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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
——是那个少年杀手。
第35章
“好安静啊。”
国木田独步坐在武装侦探社内自己的办公位置上，从电脑面前离开视线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国木田先生？”
路过的中岛敦抱着文件疑惑地看向国木田独步。
对方却抬起头看向太宰治所在的位置，直接说道，“就是指这个绷带处理装置！”
中岛敦顺着对方的视线望了过去，太宰治居然正一本正经地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进行工作。
见到这一幕的中岛敦立即后退两步，表情惊恐。
“太、……太宰先生？”
这真的是他熟悉的那个太宰先生吗？对方居然正在认真努力地完成工作什么……
他转头看向太宰治对面的少年，对方看向他的目光似乎带了丝不解，然后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中岛敦见此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敬对方。
啊，要是在之前的话，他肯定完全不敢这么做吧。中岛敦暗想。
刚见面的时候，那个少年的眼神令他有些犹豫不前。虽然和泉镜花看起来像是一个类型的人，但是对方的心远比泉镜花要冷得多。
可是在经历过三瓶友美委托和对方真实身份后，中岛敦突然觉得织田作之助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令人靠近。
……不对，他跑题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正在工作的太宰治是什么情况！
“敦，你也发现太宰的不对劲了吧。”国木田独步盯着太宰治继续对着中岛敦说道，“我怀疑有可能……”
中岛敦的心随着国木田独步的话语也揪了起来，看来国木田先生对于这个状态的太宰先生有所眉目。
“我怀疑我的《认真勤勉的太宰的培养法》成功了！”
听着国木田独步如此激动的情绪，中岛敦忍不住尴尬一笑，他感觉对方想的实在是太美好了。
“怎么可能呢。”
就在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对话的时候，太宰治无奈地出声回答。
国木田独步回头看向太宰治，“可你刚刚……”
太宰治摊开双手，“就算是我也会有那种时候啊。”
中岛敦悄悄从旁边冒出来，用着疑惑的口吻询问，“……那种时候？”
“该怎么说呢……”太宰治闭眸摸着自己的下颚略显苦恼地开口，紧接着他举起自己的手说道，“女性来生理期的时候，不是会出现心情不佳、倦怠的情况吗？”
“我也会有……”太宰治眸色认真，鸢眸闪亮，“偶尔努力工作的时候，会感觉心情愉悦！”
中岛敦：“……”
在这一时刻，中岛敦不知道该如何出言表达自己对太宰先生厚颜无耻的无奈心情。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却发现对方居然聚精会神听着太宰治的理论，并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感兴趣的模样。
他忍不住上前询问，“织田不觉得太宰先生哪里奇怪吗？”
织田作之助侧头看向中岛敦认真思索了一下。
虽然太宰治拿了奇怪的比喻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但是在少年的心中，太宰治的比喻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
想完，他抬头与中岛敦对视，“你不觉得现在太宰就像一只试图努力上进的猫吗？”
中岛敦注视着少年的双眸，发现了对方眼中的认真。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不同人的参差，比如……织田作之助可能对太宰治带有什么奇怪的滤镜。
他抬头看向太宰治，对方那股自豪的劲儿，又想了想少年口中的猫。
中岛敦闭眸。
抱歉，他完全感受不到……
国木田独步也忍俊不禁地对着织田作之助开口，“要我说啊，你不要因为太宰是你的朋友，就对他太过于放肆了。”
“认真工作本来才是他的职责。”
太宰治叹息了一口气，语气病恹恹地对国木田独步开口，“原本是想要得到夸奖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个回答……”
“啊……突然感觉好好工作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说完，太宰治伸了个懒腰，他转头看向武装侦探社沙发所在的位置，“既然如此，我还是去睡一觉好了。”
“等等！”
国木田独步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语会造成这种结果，一时之间出口阻拦。
太宰治也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国木田独步。
织田作之助看见这一幕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开口，“我知道，这叫做表扬式教育。”
中岛敦低头听着对方继续说道，“我在育儿心经上面看到过，说有一些孩子比起批评教育，更适合表扬教育。这样更有利于孩子的行动力和自信。”
中岛敦：“……”
他忍不住带着敬语呢喃开口，“织田君……你平时都在看什么书籍？”
他感觉很不对劲，对方怎么看书看到了这种书籍上面去了。
少年闭而不语，他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会看一些书籍进行打发时间。而且什么样的书都不挑，上到圣经，下到育儿经验，这些他都看过。
再加上最近开始写小说，他为了写作查看翻阅的书籍反而更多了。
国木田独步当然听见了织田作之助所说的话，虽然他对于太宰治是否是个孩子保持疑问态度，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这种场合那些书的经验还是有道理的。
哪怕是国木田独步，也没有办法逆着这些道理来。
他略显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既然你真的这样想的话……”
他的神情略显变扭，微微转头，可是依然能从对方的耳朵根发现他的害羞，“如果你能认真努力地工作，在平日里也和刚刚那样，并且一直对人有礼貌，不随便入水……”
太宰治微笑的脸上逐渐僵硬，眼眸也逐渐失去色彩。
他感觉自己刚刚似乎从搭档国木田独步那里听到了一连串的恶魔低语，并且从他的左耳进右耳出，十分丝滑地穿过了他的大脑，却留不下任何痕迹。
国木田独步没有注意到太宰治的奇怪之处，而是认真讲出自己的要求，直到最后一个要求说完才继续回答，“……这样的话，我夸奖一下你也无所谓。”
他感觉自己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他敢保证哪怕是社长也不会这样对待江户川乱步！
中岛敦和织田作之助站在一旁安静地凝视着国木田独步。
最终少年疑惑开口，“这好像和我看见的内容不一样。”
他看到的书里可没有列出这么一大堆的要求再进行表扬。
中岛敦反倒突然摆烂了，语气平淡地回答，“嗯，不一样才是正常的，织田。”
国木田独步似乎不敢相信，回头看向两人。
他所说的话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太宰治也用着机械的语气回答对方，“国木田，就算是你这样说，我也不会高兴……”
“……算了。”
也许被这种态度打伤了积极性，国木田独步最后直接放弃了所谓的表扬教育的方法。
他抬了抬镜框，对着太宰治开口询问，“所以，港口Mafia的委托最近做得怎么样了？”
自之前被太宰治要求离场，他基本都是在搜索‘苍王’的下落，甚至还拜托了田山花袋，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这说明魔人费奥多尔将网络的痕迹处理得十分干净。
太宰治的神色终于稍稍认真了一点，“嗯，就结果而言，没有找到‘苍王’，也没有找到魔人费奥多尔。”
“哈？”
国木田独步还记得港口Mafia的委托是通过杀手组织找到‘苍王’，结果对方找了异能特务科的人帮忙都没有结果吗？
国木田独步皱起眉头，语气凝重地开口，“这样的话，他们的委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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