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书把他扶到门前,用他的指纹开了锁。
别墅门打开,灯光自动亮起。
薄明寒被放在沙发上,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似乎还有一些清醒的意识:“淮书,给我倒杯水,厨房在那边。”
“好。”宋淮书忙不迭去倒水。
等宋淮书进了厨房,薄明寒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从口袋里拿出原本准备送给安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薄明寒重新闭上眼睛。
宋淮书端着一杯温水,递到薄明寒手边:“薄总,喝点水。”
薄明寒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
宋淮书殷切地看着他:“怎么样?薄总好些了吗?需要叫家庭医生过来吗?”
“不用。”
薄明寒慢悠悠地喝着水,宋淮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等薄明寒快把水喝完了。
宋淮书鼓起勇气,道:“薄总,我现在回集团还能加一会儿班,您把要处理的资料给我吧……”
他话音刚落,忽然,“哐当”一声,薄明寒把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玻璃碎片飞溅,宋淮书被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薄总?”
“宋淮书,你敢给我下药!”
一声怒喝,把宋淮书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薄总?您说什么?我给您下药?我给您下什么药?”
下一秒,薄明寒撕破伪装,猛扑上前,死死地按住他,像野兽一样,撕扯着宋淮书身上的白衬衫。
宋淮书终于反应过来,薄明寒是什么意思。
他极力抵抗,试图解释:“薄总!薄总!您喝醉了,您喜欢的是安遇,我不是安遇,我是宋淮书……”
薄明寒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是宋淮书,你以为我会为安遇守身如玉?想什么呢?他安遇就是个拿我钱的玩物,你也一样。”
他拿出原本准备送给安遇的十八岁礼物,狠狠地砸在宋淮书脸上:“今天没搞到他,搞到你也一样。”
宋淮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吗?我把你做算法的事情都……”
薄明寒冷笑不改:“我怕你说什么?那个算法可是你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想和我绑在一起吗?今天我把你给睡了,我们绑得不就更深了?”
薄明寒入了戏,照着宋淮书的脸,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宋淮书,你给我下药,不就是图这个吗?我说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从头到尾给我倒酒,怕药力不够,还在温开水里也下了药,原来是早有预谋!我好心资助你,你这样不知足,还想当薄太太?”
宋淮书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口齿不清地喊着“救命”,想要逃走。
可是薄明寒死死地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照着他的另一边脸,又给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打蒙了。
宋淮书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薄明寒心情颇好地打开礼物盒,从里面取出礼物,正准备拆开。
下一秒,外面传来敲门声。
“你好,别墅保洁服务。”
薄明寒大喊一声:“不需要保洁,你可以离开了!”
不对,大晚上的保什么洁?哪里来的保洁?
他还没来得及想到什么不对劲,忽然,“哐”的一声巨响,别墅防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也被人砸碎。
刺眼的探照灯打在薄明寒身上。
无数个警察举着钢叉盾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门外。
“你在干什么?马上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站在外围的郁行洲迅速捂住祝青臣的眼睛,祝卿卿别看,恶心!
第177章 贫困被包(8)
8
刺眼的探照灯下,所有妖魔鬼怪现出原形。
偌大的客厅一片狼藉,薄明寒骑在宋淮书身上,玻璃碎片、衣服碎片散落一地,宋淮书的上衣都被扯烂了,薄明寒的裤子皮带也解开了。
警察厉声呵斥:“双手抱头!蹲下!”
薄明寒猛地转过头,原本喝下去的酒,在这时候都变成了冷汗,寒津津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去拽宋淮书的衣领:“你报警了?你什么时候报警的?你竟然敢报警?”
宋淮书被打得头晕目眩,下意识转头看去,肿起来的眼睛勉强只能睁开两条缝,又被强光刺激得重新闭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警察又一次厉声呵斥:“第三次警告!马上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薄明寒怒吼一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薄氏集团的老总,我要联系我的律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警告你们,马上离开!等我收拾好了,我自己会……”
不等他说完,三次警告用完,站在最前面的队长一招手,警察们一拥而上,用钢叉把薄明寒按倒在地。
薄明寒试图挣扎,试图从钢叉底下爬出来,结果又被警察的防爆盾牌按住了。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侵害我的人身安全、损害我的名誉!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训练有素的警察并不理会他的叫嚣,把他的双手按住,扭到身后,戴上手铐。
手铐“咔嚓”一声合上,薄明寒张了张嘴,发出“嗬嗬”的两声怪叫:“我要找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
队长一招手:“让救护车上来接受害者,嫌疑人押上警车,收队。”
“是!”
警察们应了一声,兵分两路,把死狗一样的宋淮书送上救护车,把疯狗一样的薄明寒押上警车。
祝青臣和郁行洲作为报案人,远远地站在案发现场外围。
陪同他们的警察挡在他们面前:“两位请往后退,先上车去吧,我们不能泄露报案人的身份。”
“好的。”两个人坐到警车后排,关上车门。
现代公民在警察的保护下,格外安心,乖巧等候。
其实按照规定,这样危险的案子,报案人是不能跟着来的,但他们怕别墅区太大,警察找不到路,就跟着来了。
在听到郁白说,是宋淮书送薄明寒回去的时候,祝青臣就感觉不太对。
原书里,是薄明寒借醉装疯,污蔑安遇给他下药。
现在安遇被郁白带走了,薄明寒没有可乘之机,所以……
这次他的目标又换成了谁呢?
祝青臣挂断郁白的电话,就马上打了报警电话。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宋淮书,但这不是宋淮书应该被另一个罪犯暴力对待的正当理由。
应该由警察和司法机关来审判他们,而不是让一个人渣蹂躏另一个人渣,作为所谓的报应。
祝青臣从不寄希望于这样的报应,更不屑于用这种报应惩罚对方。
车窗是单向的,祝青臣扭头看向窗外,只见宋淮书被抬到担架上,薄明寒被好几个警察塞进警车里。
“这是薄明寒第一次进派出所了。”祝青臣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他待久一点。”
郁行洲坐在他身边,淡淡道:“难说。”
毕竟薄明寒和宋淮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早就已经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手里也都拿捏着对方的把柄。
薄明寒指望着宋淮书把剩下的项目做完,宋淮书指望薄明寒带他进入上流圈子,让他飞黄腾达。
如果这次的事情能让他们彻底撕破脸,狗咬狗,牵扯出背后的事情,那一切就好说。
可如果这两个人不舍得撕破脸,薄明寒舍得花钱收买,宋淮书不舍得半途而废,更不舍得拉薄明寒下马,双方齐齐选择息事宁人,那就难说了。
郁行洲淡淡道:“或许我们应该迟一点再来,等他们两个把事情办完了再来,能坐实薄明寒的罪名,也能让宋淮书彻底绝望。”
祝青臣扭头看他,郁行洲对上他正气凛然的目光,顿了顿:“提前制止也好,不能让薄明寒爽到一点,把他吓到从此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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