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如她,都被这个孩子看的很不舒服。
小红帽这时候已经在猎人家里住了很久了,他长的越来越高,越来越壮,他已经披不上小时候穿来的红色斗篷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缩不进猎人怀里,是他把猎人禁锢在怀里。
当然,目前还没“学会”断奶。
他会背着猎人自己偷偷去打猎吃,猎人却还把他当作要吃奶的孩子。
吃素的熊先生一进屋就嗅到了小红帽身上的血腥味,食肉动物的雷达嗡嗡作响。
熊先生悄悄警告猎人说:“你要小心这个……额,孩子,我感觉他迟早要把你吃掉!”
猎人说:“为什么呀?他看着挺好的。”
熊先生说:“他是不是总闻你的气味,想要咬你?”
熊先生看了眼坐在窗边、不知道想什么的小红帽,说:“你快点把他赶走吧!”
虽然熊先生说的咬和猎人实际经历的咬好像不太一样,猎人还是沉默了。
猎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小红帽总早出晚归的,也不在家里吃饭,睡觉时也不老实,扒他衣服不说,还总用绿油油的眼睛饥饿地盯着他——原来都是想吃掉他啊!
猎人很气馁,和他相处这么久的小孩子竟然对他抱有如此血腥的想法。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调查一下小红帽。
4
猎人每走一步都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他希望小红帽还是可爱没断奶的普通人类小朋友,而不是凶神恶煞的猛兽。
月圆之夜,小红帽没有回家,猎人就一直跟着他,走进了森林的深处。
没成想,猎人跟着跟着就跟丢了,这时候云忽地遮住月亮,等猎人再回过神来时,就已被人扑倒在地。
猎人想去摸自己的猎枪,那把枪早就被身上的人一把丢开,黑夜中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看。
猎人被压得跑不开,哆哆嗦嗦地去推,一把推到了那人的脸,继而摸到了毛茸茸的小耳朵——狼的耳朵。
这时候围绕着月亮的月光散开,月光下,长着狼耳朵的小红帽正微微使力地啃咬着猎人的手掌。
完了!要被吃掉了!猎人吓得帽子都掉了,两只耳朵不停地发抖。
他说:“你想把我赶走是吗?”
小红帽揪起他柔软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
果然是要把他从耳朵开始吃掉了!猎人的心里哭唧唧。
“我给过你机会,”小红帽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心里在嘲笑我,现在我到了发情期,马上就能让你看到我的窘态了,怎么样?满意吗?”
“等过了今晚,你就有理由赶我走了!”小红帽气得眼泪打转,“我不用你赶我走,明天白天我自己走。”
哦,原来是发情期。
——什么??发情期??
5
小红帽没让猎人度过今晚,而是一直快到第二天的夜晚,狼才背着软成一团水的兔子回了家。
小红帽说,因为时限不符,所以他的诺言不算数。
这天下哪有狼兔住在一起的怪事!但是猎人只要一提起要把身边的狼赶走的事情,小红帽就会许下另一个承诺。
不过,承诺最终都因为时限问题作废了。
最后的最后,他们过上了日日幸福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所以说还是更新了
大家来看看甜甜的番外降降血压
那啥大家除夕快乐!微博今天掉落点过年段子,感兴趣的可以来看看!
第137章 番外2:拜年
1
盛霜序和沈承安第一家要拜访的是高媛媛家。
盛霜序隔着门板就听见了高媛媛家里的欢声笑语,这一瞬间,沈承安有点踌躇。
果不其然,刚一打开门,高媛媛那凌厉的眼神就从沈承安身上从头划到尾,然后凶巴巴地说:“哼,也就看在盛霜序的面子上我才让你进屋。”
“沈公子戴上眼镜还挺斯文的哦。”
听了高媛媛的话,沈承安局促地扶了扶金属镜框。
盛霜序不好意思地冲高媛媛笑了笑,想要安抚地摸一摸沈承安的手,被高媛媛故意抓了手臂,狠狠地扒拉开。
沈承安小指一抖,可怜兮兮地碰了碰盛霜序的衣摆。
沈大公子怼天怼地,唯独害怕这个女人。
囡囡正在客厅看电视,看见爸爸高兴地就往他怀里扑,盛霜序摸了摸囡囡的头,从兜里掏出包装精致的红包来。
盛霜序说:“这是我和沈叔叔给你的压岁钱哦,记得收好。”
高媛媛现在已经再婚了,男方是片区的民警,脾气很好人还温柔,和脾气暴躁的高媛媛正好互补,只是大年三十还得值班,这时候也碰不上面。
盛霜序倒不是很介意,两家关系不错,高媛媛老公闲着的时候还喜欢找他和梁烧喝点小酒。
他们在高媛媛家里坐了一会儿,就并肩下楼准备去下一家。
沈承安全程大气不敢出,等出来后,盛霜序才感觉到他的放松。
盛霜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指,两只手就紧紧地交缠握住。
2
第二家就是梁烧家。
梁烧倒是还住在那个小诊所里,看见沈承安的时候,眼睛也是一闪。
沈承安这会儿没在高媛媛面前那么战战兢兢了,单手拦住盛霜序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盛霜序冻得发红的耳朵。
沈承安说:“……新年好。”
盛霜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小声说:“别闹。”
大过年的小鹿才刚睡醒,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梁烧的睡衣,把手露出来还得撩半天袖子。
小鹿看见盛霜序,眼睛一亮,猛地就朝他扑了过来:“盛老师!有没有我的红包呀?”
盛霜序的“有”字还没说出来,小鹿就被梁烧拎着领子抓住,不顾小鹿嗷嗷叫,抱着他往二楼走。
“你们先坐会,让他好好穿完衣服再下来。”
这时候顾小曼也来了,和他们面面相觑。
顾小曼抓了把瓜子开始嗑:“毛豆干嘛呢?”
盛霜序说:“教育小孩儿吧……应该。”
在等待俩人的过程中,沈承安也跟着开始嗑瓜子,他把剥好皮的瓜子叠到纸巾上,邀功似的往盛霜序脸前递。
盛霜序在一楼的门诊抽屉里,悄悄塞了一张给小鹿的红包。
不管小鹿多大,在他眼里都是晚辈嘛!
3
第三家是季春酲家。
季春酲自打从季家搬出来后,就自个儿在市中心开了家花店,他现在人就像转了性似的,以前无恶不作的季大少开始老实本分当良民了,每个月还往福利院寄花束。
当时沈承安在电视里看到季春酲走向本月热心市民领奖台的时候,刚喝的水差点没吐出来。
季娅芙也在,正挎着精致的小挎包在看花,花店二楼的地板,也就是一楼的天花板,正震得嗡嗡响。
盛霜序和季春酲接触不多,这会儿有点害怕,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季娅芙似乎已习以为常,笑着说:“盛老师,小春和小邱比较淘气,习惯就好啦。”
淘气……
沈承安抬头看了看,说:“我上去看看。”
季春酲毕竟也是有钱的少爷,花店可比梁烧的小铺子大多了,沈承安找了有一会儿,才具体摸到打斗的房间。
房门没锁,他敲了敲门,也没人理。
沈承安干脆推开门进去,只见他的秘书小邱骑跨在季春酲身上,贴身的衬衫包裹出劲瘦的肌肉,一拳打中了季春酲的小腹。
季春酲手里还攥着把沾血的匕首,邱白枫小臂正好有一条巴掌大的划痕,还在往外淌血。
邱白枫低垂着眼睛,没有一点表情,眼中嗜血狠戾尽显。
他很快就察觉到沈承安的视线,转过头,立马眯起了眼睛,嘴角柔和地挑了起来。
邱白枫笑眯眯地说:“哎呀,老板,春节快乐!”
沈承安:……
沈承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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