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又要去那里,我们已经去过一次了啊?”那头,杨俭疑惑道,“之前霍队你要我们查康海医院请的那家咨询公司,注册地址就在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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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陷阱
冰冷的唇贴着简沉额头。
“我们已经让经侦的同事帮忙查过了, 这家咨询公司叫德高咨询,是用离岸账户在缅甸进行的注册,背后的实际控股人是一个退伍的缅甸军人, 名叫Seven,中文名卜赛文”杨俭在电话那头劈里啪啦, 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
“我打电话装作客户, 给德高咨询的前台问过了,那边说赛文先生今天在。”杨俭在心里为自己的小聪明点了个赞, 得意道, “我还预约了个会面时间, 就在一小时后。”
“嗯好……你再说一遍, 叫什么名字!”简沉半个人都靠在霍无归怀里, 对杨俭那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听见名字的瞬间愣了一下,眼神微微闪动,露出几分惊愕来。
杨俭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Seven,是个退伍的缅甸军人,这应该是个化名, 有什么问题吗?”
简沉闭上双眼, 脑海中闪过多年前, 在管弘深的农场中。
从很久之前, 第一次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 他就应该想起来才对。
“波叔,你为什么叫波叔?是因为你喜欢看港片吗?像里面那些大哥一样。”少年铲起一铁锹牛粪,糊在墙上, 好奇地问身边人。
满脸胡茬的男人个子不高, 皮肤漆黑, 眼睛带着边境血统特有的黑亮,不大,却显得极为锐利。
“波在缅语里,是军官的意思。”男人摸了摸少年的头,偏过头去长长吐出一口烟,“意思是,老子以前也是叱咤风云,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少年抬起头,眼睛被太阳刺痛,半眯着露出一个笑容:“那叔你怎么跑来我爸这鸟不拉屎的农场当放牛官了?”
“哪有什么为什么。”男人麻利干练地收拾好一捆干草,扛在肩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这样的日子不好吗,除了偶尔被黄鼠狼叼走几只鸡,这里连只兔子都不会死,更别说人了,臭小子,跟上,别偷懒!”
少年放下铁锹追了上去,稚气未脱地追问:“波叔,你叫我说缅语好不好,我们班新来几个缅甸来的同学,教我说数字就行,一二三四之类的。”
“那你记好了,我只说一遍,一第,二拟,三冬,四累,五纳,六瞧,七坤,八喜,九狗。”男人拗不过少年,飞快地将九个数字说了一遍,随后便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波……军官。
坤……七。
波坤!
简沉赫然拉住霍无归,手指微微施力,懊恼道:“波,是军官的意思,坤在缅甸语里是数字七的发音,名为Seven的退伍军官,是波坤!”
所有的异常突然就被贯通了起来。
为什么波坤作为一个杀手却精通人体解剖,每一个被他杀害的少女都是一刀毙命,为什么波坤的打斗动作和经过专业训练的霍无归不相上下,丝毫不像街头市井出来的地痞流氓,漏洞百出。
一切都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霍无归一愣,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立刻吼道:“通知西河路附近的巡特警、派出所、防暴大队和西河分局,嫌疑人是一名具有专业素养的退伍军人兼杀手,并携带有枪支!”
那头,杨俭和杜晓天同时飞速应声。
“辛苦兄弟们。”说罢,霍无归低头看向简沉。
漫长的回忆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简沉脸色惨白,连皮肤表层的青筋都浮出表面,变得肉眼可见,显得整个人比平日看起来更加憔悴,病恹恹地轻喘着。
简沉用这副惨不忍睹的尊容,怔怔地盯着霍无归,小声道:“这样,我应该能帮到她们了吧?”
“你做得很好了。”霍无归拨了拨简沉贴在额头上的发尾,让那双黑沉的眸子露了出来。
“但是我有点疼,很累,很想睡一会。”简沉声音很轻地嗫嚅道。
那段记忆被尘封在脑海中的时间是在是太过漫长,以至于用寻常的方法他根本没有办法调动自己的记忆,唯一的解决方式只有将自己丢回十七年前。
刚刚那短短十几分钟,简沉并非是用二十七岁的脑海检索往昔的记忆,而是将自己抛回九岁,在记忆深处沿着曾经历过的一切,重新走了一遍。
重新被绑架了一次。
重新目睹了一次至亲的死亡。
重新遭受了一次惨无人道的虐待和折磨。
霍无归盯着简沉的眼珠,他实在太累了,以至于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倦怠,长睫时不时落下,遮住眼帘,霍无归心头猛地一动,鬼使神差地俯下身。
冰冷的唇贴着简沉额头,近乎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在简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霍无归已经若无其事地起了身,绷着声线道:“一会我带你上去,让赵襄直接开车把你送回局里,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作为法医,简沉本就是自作主张无视命令跟来的,这事回去还得照章处罚。
接下来,是警察们出动的时候,西河路绿树巷,这将是北桥分局,或者说霍无归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简沉愣了一下,倦怠的精神让他皮肤感知变得有些迟钝,慢慢眨了眨眼才问:“霍队,你的手好像有点冷?”
“……”霍无归尚在震惊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听简沉这么一说,立刻顺坡下驴,轻声道,“没事,被手电筒冰到了。”
金属器物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阵,握起来确实略有些冰冷。
“注意安全。”简沉是真的累到了,连平日里故作疏离和善的表情都荡然无存,显得有几分不如平日那么真切热情。
但霍无归很清楚,比起那个看起来真挚善良的简沉,此刻这个面无表情、眼神恍惚的家伙,才是简沉剖开伪装后,最真切的样子。
“我先带你上去。”说罢,他一只手穿过简沉腿弯,另一只手垫着对方蝴蝶骨,避开伤处,轻轻松松站起了身,“别动。”
霍无归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刚刚在隔壁几栋楼搜查无果的杜晓天和刘彦昌都已经在大厅集合了,弄丢了简沉的杨俭也满脸踟蹰地蹲在门口,毅然等死,赵襄正绘声绘色地给几个人描述刚刚的场景。
“我发誓!霍队就是抱着简法医!我没骗人,骗人我明天就被霍队开除,这辈子转不了正!”
小女警摸着良心、指天发誓,被几个死活不信的大男人气得直跺脚。
杜晓天用一脸关心的表情看了看赵襄:“小赵,我知道这地方它是发生过那么几起极为惨烈的凶杀案,可能是有那么一些不对劲,要不我把上次简沉教我的严华经再教给你一下?”
“你听好了啊,哥只说一次,知业如幻,业报如像,诸行如化;因缘生法,悉皆如响;菩萨诸行,一切如影。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杜晓天哼哼唧唧,像模像样地唱了几句。
“我都说了是真的,不是见鬼了!不是我幻想的!”赵襄一边据理力争,一边偷瞄杜晓天,还是忍不住问,“这里发生过什么啊?死了很多人?”
她今年二十一,十七年前才四岁,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杜晓天见她上了钩,心满意足地开始说起故事:“二十多年前,海沧地界上有个走私犯罪组织叫马戏团,专门在国境线上搞些文物倒卖的勾当。”
“他们的老大叫魔术师,可能是报应不爽吧,魔术师的妻子因为难产去世了,妻子去世后,他就建了这个福利院,表面上看,是弥补对妻子的遗憾,收留抚养因故丧父丧母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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