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过太多只凭武力不动脑的咒术师了,所以他自认自己还算是有点头脑的。
但是在之前星浆体任务中他已经充分见识到了对方的计谋,所以他深刻明白自己的那点头脑恐怕在对方的眼中只是随便一想就能看破的小花招。
路过的人都看了一眼着奇怪大笑的男人,明明赌马结果还没有出来,却像是压中了第一名一样开心。
可只有伏黑甚尔明白,他压中的可不是简单的第一名,而是即将颠覆咒术界的头领。
伏黑甚尔放下手,随后笑着说道,“可以。”
五条悟虽然不想和伏黑甚尔一起,但是仅仅只是出于对这个人作为敌人的讨厌,因为作为同伴来说这个男人是强大的。
“但是我有条件,一个是在正式确定咒术界换人之前,我们之间都是雇佣关系也就是金钱交易。另一个嘛……”
伏黑甚尔思考了一下,“等到你成功之后再说吧。”
他在两种结果上都提出了条件。尽管他认为对方成功的概率会很大,但是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失败的可能,他都要给自己一个退路。
“哈?你要是提出做不到的条件该怎么办?”
“放心,我的条件可不过分。”
“就算你这么说、……”
“当然可以。”
相较于五条悟那不满的神情,太宰治倒是十分自然地接受了伏黑甚尔的要求。
在他眼里看来这在正常不过了,人性就是如此。
伏黑甚尔嘴角勾起笑容,“那就这样说好了。”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之间的交易就此成立,看着即将离去的几人,伏黑甚尔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了五条悟。
“喂,六眼。”
“啊?”
五条悟挑起眉回头看向伏黑甚尔。
“你的六眼据说还能看到别人的术式?”
五条悟说到这个就来了兴趣,“当然可以,不仅如此,咒力的量、痕迹等全部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你提到这个做什么?”
对方可没有咒力。
“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儿子。”
五条悟:“……?”
儿子这种东西是该突然想起来的吗?
“说起来他现在的年龄应该也到术式觉醒的时候了,新的咒术界应该会很缺人吧?”
伏黑甚尔对着呆愣的五条悟继续说道,“你可以去验货,但是如果看上了……”
“一个亿,我就可以把我儿子借你用一年。”
第105章
看着离开的几人,伏黑甚尔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五条悟的实力加上那位少年的头脑……
他想,咒术界很快就要发生大动荡了。
到时候他是去杀了那群禅院家的人好呢,还是杀了那群禅院家的人好呢?
话说,他也挺期待他的儿子是什么术式,六眼的诞生意味着其余两个家族继承传承术式[十种影法术]和[赤血操术]的继承人也即将会出现。
就像是命运一样,向来拥有传承术式的三个继承人年龄差距都不大。
目前他已经听说加茂家的继承人已经觉醒术式了,可禅院家一直都没有任何踪影。他是不是可以幻想一下,比如他的儿子继承了那群禅院家的人都期待的[十种影法术]。
如果真的是这样……
伏黑甚尔想象了一下在新的咒术界,他抱着他儿子站在那群跪地求饶的禅院余党面前,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继承[十种影法术]的禅院家家主的画面。
伏黑甚尔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大。
很快赌马场迎来了欢呼雀跃,他们激动地讲述着赢下这一次比赛的马匹。
伏黑甚尔被这些声音拉回现实,他看了一眼手上买中的马,又看了看胜利的马匹。
他先是呆愣,随后脸上再次露出张狂的笑容。
“赢了,最近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他作为赛马场的老顾客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是最近他的运气却好得跟以往相比天差地别。说起来他上一次赢的时候……
回想到了和那个少年在赌马场见面赢的画面,伏黑甚尔突然觉得稍稍跟着那个少年做事情也不错。
*
“哈?这就是那个家伙的儿子吗?”
五条悟撇起嘴,满脸不情愿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扶着书包两个肩带的有着海胆造型的小鬼头说道。
太宰治倒是十分正常地观察这个孩子,“看起来和伏黑甚尔长得很像嘛,这就是基因吗?”
“那该不会那个气人的性格也一样吧?”五条悟左右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屁孩开口。
两个人凑得很近,在织田作之助的眼中,那个孩子的双手开始紧紧地捏住自己书包的双肩,用着警惕的目光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奇怪大哥哥。
注意到对方的双手几乎快要按下那个小型的报警按钮,织田作之助伸出双手拎着这两个人后脖颈的衣领往后拉,防止他们的突然靠近吓到小孩子。
“呜哇哇——”
“干什么干什么?!”
太宰治与五条悟一前一后地开口说道。
织田作之助看着稍微放松一点的小孩子,对着两个开口,“太没礼貌了,这样下去会吓到他的。”
这里的他指的就是伏黑甚尔的孩子。
在太宰治和五条悟不满的目光中,织田作之助走到与那个安全的距离范围内,然后蹲下来尽量与对方平视。
“抱歉,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
小小的孩子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看着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他从未遇到这种场面,会被吓到很正常。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该如何降低对方的警惕心,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我们是被你父亲叫过来照顾你的,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们好好聊聊吗?”
谁知,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这孩子却眉头微微皱起反驳,“……你在说谎,我的父亲不可能会来照顾我。”
太宰治像是发现了什么,神情变得索然无味,“毕竟是伏黑甚尔……”
仅仅这样的一句话,织田作之助和五条悟大概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伏黑甚尔可是一个连儿子都只是突然想起来的家伙,更不用说能将自己的儿子为了钱借给他们。
那个孩子抬头看了一眼看向侧边马路的太宰治,随后说道,“父、那个家伙……还活着吗?”
“……”
五条悟咂了一下舌,轻声说道,“果然是父子,说对方的话语都差不多。”
织田作之助对着这个孩子解释,“活着,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对方现在打算暂时把你交给我们抚养。”
本以为这样说对方就能卸下防御,可是对方的神情却明显地变了一下。
“……只有我吗?”
“那津美纪怎么办?”
他的语气变得焦急起来。
“啊?”五条悟发出不解的声音,“津美纪是谁?”
“我记得在伏黑甚尔还叫做禅院甚尔的时候,也就是对方刚离开禅院家不久便与一个女性结婚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很快那个女性就去世了。在那之后伏黑甚尔回到了被雇佣的生活,在没两年就入赘和一名姓伏黑的单亲母亲结婚改了姓氏……”
太宰治毫不顾忌地说出自己知道的情报。
“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女方的孩子伏黑津美纪吧?”
“那是我的姐姐!”
小孩如是讲着,他继续道,“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我和津美纪两个人了,如果我跟你们离开了,津美纪一个人肯定会出事。”
五条悟立即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你们的母亲呢?”
小孩低下头,低声道,“……离开了家,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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