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死掉的时候,她可是好好地庆祝了一番。
“也就是说,我们世界的太宰治真的是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
本该是港口Mafia干部候补的太宰治一跃成为了港口Mafia的首领,这件事情让国木田独步不得陷入了沉默。
他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织田,你的友人……很不一般!”
一个在异能特务科身居要职,一个在港口Mafia担任首领。
这个重大消息也让坂口安吾分了神。
反倒是[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的接受程度良好。
[织田作之助]感叹,“原来[太宰]后面还能成为首领啊。”
他只知道对方也许会成为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没有想到对方还可以换职业。
可是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行,毕竟另一个世界的他还是港口Mafia的底层成员呢,现在的他不还是当着小说家和暗杀者吗?甚至连这个世界的他也是个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坂口安吾]神色淡定地推动自己的镜框,“如果是[太宰]的话,我反而觉得很正常。毕竟对方可以和乱步先生斗的有来有回。”
至少从他那个世界的[太宰治]以及[江户川乱步]的相处上,能看出这一点。
国木田独步很想沉默,但是最终他还是沉默不了。
“那不是相当厉害吗!”
能与江户川乱步斗的有来有回是什么概念?
大概就是那种可以在一个桌子上打双方明牌麻将的水平,可以谈论着他们听不懂但是他们双方可以听懂的话题,可以……
江户川乱步本人不满,他表示,“也许对方不是金鱼!但是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嘛,不过,”江户川乱步还是犹犹豫豫道,“对方也许就比我差点。”
一旦知道这个世界的港口Mafia首领是太宰治之后,对方所做的事情就逐渐清晰。能做到这个地步,说对方是个普通人也有点过于贬低。
所以,他还是勉强认同对方仅次于他比较好。
听到就连江户川乱步都承认对方水平不一般,国木田独步才对方这个太宰治有了个清晰的概念。
“这样的人现在居然是港口Mafia的首领……”
国木田独步犯了难,但凡对方换个组织他都不会这么为难,可偏偏是港口Mafia。
对方势力庞大,再加上对方是他也有所耳闻的,有过四年闭门不出经历的港口Mafia首领,这个情况下,想要找到[织田作之助]委托的[太宰治]其实相当麻烦。
“这样的话,要从太宰治身边找到[太宰]恐怕会很麻烦。”国木田独步有点不甘心地如实回答。
谁知,[坂口安吾]却做出了反对的意见。
“不应该是便简单了吗?”
“毕竟,[太宰]还是很愿意听[织田作先生]话的。”
这里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并非仅仅表示他身边的两人,而是指名字背后的群体。
[坂口安吾]从未怀疑过这点。
织田作之助伸手指向自己,“……我吗?”
港口Mafia的首领会听他这个武装侦探社小小职员的话语?
[坂口安吾]看向[织田作之助],希望对方给大家一个肯定的回答。
“——对方肯定会听的。”
出乎预料的,做出回答的不是[织田作之助],而是江户川乱步本人,对方像是确定了什么,摘下了镜框,神色略微复杂的开口。
“如果不出所料,我们世界的太宰治恐怕也知道这个[织田]口中所说的那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这边的织田会说对方好像认识他、向他推荐了武装侦探社的事情。恐怕坂口卧底的事情也有对方的手脚也说不定,就是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但是[织田作之助]知道。
他回答,“大概是因为在那个平行世界里,森鸥外曾经利用安吾算计过‘我’。”
“然后你死了。”
“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江户川乱步瞬间找到原因,“所以,这就是对方除掉森鸥外上位的原因。”
在两人的对话中,一切诡异事情的背后都有了对应的解释。
只不过不同于这两个人的淡然,其余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复杂。
一方面是太宰治居然知道平行世界的事情,为什么?
另一个方面是对方居然将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看得如此重要,甚至到了不惜除掉先代首领自己上位的地步。
国木田独步对着[坂口安吾]开口,“……突然相信你口中所说的那句话了。”
太宰治确实会愿意听织田作之助的话。
这个道理放在他们这个世界大概也是管用的。
就在此时,[织田作之助]开口,“我要去找[太宰]。”
“这么急吗?”国木田独步不理解。
[织田作之助]回答,“因为[太宰]讨厌太宰。”
他可没忘记对方曾经对于同位体自己的抨击,所以他想也许太宰可能是那种会讨厌自己的人。
[坂口安吾]见状,“那我跟你一起去。”
*
港口Mafia,总部大厦内的首领办公室。
两人已经开始从相互抨击的对话上,转变为对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太宰治抨击的对话上了。
“真正失去了友人织田作的家伙,是那个在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太宰治边阅读着桌面上的文件进行批改,边与[太宰治]进行对话。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对方浪费,为了能够彻底掌控港口Mafia,几乎所有的文件都由他亲自来过目和批改。
这也就导致,太宰治他在上位的四年中几乎没有闭上过眼睡觉,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在不停地压缩。
“确实,相较于那个家伙,你还不算失败的最彻底的一个。”
[太宰治]窝坐在沙发上对着首领太宰治开口。
“但是要论最成功的,那肯定是我。”
太宰治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狠狠用笔划过文件的动作,他知道对方是在向他炫耀他此刻所拥有的一切。
太宰治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们自己,所以此刻他们既可以相互厌恶对方,也可以一起嘲讽另一个自己。
太宰治其实很想嘲讽对方,“呵,当友人的养子是什么感觉?”之类的话语。
可是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对方不仅不会生气,甚至很有可能会激动地站起来开始炫耀,比如“那感觉当然是相当好!”又或者“那可是织田作的养子!怎么可能与别人一样!”
与其让对方找到炫耀的途径,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话。
意识到太宰治不说话的意思,[太宰治]便知道了其中的含义。
他不由得轻笑两声,“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和我一样拥有‘书’的你,后面还打算做什么?”
太宰治难得地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太宰治],“当然是所有太宰治都会羡慕的事情。”
[太宰治]一听,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所有的太宰治对于死亡的追求从未消失过,因而对方这句话中的意思就是对方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至于方法……
[太宰治]从沙发上站起来越过办公座椅上的太宰治,来到了对方身后被窗帘遮掩起来的落地窗后。
他微微拉开了点窗帘,阳光从缝隙中透了过来。
“从这个上面跳下去吗?你的品味还挺奇怪的。”[太宰治]直接戳穿对方的想法。
太宰治撇了一眼少年的自己,“总比在水里一直死不掉好多了。还有,关上。”
[太宰治]没有说话,他通过落地窗看见了远处在阳光下镜片发生反射的狙击枪。
他半蹲,几乎是下一个瞬间,一颗子弹穿透落地窗的玻璃,越过他与首领太宰治的头顶射到了墙壁上。
吵闹的铃声响起,门外大门的守卫开始在外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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