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
不……
伏黑甚尔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他直接询问,“你是怎么知道六号会赢的?”
少年却轻轻勾起唇角,“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去观察就好。”
“各个马的情况,包括饲料、经历、习惯和骑手等等……我大概就能知道哪匹马会赢了。”
……很简单的事情?
伏黑甚尔嘴角抽搐地了一下,估计只有这个少年才会觉得这个简单了。
少年伸出手,将那张压着六号赢的票交给了伏黑甚尔。
“什么意思?”
伏黑甚尔当然不会对到手的钱视而不见,他直接拿走,询问对方的意思。
“是心意。”
伏黑甚尔听闻更加理直气壮了,他毫不犹豫地放入怀中。
“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就达成了。任务的内容是从六眼的手中杀了你要求的任务目标,那委托费呢?”
“一亿。”
少年直接说道。
“日元?那可不、……”
“美金。”
“成交!”
赌马赛结束,几人的交谈也到尾声。在离开时伏黑甚尔去兑换了自己赢下来的钱,两份一起,足够他接下来高消费几个月了。
少年离开前,对着伏黑甚尔开口,“既然这样,之后的委托内容和定金我都会和那位中介说好。”
随后露出笑容,意有所指地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伏黑甚尔不明对方笑容的含义,但是他感觉自己十赌九输中的一赢的运气出现了。就算是面对六眼,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第77章
“是一个很强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织田作之助直接夸赞伏黑甚尔说道。
太宰治并不意外,他慢慢悠悠地开口,“世界不一样,武力值的标准就会产生差距,这很正常。”
“织田作没有必要和他比啦,在横滨你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了。”
“倒不如说,剧情都快开始了,我都没见到一个会用脑子思考的人。”
太宰治略微抱怨,虽然操控棋盘是很有趣,可是当没有对手的时候,也会稍稍失落。
至于那个三树直也……
在太宰治的眼里看来,属于有点,但不多的类型,在横滨一抓一把。
能遇到江户川乱步那样的人,才能说得上是对手。
“不过太宰,你真的要让伏黑甚尔去杀了星浆体吗?”
织田作之助并非对杀人这一点抱有疑问,而是……
太宰治往天空望了望,随后被刺|激得眼眸微眯,“啊,这个啊……演戏当然要演得真实一点,适当地付出反而会看起来更真实。”
毕竟只有做出实际行动,才会让别人相信他是认真的嘛。
人都是这个心理,抱有一种‘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会是假的?’的想法。
但是,人性总比大家想像的要更加恶劣。
“比起这个……”太宰治话锋一转,嘴角露出笑容,对着织田作之助开口,“我们先回去吧,有一场好戏马上要上演了。”
*
回到盘星教,太宰治立即不安分起来,他拿出一卷绷带。随后在庭院内挑选了一个大树,然后独自一个人爬了上去。
对于一个之前没有任何经验且没锻炼过的少年而言,其实是有一定难度的。
好在太宰治成功了,而且他不仅成功了,还特意挑选了一个不粗的树枝将绷带绕了个圈打结。
从树上下来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头往绷带制成的圈套进去。
整个过程中,用着一切安好的神情,仿佛不是在自|杀,而是在做美梦。
织田作之助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不是不想管,而是这件事他根本不用管。
据他的观察,那根树枝根本承受不住太宰治的体重。
果然在下一刻,太宰治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正面摔在了草地上。
他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迅速跑到织田作之助的身边,“织田作!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毁容了?!”
他感觉自己的右眼上方有点疼。
虽说他喜欢自|杀,但是他讨厌疼痛。可现在不仅疼,他可能还有毁容的风险!
他感觉在树上上吊这个自|杀方法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织田作之助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拿出医药箱的膏药涂抹了一下,“只是破皮了,周围可能还有淤青。”
毕竟那个高度不算高,很难受什么重伤。
太宰治被织田作之助涂抹膏药,现在整个人病恹恹的,“这不就代表之后的时间我要顶着这张脸出门吗?”
思考了一下,他从医疗箱中掏出了几卷绷带,准备给自己的右眼给绑住。
既然已经浑身绑满了绷带,那么脸上也缠点也无所谓了。
太宰治拿出一面镜子,左右摆弄,力求最不影响美观的绑法。
他也是第一次绑自己的眼睛,在尝试了半个小时以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紧接着迅速来到织田作之助的身边,兴奋地询问,“织田作,快看看我!”
他先是正面对着织田作之助,觉得不满足,又将侧面都给织田作之助看一眼,最后甚至在织田作之助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怎么样?”
语气里的喜悦毫不遮掩。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将绷带绑在右眼上的太宰治,又看了看刚才太宰治所在位置。
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随意摆放在榻榻米上的镜子,还有几包散乱的绷带,活像是被调皮的猫咪捣乱后的场景。
而现在那只猫不仅没有任何自己做错事的想法,甚至还想获得表扬。
织田作之助头顶的呆毛动了动,开口,“很好看。”
对方也才十三岁,正是最在意外貌的时候,有这种心理很正常,他表示理解。
太宰治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双手叉腰心满意足地说道,“我就知道,哪怕被绷带挡住一只眼,我的魅力依然还在!”
“不过,现在的我应该更像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少爷了吧。”
织田作之助还是第一次看见绷带遮眼的太宰治,但是配合上太宰治那张脸,以及温柔的气场,确实很像是饱受摧残的瘦弱少爷。
“是这样的。”
太宰治一改之前萎靡的模样,又兴奋起来,“……不过,这样也算刚刚好。”
“刚刚好?”
听到询问,太宰治鸢眸深邃起来,可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容,这种反差使得周围的氛围一下子阴沉下来,“刚好到了该扮可怜的时间了。”
*
东京高专内,距离五条悟说确认那个少年的话语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这期间,夏油杰还和太宰治有进行联系,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带来的不好的印象,夏油杰总感觉太宰治对待他的态度冷淡了很多。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想叹一口气。
他真的很想帮助对方,更不用说,对方现在很有可能和之前的他一样,是个未被发现的野生咒术师。
这也就表明如果经过证实,对方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学弟。
夏油杰忍不住询问五条悟,“你说的确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五条悟喝了一口冰汽水,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一丝凉爽。听到夏油杰的询问,他随意地说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
夏油杰放下手机,然后揪住五条悟的衣领,摇晃起来,“那你干什么不早点说?!”
“哈?”五条悟不满,“直接抓个咒灵到他面前不就解决了吗?”
“啊……”
夏油杰的手一顿,这确实是个简单高效的好办法。
想要分辨术师和一般人,除了五条悟的六眼外,就是查看这个人能不能看见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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