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的邻居,不过两年前出了点事搬走了,费奥多尔哥哥也是。”缩水成小学生模样的工藤新一简单解释着,像是回想起发生在那两家人身上的悲剧,神情颇为复杂,“就是博士家旁边没有住人的那两栋房子,我们原本的邻居。”
“怎么样?他们两人的精神状况好没好些?”
同样因为邻居两年杳无音信,十分担心他们现状的阿笠博士焦急问询着。
“这个……不是很好说。”某位小学生挠了挠头,视线有些飘忽,“森医生好像又收养了一个女孩,现在也没有当医生,费奥多尔哥哥一直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提醒我说这次的酒会很危险,总觉得他应该知道些内情。”
“况且,我的身份在他那里恐怕瞒不住了。”
对于两年没有见过面的费奥多尔,他并不是很好用隐瞒小兰的那几招,只能像是服部平次那样对待,尽可能不要将人扯入事件中。灰原哀神情严肃,就连语气也有几分冷硬,“怎么回事?”
他知道如今的江户川柯南在身份保密的事上不是乱来的人,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看破他的身份,问题恐怕出在另一方身上。
表情有些不自在的男孩只是无奈一笑,拖长声音回答着,似是有些疲惫,“没办法的事,费奥多尔哥哥确实是看着我和兰长大的,我又一时不察被他摘下了眼镜,被认出来了。”
对方并非是怀疑,而是早在最初就笃定他就是工藤新一,没能给任何迂回的余地。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多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多一分危险。更别说你跟对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很难说他会不会改变。”
“这个嘛……只有等明天酒会结束后再去找他了,费奥多尔哥哥不是喜欢乱说话的人,暂且可以放心。”
对于自己的身份被费奥多尔知道这件事,冷静下来之后,工藤新一并没有觉得有多麻烦。他了解对方的为人,早些年的相处也证实了对方的可靠性,等到最初的慌乱过去,大脑也清晰不少,找到了最合适的说辞。
费奥多尔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很少会主动探究什么。只要说他的身体变化是吃了阿笠博士研发的药,摒除组织的要素,并且由于现在借住在小兰家的原因,不方便让身份暴露,对方自然不会过多追问下去。
眼下要紧的,反而是毛利大叔那边收到的委托。
第299章 电脑精那边
那是差不多柯南与阿笠博士会面的同一时间,提前离开那家咖啡店的森鸥外,带着自己的人形异能爱丽丝,回到了港口黑手党总部内。
在情报及其缺乏的情况下,森鸥外不是很方便应对突然冒出来的费奥多尔,更别说这个俄罗斯青年还以他儿子的恋人自居。若自己一时说错了话,那个叫毛利兰的高中小姑娘怕是也会心生怀疑。
中原中也这次情报搜集的十分迅速,不过是短短十几分钟,就再一次电话联络他。正常情况而言,想要彻底挖出一个人的情报需要不少时间,哪怕效率再高,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如此一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表面上搜集到的情报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严重到让中原中也不得不立刻请示他。
屏退把守在门口的守卫,已经换回首领打扮的森鸥外背靠座椅,神色若有所思。室内难得一片漆黑,断电后变得不透明的特制玻璃遮掩住屋外天空的湛蓝,只剩办公桌上微弱的台灯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让气氛愈发压抑。
戴有帽子的干部神情严肃,将紧封在牛皮纸袋的资料递上前去,“首领,这是资料。”
“辛苦了,中也君。”中年男人接过,趁着拆开封条的空隙随意道:“真迅速啊,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早不少。”
橙发男人遮掩住了一丝微妙的面部表情变化,微微颔首,“是,因为大多数信息都是公开的。”
他确实看到某些让自己无法维持冷静的内容,甚至让中原中也对过往的记忆产生了不小的怀疑。
那些资料中的内容,与存储在他脑海中的过往完全相悖。仔细探查下来,中原中也发现网络上流传的版本接受更为广泛,仿佛他经历过的一切才是虚假。
那条青花鱼粉丝无数,连维基百科上都有他的专门词条,却被明晃晃标上了逝世日期,也能找到他的粉丝为他开的吊唁会照片记录。
然而芥川龙之介毕竟是他的徒弟,不存在会认错人的可能。他既然说昨天见到了跟米哈伊尔在一起的太宰治,那么出现在温泉的就应该是本人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森鸥外并不知晓自家干部脑内的混乱,有关世界在轮回这种消息,他并没有提前告知过对方。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翻开那一沓还稍带余温的资料,显然是刚从打印机中出来没多久,油墨气息十分清晰。中年男人逐字逐句默念下去,将这些与他记忆相悖的内容咀嚼吞咽,神情愈发复杂。
夏目老师曾经告诉过他某些内容,有关太宰治跟潘多拉·亚克特的真实,还有那个曾经将他折磨到残疾的超越者米哈伊尔,几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复杂混乱的关系。
这之后还包括了这个世界在不停轮回,太宰治对他毫无保留的感情来源,以及种种自己曾经完全不知情的内容。
那个孩子曾替他挡下许多暗杀,被米哈伊尔毁坏身子之前,身手甚至可以与猎犬媲美,只不过因为这次没有接受改造手术的缘故,实力被砍掉不少。
他从来都是一心一意替自己着想,不会索求任何回报,然而当年的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忌惮那孩子的能力,生怕有朝一日自己也像先代那样,被太宰治亲手划开咽喉。
森鸥外很少会去思考“如果”。
所谓的如果,都是建立在他对过去做出某项决定的后悔之上,是无用的马后炮。再多的思索,也只是让自己徒增悔恨,所以他很少会在这方面浪费精力。
但是这一次,森鸥外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维。
夏目老师亲口告知他太宰治很信任他是一回事,毕竟对于森鸥外而言,他所看到的太宰治的性格与这毫不搭边。哪怕被自己的老师告知,那孩子全心全意想要对你好,从未有过任何私心与保留。结合自己平日里看到的内容,森鸥外还是不曾有过真实感。
他对太宰治的感情持以保留态度,只不过是十几年的抚养,这段时间构建而出的感情,真的能够经得起数百次轮回的考验吗?
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是什么宠爱孩子的父亲,为了组织,他可以摒弃一切私人感情。
正如四年前的mimic事件,他算计了坂口安吾,算计了织田作之助,同时也算计了那个孩子。即便后期已经证实,当初与他在首领室对峙的那人并非太宰治,而是潘多拉·亚克特假扮而成的,那么他本人在这种场合又会是何种反应?
直到森鸥外详细翻阅完这份资料,他才大概理解了,太宰治这份感情的来源。
那确实是一个不算完整,但从来都很幸福的家庭,也难怪他会如此珍视自己,珍视自己这个从来没有任何记忆的“父亲”。
如果说他早就认知到这一点,不存在对太宰治那些没必要的试探与警惕,那孩子现在说不定还在港口黑手党内,成为最让他感到安心的怀刀,永远不会将利刃指向自己。
而不是现在这样,彻底成为超越者的玩物,忍受那些只有在暗世界苟且求生的妓女才需承受的内容。又被政府方当做弃子,哪怕现在明面上得到了武装侦探社的庇护,也永远无法逃离超越者的魔爪。
他已经被毁了,在谷底的泥泞中竭力挣扎,然而已经没有人能将他救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年越陷越深,却无能为力。
所以他从来不想去思考“如果”。
森鸥外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疲惫。
“宫野真守……”他咀嚼着这个名字,视线从资料上那个访谈记录截图青年的脸上挪开,“确实是太宰君,不会出错。”
“演员吗,出道作正好是黑手党题材,三部曲到最后成为组织首领,服装也跟港口黑手党时期的他几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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