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合格的谷崎直美难得充当了一次老师的角色,有点开心。
“但是,为什么我们这边的织田先生没有遇到他的朋友呢?”谷崎润一郎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这句话让所有人包括织田作之助自己都将目光放到了[织田作之助]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与对方口中的朋友是怎么产生认识的契机。
[织田作之助]思索了一下回头,“我的经历没有参考性。非要作为参考的话,应该用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经历作为参考更有价值。”
在别人都不解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却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原来如此,因为你根据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经历做过变动……你引发过蝴蝶效应了,对吧?”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与谢野晶子听着内容掏出了自己的手术刀开始边旋转,边勾起嘴角的笑容,“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
谷崎润一郎对与谢野晶子的这个笑容有心理阴影,于是第一时间远离了与谢野晶子来到了谷崎直美的身旁缩了缩脖子。
江户川乱步继续开口,“既然这样,那刚好可以先支付报酬。放心放心,我可是名侦探。不会做出收了客人的报酬后,就不完成委托的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说一下平行时空自己的经历好了。”
[织田作之助]在众人激动的目光中缓缓开口,“第一次到平行世界的时候我才13岁,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单纯的暗杀者。”
“诶,居然才13岁的时候吗?不过没有想到13岁作为暗杀者、……暗杀者?!”
谷崎润一郎本来还在感叹当时第一次去平行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年龄很小,结果说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对方当时是做什么的。
“那个,暗杀者……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暗杀者吗?”谷崎润一郎弱弱地询问。
“如果你指的是在暗网接委托杀人的暗杀者的话,那应该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暗杀者。”
出乎预料的,回答谷崎润一郎的人是他们这边的织田作之助。
他的神色平淡,似乎完全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劲。
“说起来你们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江户川乱步看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后知后觉,很快他继续,“那你们应该也不知道其实侦探社内他是我除了社长以外认识最早的社员了。”
“嘛,不过当时也就见了一面,后面再接触就是两年前从[外来者连续消失事件]升级为[苍王复活事件]作为入社测试的时候了。”
“算起来,好像也是织田13岁的时候?”
江户川乱步微微歪头想了想。
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他其实都记得,但是得看他愿不愿意想起来。很多无用的东西都被他放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就像是记路或者别的什么。
[织田作之助]与织田作之助一同点头回答,“是这样的。”
其余社员都已经开始懵逼,完全没有想过听平行世界织田先生经历的事情才开了头,就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唯有芥川龙之介在暗暗低语,“原来是暗杀者吗……”
“当时在横滨那条河边的桥上,我遇到了平行世界的太宰和国木田先生。”[织田作之助]继续道,“按照[苍王复活事件]作为锚点的话,我当时所在平行世界的时间线与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是一致的。”
织田作之助开口,“那边也发生过[苍王复活事件]啊。”
他对于这个入社测试印象深刻,事态逐渐升级,他虽然知道这些事件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可是不擅长面对这类事情的他只能在这起事件中宛如坐在小船上不断随波摆动。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搭档国木田独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的,不过当时进行并解决这个入社测试的人是太宰。”
[织田作之助]从另一个自己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
“我从那个世界的太宰口中得知了那个世界自己的事情……”
“等等!”
[织田作之助]本来想继续说,但是才刚刚开口就又被打断。
他抬眸看向说话的谷崎润一郎,只见对方神色难得凝重的询问。
“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事情这件事。”谷崎润一郎轻蹙眉头继续道,“就好像……”
“——死了。”
江户川乱步接上话语,他也不再露出笑容,“也就是说,那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死了。”
织田作之助微微诧异,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特别是在自己的异能力[天衣无缝]拥有预知五六秒未来的情况下死去。
这个异能力虽然不能让他无敌,但是织田作之助认为面对危险的时候起码可以规避。
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在有这个异能力的情况下死去的画面。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看向另一个自己,对方却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
“那个‘我’确实死了,在23岁的时候。”
“也就是四年前吗?那个时候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与谢野晶子开始低头沉思起来,可是她什么都没能想到。
“那个世界的我在13岁咖啡厅看小说入迷的时候遇到了夏目老师,在与对方交谈过之后,为了写出自己心中的小说结局,于是退出暗杀界。”
“但是对于当时的那个世界的我来说,因为身份问题,失去了暗杀者这个赚钱的职业之后,能够获得的工作也就仅剩了那么几个。”
“所以,那个世界的我开始做起了很多别的工作,诸如‘邮递员’。”
[织田作之助]不断讲述着那个平行世界自己的经历,织田作之助开口,“到这里为止,全部一样。”
不过还是有人疑惑。
“邮递员?”
织田作之助本人开始回应,“并非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个邮递员,而是里世界的‘邮递员’。”
“那是什么都可以运输的职业,只要你愿意花钱甚至连炸|弹和武器都能运输。”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太危险了而且工资微薄,所以当时在横滨当‘邮递员’最长的人变成了我。”
谷崎润一郎小心翼翼地询问,“顺便想问一下,织田先生做了几年的‘邮递员’?”
“好像是四年?”
织田作之助其实很难说清楚具体做了几年,只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份工作确实很久。
这边的[织田作之助]继续开口,“然后就这样做到了21岁,那个‘我’遇到了16岁的太宰。”
织田作之助却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很快他又恍然大悟,“是那个身受重伤以至于浑身包扎着绷带的少年?”
“绷带……那应该就是太宰了。”[织田作之助]很肯定的回应。
织田作之助对那个少年有印象,但是……
“很奇怪。”
在[织田作之助]听来,这是一个奇怪的评价,他询问,“为什么说奇怪。”
“我遇到他之后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如果那个少年就是太宰治的话,那对方好像认识我。”
织田作之助还记得对方趴在他家台阶前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神,那是认识他的目光,他不会看错。
“不仅如此,在那之后的一天我背叛了曾经的一位雇主。”
他原本按照曾经雇主的儿子帮他保管画,但是那天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被迫说出了画的位置和真相。
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对雇主的背叛。
他曾经说过,谁背叛他,他就要报复谁。
可结果,当时的他不得不背叛自己的雇主。
[织田作之助]虽然不清楚两者之间的联系,但是他知道也所有的一切都和太宰治分不开关系。
不是他的友人[太宰治],而是这个世界的太宰治。
想到这里,[织田作之助]轻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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