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53)
凌笳乐脸上的红晕一直漫到耳后:“有……不多。”
“真的?”沈戈问完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台词,是他自己的好奇心。
幸好凌笳乐反应快,或者说是反应慢,迟疑了好几秒,眼珠咕噜噜转了好几圈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戈的语气变得更私密了:“那你摸自己的时候……会幻想吗?”
回应他的是比蚊子还轻的一声:“嗯……”
“幻想谁?”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高兴了,一半的他知道这是假的,是拍戏,一半的他抑制不住的嫉妒。
“……没有谁……每次……都不一样……”
“都是谁?”搂在凌笳乐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有时是体育老师……有时候是学校篮球队的……学长……”
“喜欢体育好的?”
“……喜欢个子高的。”
沈戈将他转过来,面朝向自己,“我个子高吗?”
凌笳乐在他怀里缩起肩膀,脸蛋红成两颗大番茄,可爱得想让人咬上一口。
沈戈低笑一声,那笑简直坏死了,用手在他头顶比了比,比到自己嘴唇,“我要是不算高,那你就太矮了。”
“不能……这么比,我还没站直呢……”
“那你为什么不站直?”
凌笳乐身后抵着桌子,一直微微向后仰着躲他,沈戈就微微向前倾身追他,两手一直紧紧箍在他腰后。
凌笳乐受不住得咬了下嘴唇,低头盯着两人挨在一起的脚尖,“你别逗我了……行吗?”
“行,不逗你,我们说正事……想试试吗?”
“好!”王序大声为他们喝彩。
两人赶忙分开,惊喜地看向导演,这是不是说明赢了?
他们快步朝王序走去,沈戈在前,刚走两步,突然被凌笳乐从后面捶了一拳。
他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见凌笳乐凶巴巴地瞪着他,他想起刚才给自己加的那些戏,有些难为情地笑了。
王序说他们演得好,但是闵淮安不服气,两人吵了起来。
“他们刚认识,不可能用那么亲密的语气说话!”
“可他们就是要那么亲密地说话。”王序淡定地回答。
“但是张松在这之前刚刚羞辱过他!这两段戏的情绪连得上吗?王导,你真觉得江路这反应合理吗?”
王序冷笑:“我只能说,你无论是对江路还是对张松,都一无所知。”
他这话里面包含了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残忍,闵淮安顿时脸色惨白,如遭受重大打击。
在旁边看热闹的沈戈和凌笳乐面面相觑,识相地躲远了些。
“gay呀?”凌笳乐拼命往闵淮安那边使眼色,用嘴型问他。
沈戈看着那边,摇摇头:“看不出来。”
他们看到闵淮安迅速冷静下来,并同王序讨价还价起来。
果然还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王序说闵淮安还不服气,让沈戈和凌笳乐接着演,演到他服气为之。
沈戈看向凌笳乐,凌笳乐没看他,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大步向片场走去。
摆好那个姿势,沈戈搂住凌笳乐的腰,将他抱进怀里,亲昵地说道:“行,不逗你,我们说正事……想试试吗??”
凌笳乐的脸几乎要埋到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戈手指灵巧地解开凌笳乐的皮带,将手从他宽大的裤腰伸进去。
凌笳乐看过他和替身怎么演的,也旁观了闵淮安和替身怎么演的,有样学样地一把抓住沈戈的手腕,另一只急急地也伸了进去,抓住沈戈的手,做出不让他乱动的样子。
这裤腰再肥也放不开两只手,凌笳乐得稍微吸着肚子,给两只手腾出地方。
“停!”竟然是闵淮安叫停,“他们的手穿帮了。”
沈戈和凌笳乐面色难看地分开,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沈戈为了不碰到凌笳乐的敏感部位,手躲得很远,被镜头发现了。
王序脸色也略微凝重起来,专程跑过来对沈戈说:“你之前和替身拍这段的时候,我最后给你喊‘过’的那一条,还记得吗?”
沈戈点头。
“就按那个方法来演,可以过。”
沈戈看眼凌笳乐,显出犹豫,直到王序又催了一次才点了头。
可是这一条又是穿帮。
三次NG机会,瞬间就只剩一次。
“怎么回事啊?不记得怎么和替身演的了?”凌笳乐有些着急了。
“记得……”
凌笳乐恍然大悟,明白他的顾忌了,刚要说什么宽慰的话,这时闵淮安在场外喊了一声:“沈戈是吧?”
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闵淮安傲慢地看着沈戈,冲着他向下竖起大拇指。
凌笳乐心里“嗖”地烧起小火苗,捧着沈戈的脸让他转过头来,并用力抱了沈戈一下,“现在我就是江路,你就是张松,其他的都不管,好吗?”
沈戈没有回应他这个异常用力的拥抱,只是下意识耸起肩膀,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好。”
一般这类镜头在别的文艺片里怎么拍,沈戈不知道,但是在王序这里,只要表演是对的,他会让你一直演下去,为后期剪辑积累丰富的素材。
两人保持那个紧紧相拥的姿势酝酿情绪,凌笳乐一开始还在他怀里低着头,后来想起什么,抬头看他眼他的脸色,不由一怔,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呀?想什么呢?”
沈戈忙调整神色:“没事。”
凌笳乐看着他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忧心忡忡地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是那个羞涩难当的江路。
王序一声令下:“开始!”
两只手交叠着伸进凌笳乐的裤子里……
沈戈心头巨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是张松要动,江路抓着他的手不让动,是沈戈不敢乱动,凌笳乐抓着他的手贴了上去。
沈戈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将凌笳乐的性器结结实实地纳入掌中。
凌笳乐的羞涩变得无比真实,身体完全紧绷,缩在沈戈怀里。可是他的手还没放弃,操纵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沈戈的手,在他自己的身体上作起怪来。
凌笳乐很敏感,只摸了两下就有抬头的趋势。
他为自己这反应羞耻不已,将额头抵进沈戈的肩膀,像是要在他身上寻找依托,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自己齿间,紧闭着眼睛躲避着所有的东西——镜头、灯光、录音助理、反光板,等等等等,却忘了身前这人才是自己所有羞耻的根源。
总有这种时刻,无论是戏内还是戏外, 凌笳乐都很容易被激烈的情绪控制,显得无从招架。
沈戈心疼不已,可他此时无比笨拙,除了已经重复了几十遍的台词,多余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你很正常,我和你一样的。”
凌笳乐此时浑身一颤,吃惊地看着他。
果然是“一样的”。两人同时意识到沈戈完全勃起了,比凌笳乐勃起得彻底多了,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小腹。
凌笳乐无法控制得浑身僵硬,似是要闪躲。
沈戈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猛一俯首叼住他的耳朵。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这是试镜时就发现的了,只是含住还不够,必须得用牙齿咬上去,然后嘴里这人就会变得很乖。小小一枚耳廓,口感小巧,因为羞涩而滚烫,轻轻一叼就好像要被牙齿刺透一般。
被叼住耳朵的凌笳乐如被捏住后颈的猫,一动都不会动了。
他用牙齿咬着凌笳乐的耳朵,小心地研磨着,手底下的动作也一样轻巧小心,近乎本能地抚慰着。
怀里的人不再乱动,只有呼吸越发粗重,毫无阻碍地传进沈戈的耳朵里。
他松开凌笳乐的耳朵,转而亲吻他耳后的皮肤,他终于又嗅到那体香,忍不住用鼻尖去顶、用舌头去尝,将那片白嫩的皮肤嘬得“啧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