定下。
其实我今天见了一个我很中意的那种,白白的,高高的,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我没有和他说话。
我离老远就看到他了,我一直看着他,一直看,但他走近了,我又不敢看了,我怕被他发现,赶忙把目光移开了,但他走远了,我又开始看,一直看,直到他彻底看不见了。
为什么没有和他说话。徐喜枝问。
我怕他嫌我脏啊。翠鸟耸耸肩。
又笑了,说,也怕他同意。
她看着徐喜枝,渴望地问,他这样的男人,不会同意我这种下贱女人的请求的吧?
徐喜枝看着她的眼神,张张嘴,垂眸。
嘴边的答案最终改了,说,不会。
所以嘛,我就知道。
翠鸟乐的开心,乐呵呵的,道,其实今天晚上那个男人还行,虽然东西不怎么大,但他揉我奶子好舒服噢,还会舔,你看到了吗,他都把我的逼舔出水儿了。
徐喜枝叹气,没有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翠鸟问。
徐喜枝还是没有说话。
你觉得哪个男人可以?翠鸟像是在思考,昨天那个吗?是很大,但是他好粗鲁,而且有口臭,他的舌头钻进我的嘴里——
她的话没说完,徐喜枝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递给她一根小烟花。
翠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用烟点燃。
小烟花很快燃烧起来,金黄色的,没有声音,却炸开无数花火,映满翠鸟的瞳孔,金闪闪的,非常美好。
小烟花燃了没多久就灭了。
翠鸟沉默了,徐喜枝拿过她手里的烟。
过了很久,翠鸟说,我们回去吧。
徐喜枝说好。
路上,翠鸟问,你哪里搞来的烟花?
徐喜枝说秘密。
很久以后,翠鸟才知道,是她偷的。
回去后没多久,翠鸟就怀孕了。
男人喜不自胜,提着猪头来感谢徐喜枝,但徐喜枝家大门紧闭,没有人。
那段时间翠鸟被当成宝,干什么都有人护着,男人特地把他老母,也就是翠鸟的婆婆,叫来给翠鸟做饭,翠鸟一直想找机会和徐喜枝说话,都没机会,好不容易出来两次,徐喜枝还没在家。
上一篇:从扑街写手到学霸科学家
下一篇:被退婚后,我娶了未婚夫的叔叔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