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做爱。”
“第七……”
“和你做爱。”
谢朗的心情,像云朵飘在天空,随着车子的晃动荡荡悠悠。
黎江也不让他说话,可是他好想说啊。
他想告诉黎江也,曾经有一天他回到谢家的时候,在黄昏时分看到了漂亮的火烧云,于是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那朵火烧云落到了谢家祖宅上,然后将一切焚烧殆尽——
原来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小也,在脑中发生过的事总有它的理由,那么现实中便不用发生了。
只有快乐的事,才要在现实中发生。
和你做爱,和你做爱,和你做爱。
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件事。
就这样,永永远远数下去吧!
第95章 尾声
“朗哥,朗哥——”
黎江也趴在自家窗台上,对着楼下喊了两声都不奏效,最终只能无奈地抬高了声音:“谢朗!”
“啊?”站在街角的谢朗和黎家明终于一块回过头来。
“你别在那带着黎家明蹲守人家小姑娘了,再给吓坏了。”黎江也喊道。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把谁给说得不好意思了,黎家明仰着脑袋嗷呜嗷呜了好几声,谢朗则在嗷呜声中努力辩解道:“没蹲守,就是顺便看看。”
“那你别看了。”黎江也把身子又往前探了探,露出一张被风吹得白生生的小脸:“回来,帮我挑挑。”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马上来。”谢朗于是迅速地道。
他想牵黎家明掉头结果一时还牵不动,黎家明的屁股就像沾了胶水一样牢牢黏在地上蹲坐着,一扯它,它就坐着往前蹭一屁股雪,谢朗只能蹲下来,一边摸它脑袋一边哄,也不知道他是哄了些什么,再起身时黎家明倒是听话了,蔫蔫地跟在了身后。
黎江也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一下,冬日清晨的冷风还是很凛冽的,他被吹得冷飕飕的,于是把身子又缩回了房间里关上了窗户。
谢朗果然是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他先用湿巾给黎家明把屁股和四只爪都耐心地擦完,然后才洗了手匆匆地走进卧室里:“来了。”
屋里的空调开得很暖,黎江也就站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
他还是那个老习惯,睡觉时不爱穿睡裤,因此这会儿一大早的,上身倒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但两条白皙的长腿却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都说了,黎家明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着了,这几天都不来了吧,你也惯着它,大冬天还天天去街角傻等。”黎江也背对着谢朗说:“而且黎家明不是绝育了吗,怎么还……”
小姑娘是对面那条街的一户人家养的萨摩耶,也是黎家明一见钟情的小狗。
“绝育是生理上没办法繁殖了,但是它心理上,其实还是……”谢朗顿了顿,轻声说:“还是有憧憬的,而且它也不是故意的,它就是太热情了。”
“噗。”憧憬这个词把黎江也给逗坏了,忍不住含着笑道:“朗哥,看来你很懂小狗的爱情嘛。”
“……”谢朗不知为什么脸竟然有点烫,感觉黎江也话里有别的意思。
“对了,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样?”
黎江也把一个金色的小圆环放在眉毛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然后又犹豫不决地换了个银的眉钉:“还是这个好?”
他说话时,冬日的阳光隔着窗玻璃照在他身上,把皮肤上毛茸茸的汗毛都照得发亮,而挺翘的屁股裹在内裤里,带着令人感到幸福的肉感。
谢朗慢慢地走过去,清了下嗓子才低声道:“都好看。”
黎江也于是侧过脸瞪了他一眼:“给点有价值的意见。”
“嗯。”谢朗站在黎江也的身边,他微微弯腰,认真地把首饰盒里的眉钉都看了一遍,最终果然还是把那个亮亮的珍珠眉钉的从最里面扒拉了出来:“这个。”
“朗哥,你是真的……”黎江也用鼻子哼了一声:“没点新意的。”
虽然听起来像是嫌弃,可尾音却软绵绵的。
“这个好看。”
谢朗说。
他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腼腆的神色,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就坐在了梳妆台前面的软皮椅上。
黎江也从镜子里瞥谢朗,他嘴上说着“没新意”,可手上却还是把那颗珍珠拿了起来,自己直接一屁股就坐在谢朗的怀里,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地把那颗珍珠眉钉递了过去。
谢朗忍不住微微笑了。
他捧起男孩的面孔,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珍珠眉钉轻轻地穿过黎江也眉尾的小洞,直到戴上去之后,仍然忍不住又端详了好久。
黎江也其实比之前稍微胖了一些,坐在怀里有种很饱满的美好,但一张白皙的脸蛋仍然那么娇小,捧在手里时,真像一朵顶着白珍珠的小花。
“……漂亮老婆。”
谢朗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低声说。
黎江也的眼睛弯弯的,因为有点害羞所以睫毛乖巧地垂了下来,一颤一颤的,但过了一会儿他就自己主动又凑了过来。
“朗哥,你晚上真不去啊?”男孩在谢朗耳边低声道:“毕竟是大股东,年会了,可以去看看嘛。”
谢朗有一秒晃了一下神,他总是叫小也老婆,但小也就……
“朗哥?”没有等到回答的黎江也有些疑惑。
“不去了。”谢朗这才低声道:“我不会跳舞,去了大家也不自在。”
之前他也去过的,只是 Let’s Dance的员工大多数是舞者,都很年轻、性格独特也比较爱玩,在他们之间谢朗的沉默和板正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而谢朗又是名副其实的最大投资人、大老板,这种格格不入当然也是一种压力。
“那好吧。”黎江也倒也不勉强,他歪着脑袋,看谢朗不说话了,忽然又问:“朗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总是叫我朗哥。”谢朗迟疑了一下:“没叫过别的。”
黎江也在他掌心的面孔渐渐泛红,他蓬蓬的、软软的,随即就突然带着那艳丽的红晕挨过来,“啾”的一下亲了谢朗的脸颊:“你、你等会开车送我吗?”
他不回答,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送。”于是谢朗低声答道。
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他是不是该更热情一点,更像黎家明一点,但又会觉得有点困难。
小也像那种灵巧娇小的小鸟,在他的身上踮着脚来回跳跃,他的笨拙使自己很难捕捉小也,而且有时候也会怕太用力地摁住,会伤到他漂亮的羽毛。
黎江也倒很开心,一路上都轻快地哼着歌。
谢朗现在一直都是自己开车,主要原因是因为张秘书和李秘书虽然还是跟了过来,但他现在自己的公司给不起原来那么高的工资,张秘书也很实际,直接告诉他,钱少了,那以后私事可就不归他俩管了。
“对了,你知道吗?我哥好像真的把药物和酒都戒了呢。”
黎江也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吹着凉爽的冷风说。
“是吗?”谢朗虽然应了,但是因为戴着墨镜开车,神情看起来有点冷,像是不太感兴趣。
其实自从一年前,黎衍成退圈返回美国准备继续复读之后,现在和黎衍成联系比较多的还真不是他,而是黎江也。
“真的啊,你别不信,昨天晚上我刚和他通电话,他前段时间刚从戒酒所出来,现在加入了学校附近的一个教会,每个周末都去教会礼拜,他还给唱诗班做了不少歌赚生活费,挺厉害的呢,只不过……”
黎江也想起了昨天他和黎衍成的对话,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难以描述。
黎衍成和他说,自己在教会遇到了俞平。
黎江也当然吓了一跳,忙问他,是不是俞平又来找他的麻烦了。
黎衍成解释说不是的,俞平是干腻了那些帮别人做打手的事,来美国散心,也是诚心要加入教会的,因为每个周末都会来教会礼拜、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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