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临近秋天了,晚上温度正好,宁越在饭桌上聊了聊家里的事情,他不知道网络上的纷纷扰扰,转头就问盛霜序的经历,盛霜序不想透露太多,便只说自己还没找到工作。
等吃过饭后,沈承安就又被孩子缠着玩去了,非得到了九十点钟,孩子去睡觉了,他才终于得了空闲。
宁家一家人住在北屋,盛霜序和沈承安暂时就被安置在了东屋和西屋,东屋空间不大,推门进去就是炕头,盛霜序洗漱完趴着和囡囡打了会视频,就听见有人轻轻地敲房门。
光是看窗外那高大的影子,盛霜序就知道来人是沈承安,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沈承安要专心开车,到了之后盛霜序又忙着和宁越打交道,故而俩人一天都没怎么说过话。
盛霜序一时心软,就给他打开了门。
沈承安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从里头掏了根冰棍递给盛霜序,盛霜序握着冰凉的冰棍,惊讶地问他:“你哪来的冰棍,这都几点了?”
“嘘,”沈承安拉着盛霜序到炕沿坐下,说,“这里隔音不好,我就买了一根,别让那孩子听见了跟你抢着吃。”
“我跑过去的时候小卖铺才刚要关门,你赶紧吃,别化了。”沈承安塑料袋里还装了点零食,他伸手翻找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师,我还买了零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盛霜序一时哭笑不得,哪有大人吃零食还防着小孩子的道理?但沈承安就想给他的老师偷偷吃独食,盛霜序便剥了外层塑料包装,对着冰棍一时无从下手。
他不喜欢吃甜食,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冰棍了。
盛霜序先探出舌尖舔了舔,就被冰得立即缩回了舌头,他用门牙小心翼翼地把尖端咬碎,小口小口地咽下。
冰凉的触感划过盛霜序的食道,叫他难得舒爽地叹了口气。
沈承安停住翻找的动作,安静地盯着盛霜序吃冰棍。
沈承安也不说话,盛霜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冰棍也吃不下了,俩人一旦沉默起来,他便总觉得气氛不大对,于是岔了个话题说:“你还挺受小朋友欢迎呢,我表妹一看就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以前辅导囡囡做作业的时候,我不会叠纸,没办法教她,”沈承安死死盯着盛霜序,忽地开口说,“后来我自己练了好久,就学会了不少小动物。”
沈承安说的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盛霜序没想到他记了这么久,一听他说话的声音、语气,忽地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沈承安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使得盛霜序没有胆量再看他,哪怕被沈承安盯着看也不行。
盛霜序的冰棍还没吃完,就已经要化在手上了,他也顾不得糖水往手上流,说:“我有点累,想要睡了。”
没等沈承安回答,他就慌慌张张地踩着拖鞋要往外走:“你睡这里也行,那我就去西屋吧。”
沈承安却探手勾住了盛霜序的手指,指肚捻过他手上融化的糖水,轻轻给他擦拭干净。
“老师,别走。”沈承安抽回手,舔了舔指端粘住的糖水,绿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盛霜序,“我好想你,好想和你说说话。”
“让我留下来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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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要开始勾引人了,老师是否能经受住诱惑呢?
第130章 葬礼
沈承安一定是故意的。盛霜序的脑子又变浆糊了——他一定已经吃透了自己外貌的优势,特意过来勾引别人。
沈承安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的老师确实经不住诱惑,从勾住他的手指开始,人就已僵硬地杵在原地了,都不敢看沈承安的眼睛。
沈承安对气氛的嗅觉很敏锐,他当然能看出老师的混乱,他也懂得及时出击,便不等老师的回应,探手捉住了盛霜序的腰。
盛霜序的腰很细,沈承安没怎么用力,指肚就压住了他的脊椎,手腕轻轻一扳,这下盛霜序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坐在了沈承安腿上。
盛霜序吓了一跳,空着的那只手臂赶忙揽住了沈承安的脖子。
晚夏的温度已算不上热了,盛霜序与沈承安接触的皮肤仍粘腻腻的发烫,俩人贴的太近了,也分不清彼此是谁的心跳,直跳的越来越响,震的盛霜序头晕目眩。
啪嗒、啪嗒——冰棍融化的糖水顺着盛霜序的手腕往下淌落,粘在石灰地面上,粘在盛霜序裸露的小腿上,在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又一道湿漉漉的划痕。
沈承安粘腻的手指按住粘着糖水的、盛霜序大腿柔软的皮肉,缓慢地把手指插进他短裤的裤腿里。
盛霜序手还举着冰棍,无措地垂头倒进沈承安肩膀上。
沈承安就亲吻他的耳垂,他学的很乖,他知道他的老师明天得出席葬礼,便只是依依不舍地轻吻,免得留下痕迹。
他也想向世上所有人昭示自己的占有欲,但他的老师太过害羞和敏感了,他必须要为他的老师忍耐。
沈承安就不停地吻他,嘴里不住地说羞人的话:“老师,我好爱你,老师……”
羞得盛霜序抽拳砸他的肩膀,说:“你闭嘴!废话怎么这么多……”
沈承安立即小声打断说:“老师,这里隔音不好,不要让你舅舅听见了。”
沈承安有意要吓他,果然就吓得好面子的盛霜序闭紧嘴巴,他憋红了脸,缩头乌龟似的埋在沈承安肩膀上一动不肯动。
沈承安就势把他往炕上一压,越吻越急,越吻越朝下,就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盛霜序哪抵抗得了这攻势,再也举不住手里的冰棍,冰棍就也跟着吧嗒一声,拍在了地上,化成一小摊粘腻腻的糖水。
直到盛霜序闷哼一声,人都被吻的、晕乎乎像个软脚虾似的,沈承安才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说:“老师,先欠着,往后我要利息的。”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盛霜序清醒后,躺在沈承安怀里想,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他哪好意思收的利息呀!
盛霜序叫沈承安又亲又捏,俩人折腾半夜才终于睡下,盛霜序就因此做了一夜的梦,他梦见小时候喂过的大狗追着他扑,狗嘴扯碎了他的衣裳不说,还不住地用舌头舔他的脑袋。
直到天色微微发亮,窗外的鸡鸣声穿进盛霜序耳朵里,他才猛然从被追逐的噩梦中惊醒。
沈承安睡觉相当不安分,生怕盛霜序丢了似的,两只手臂都紧紧缠绕在他身上,就像一块巨大的狗皮膏药,整夜追着盛霜序撵,盛霜序这时才发现,他被沈承安挤了一晚上,人夹在沈承安的胸膛和墙壁之间,一夜翻不动身。
第二声鸡鸣响起,盛霜序猛地掐住沈承安的肩膀把他摇醒,急匆匆地催他回去,免得叫别人发现不对劲。
沈承安这厢还抱着盛霜序做美梦,不一会儿美梦惊醒,只得老老实实起身下炕,边打哈欠边慢吞吞往外走。
沈承安穿着宁越借给他换洗的花秋裤,他个子高,腿长,裤腿却肥硕宽松,显得走路的背影也摇摇晃晃的。
盛霜序心里一动,不由得挑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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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西式的天主教殡葬,国内教堂则进行了不少本土化的处理,宁越想要给姐姐一个体面的葬礼,各项步骤都不能少,盛霜序就和舅舅家的亲戚轮流在教堂守了几夜灵,才终于正式开始葬礼。
盛雨薇去世的时候没有什么亲友在场,只有盛霜序一个人,他那时作为学生也没有多余的钱,只能一切简化,草草将妹妹下葬。
宁诗慧的葬礼远比盛霜序所经历的要复杂许多,其实葬礼上的大多数事项都由宁越来操持,盛霜序就是没来由的疲惫不已,他前一天刚守完夜,人都不算清醒,就要跟着一众信徒在教堂做葬礼弥撒。
这个镇子算不上富裕,教堂倒是装修得相当华丽,盛霜序不想引人注目,特意和沈承安在最后一排坐下,他昏昏沉沉地靠着椅背发呆,阳光渗进彩色玻璃投影出五颜六色的光,光芒打在身着黑色的人身上,就又化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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