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真军(201)
“生日礼物呀,你不是下星期就过生日了吗?”
沈戈略微显出些错愕,随即展颜一笑,“哦”了一声,顿了顿,忽然像小狗似的用鼻尖在凌笳乐脸上乱拱,轻声道:“乐乐真好。”
凌笳乐被他拱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你以前怎么过生日呀?”
沈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爷爷奶奶给我煮长寿面吃,没生日礼物,老人家不兴弄那个,我也没兴趣请同学什么的,太麻烦,还浪费钱。”
“哦……”凌笳乐抬手揉了揉他头发,抬腿盘到他腰上。
沈戈的手无意识地顺着裤腿游走到他的脚背上,来回摩挲几下,鼻尖蹭着他的颈间,闻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换沐浴露了?”
凌笳乐被他拱得呼吸略显急促,“是香水……”
“哦……”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起喷香水?”
“为什么突然想起喷香水?”
凌笳乐狡黠一笑,盘在他腰上的腿拢得更紧了些,“勾引你呀……”
“小别胜新婚”的近义词应当是“干柴烈火”。两具旷了一个多月的身体,一个积了大量的燃料,一个积了大量的氧气,碰到一起就是高温,瞬间便燃烧起来。
尤其是沈戈,今天显得尤为激动,做的时候总忍不住去摸凌笳乐的脚,把他的一条腿折在胸前,小腿抬高了,做的时候手掌沿着小腿游走,滑到脚背时再牢牢握住。
这让凌笳乐十分羞涩,老想把脚藏起来,又被沈戈捞回来抓在手里。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厚实可靠,能将凌笳乐的脚整个环起来,虎口贴着脚掌一侧,手指在另一侧合拢。
沈戈通常情况下自制力都不错,就算是最激动的时候都会等着凌笳乐先到。但是这次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后冲刺的时候又狠又急,凌笳乐受不住地将那只脚抵住他的肩膀。
但是凌笳乐浑身都被干得软绵绵的,尤其沈戈的手指还无意识地在他的脚心划动,让他腿上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膝盖和小腿看上去甚是无助,在沈戈装了马达似的冲刺下被撞得前后抖动。
射精的时候,沈戈压在凌笳乐身上,撑在两侧的手臂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攒了一个多月的快感释放了很久,彻底放松下来以后,沈戈脱力般的趴到凌笳乐身上。
凌笳乐等他平静,等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出来,“你今天怎么老摸我脚?”
他说这话时,那条腿还被沈戈压在身前,摆成一个别扭的形状。
沈戈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撑起身子,手掌沿着他的小腿摸向脚腕,忍着没有继续往下。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刚刚就是忍不住。他也感觉自己稍微有一点点变态。
“这么压着你难受吗?”沈戈觉得没几个人能把腿这样随便放,他现在如果低头,就能亲到凌笳乐的脚趾头。
凌笳乐摇头,“不难受。”
沈戈的眼神往下落,看着他洁白的脚趾头,“嗯……我能亲一下吗?”
“啊?!”凌笳乐吓了一跳,缩着脚要躲。
沈戈用身体压住他的腿,将他的脚重新握在手里:“别动。”凌笳乐立刻就老实了,但他嘴上还是拒绝:“别亲,不好看。”
沈戈低头看去,白,干净,每一片指甲都是健康的粉色,形状也可爱得不得了;静脉血管比一般人突显一些,透过薄薄的皮肤显出淡青色,还有脚趾害羞得一动,跖骨在脚背上牵出来的笔直的线,在他看来都是难以言喻的性感。
“你知道我之前……”他臊得说不出口,凌笳乐亦是羞得不行。
凌笳乐最怕他在这种时候说“之前”。别人在床上一般是畅想,沈戈却是一如既往的实干,连dirty talk都是例数曾经。他记性太好了,表达能力也好,把凌笳乐曾经的种种无意识的反应用语言描述出来,再说给本人听,回回都让凌笳乐又兴奋又羞耻,身上比高潮时还要红。
他这会儿又来,“我之前……第一次看见你的脚,就、就……”
凌笳乐被他臊得浑身一紧,他的性器还没从凌笳乐身体里退出来,被狠狠地夹了一下。
凌笳乐羞耻地捂住脸,眼睛倒是露在外面的,羞出水光,水莹莹地看着沈戈,另一条自由的腿爬到沈戈背上,软绵绵地踹了两脚,“你又硬了。”
“嗯……就硬了……”沈戈的视线依次划过他的每个趾头缝,想象着里面的皮肤该有多敏感,“当时还有点儿担心……你知道你那会儿看起来特凶,还有点儿穷途末路的劲头,我就想,要是让你发现我硬了,没准能当场跟我拼命。”
“什么叫穷途末路啊……”
沈戈想了想,换了个词,“壮士扼腕。”
凌笳乐忍不住笑起来,“幸好当时扼了下腕。”他这是完全放下曾经了,说起那个时候再也不会觉得压抑和难过。
“我能动了吗?”
凌笳乐抿着嘴笑得肩膀直颤,“我又没到呢,你动呗。”
沈戈轻浅地动起来,有些稀罕地低头看了一眼,“你今天很持久嘛。”
凌笳乐眼珠一转,明晃晃告诉沈戈他有事瞒着。
沈戈稍用力地顶了一下,“你今天手淫了?”
“啊!!——”凌笳乐抓狂了。这人肯定是有特殊的通灵能力,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他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不许说!不许说!”
沈戈闷笑,“什么时候?下了飞机吗?在这里?”
凌笳乐气急败坏地用脚跟捶他后背,“不许问了!”
沈戈反手摸到他那只脚,在他脚心挠了一下。
凌笳乐痒得整个身体都剧烈一扭,“别!”
沈戈笑着握着他的脚,“说不说?什么时候?”
凌笳乐整个人都被他压着,一副寄人篱下的可怜模样,“……就,洗澡的时候。”
沈戈忍着笑,“你坐那么久飞机都不累?这么等不及?”
凌笳乐破罐破摔了,把锅强行推他身上:“谁让你之前非得在浴室里弄,我不就想起来了嘛……”他咬住嘴唇吃吃一笑,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调情手段,脚跟温柔起来,在沈戈背上轻轻地滑动起来,“一想着马上就能看见你了,就特别有感觉,忍不住……”
沈戈被他肉体和精神双重挑逗,呼吸顿时加重了,腰上动得力度都明显加强。
“累吗?”
“不累,飞机上睡着了。”
沈戈欣慰不已,但还是提醒道:“不能太放纵。”
凌笳乐又被他说得脸红,乖乖应道:“知道……我平时,也不会……”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毫无性欲,一度以为自己性冷淡了,后来和沈戈复合以后,像是要把那一年欠下的都补回来似的,不仅是补回来,是变本加厉。
难怪沈戈刚才和他一比,显得急吼吼的。沈戈是实打实憋了一个多月,这会儿射过一次,明显惬意许多,弄得不紧不慢的。
快感在凌笳乐身体里慢吞吞地堆积着,渐渐也有攀上顶峰的意思。
沈戈忽然又问:“能不能亲一下?”
凌笳乐这会儿已经被干得有点儿迷糊了,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就被沈戈亲了下脚背。
“啊……”凌笳乐软软地低叫一声,已经没力气把脚抽出来。他的脸被羞涩和快感染得通红,沈戈亦是一脸通红,抬头看他一眼,羞臊又兴奋地模样,捧着凌笳乐的脚又是一口。
“嗯……”凌笳乐轻轻地呻吟起来,抬手抓住沈戈支在他耳边的手腕,那上面的肌肉结实坚硬,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
沈戈的嘴唇在那片皮肤上游走着,感受到那上面血管微微浮起的触感,那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手感,细腻得让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