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怪天怪地,怪宋父、怪郁白、怪祝青臣、怪辅导员,总之就是不怪他自己。
祝青臣走进食堂,买了两块香芋饼,准备带去教室吃。
他到教室的时候,郁白已经到了,乖乖地坐在第一排。
不过这次,他不是为了宋淮书,他是为了他自己。
他要开始好好学习了,包括公共课。
祝青臣笑着朝他招招手,坐在讲台前吃早餐。
没多久,学生们陆陆续续到了教室,可宋淮书还没来。
一直到了上课铃响过五分钟,祝青臣开始点名了,他才红着一双眼睛,从后门溜进来。
祝青臣也没在意,随便他去。
今天早上的天气还不错,万里无云。
结果祝青臣课上到一半,忽然就阴云密布,下起雨来。
十点下课的时候,雨势更大。
一群学生被堵在阶梯教室门口,都出不去。
宋淮书拿着伞,借着人群,想要挤到郁白身边。
郁白没有理他,戳了戳自己的朋友们,朋友们马上反应过来,簇拥着郁白,挪到另一边的屋檐下躲雨,把两个人给隔开。
“软饭男”别来沾边!
郁白和他的朋友们,摸遍书包和身上口袋,只凑到了半把伞——坏的。
最后,一行人瞄上了对面保安亭的巨大遮阳伞。
两个学生撑着半把伞,过去把遮阳伞拔起来,又慢慢地挪回来接人。
郁白跟着学生们,嘻嘻哈哈地挤到大伞下面。
暴雨中,忽然传来宋淮书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郁白,我们真的没有结果了吗?”
郁白连头都没有回,和朋友们说笑着走远了。
从此,宋淮书又多了两个代号——
“结果哥”和“雨中要钱哥”。
系统说:“渣攻洗白,基本有两种套路。”
“一是‘硬洗’,直接推卸责任;二是‘谐化’,就是朝谐星方向发展,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变成笑话,让大众更容易接受,从而达到洗白的目的。”
“如果‘结果哥’聪明的话,可以尝试一下‘谐化’这条路。当然了,他看起来并不聪明的样子。”
祝青臣问:“那我们的任务到这里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的B级世界好像不是很难啊,比C级世界还简单。”
“嗯……”系统故弄玄虚,“你再待几天吧,以防万一。”
*
时近六月,本学期马上结束。
公寓里,祝青臣瘫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批改学生们的论文。
郁行洲从厨房里端出水果拼盘,在他身边坐下。
郁行洲抓起他的手,让他握住叉子,叉起一块苹果。
祝青臣啃了一口苹果,敲着键盘,随口问:“宋淮书那边怎么样?最近有问题吗?”
他们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但系统还是不让他们离开,要让他们多留几天。
所以他们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对宋淮书的警惕也没有放松,反倒加强了。
郁行洲道:“宋父宋母昨天过来了,入住一家高档私立医院。”
“什么?”祝青臣转过头,手里的半块苹果掉了。
郁行洲伸手接住,塞进自己嘴里。
祝青臣坐直起来,认真问:“私立医院?宋淮书哪里来的钱?”
郁行洲道:“你还记得原书剧情吗?”
“嗯。”祝青臣回想了一下,“宋淮书大三创业,但是郁氏集团没有和他达成合作,他转头去找了郁氏的竞争公司……”
祝青臣明白了什么:“不会是那个竞争公司在帮宋淮书吧?”
“对,宋淮书手里有一个自创的算法模型,他本来想创业自己做起来的,现在没办法,他太缺钱了,就只能拿着半成品,到处去找公司兜售。”
“所以……”
“郁氏集团的竞争公司,薄氏集团买下了他的项目,还给他提供岗位,让他可以继续跟进。这次宋父宋母去治病,也是薄氏安排的。”
“博士集团?”祝青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们集团里的都是博士生吗?”
“……”
郁行洲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字:“这个‘薄’。”
“噢。”祝青臣又问,“那他们之前认识吗?”
“或许认识。”郁行洲道,“薄氏也经常做慈善,资助贫困学生,宋淮书中学的时候,接受过薄氏基金会的资助。”
“嗯。”祝青臣若有所思,“那就说得通了。”
宋淮书接受过薄氏的资助,薄氏和郁氏又是竞争公司。
郁氏忌讳的人,被薄氏收容,就算宋淮书本事不怎么样,膈应一下郁氏,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们做的也太多了吧,怎么还把宋父宋母接过来了?”
“大概是员工福利。”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祝青臣摇摇头,“你还是多留意一下。马上就放暑假了,我还要去出差,没办法盯着宋淮书,只能靠你了。”
“知道了。”郁行洲顿了一下,忽然又抬起头,“祝卿卿,你要出差?出什么差?什么时候?”
“对啊。”祝青臣扭了扭,“高考结束之后,我要去招生。”
“什么学生,还要你亲自去招?不许去,让他们自己过来报名。”
“状元学生。其他老师说了,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学生会被隔壁的清大抢走的。”
郁行洲没有犹豫:“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又不是招生组的老师。再说了,你要是走了,就没人盯着宋淮书了。”
郁行洲低下头,一口吃掉祝青臣手里的苹果,面无表情地嚼嚼嚼。
咔嚓咔嚓。
*
六月中旬,高考成绩公布前夕。
祝青臣和另外两个招生组的老师,一起来到高铁站。
这次他们要去的城市不大,一个叫做“云岩”的小县城。
但恰恰是小县城,学生和家长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更需要招生组老师向他们讲解一些专业知识。
过了安检,一行人前往候车室。
同行的老师玩笑道:“祝老师,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眼巴巴地看着你呢。”
祝青臣推着行李箱,回过头,果然看见郁行洲委屈巴巴地站在外面。
祝青臣朝他挥挥手,不要难过嘛,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高铁准时到站,祝青臣跟着两个老师,找到位置坐好。
这次和他同行的两位老师,一位是物理系的刘老师,还有一位是老熟人,宋淮书的冤大头辅导员,他姓钟。
一上车,两位老师便环顾四周,确认周围环境安全,这才放下小桌板,把今年的招生材料拿出来。
祝青臣也跟着看看四周,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钟老师问:“祝老师今年是第一次参加招生组的工作吧?”
“嗯。”祝青臣点点头。
“万一这附近有清大的老师,被他们看见,那就不好了。”钟老师解释道,“之前就有,两个招生组在火车上撞到,直接打起来了。”
“啊?”祝青臣大为震惊。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祝老师多参加几次就明白了。”
“好。”祝青臣放下自己的背包,学着他们的样子,悄咪咪把招生材料拿出来。
钟老师又道:“这次要去的地方我比较熟,经济不是很发达,还有很多学生比较困难。祝老师负责文科学生,刘老师负责理科学生,我就负责一些贫困学生的优惠政策讲解,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便问我们都行。”
祝青臣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钟老师手里的一大叠材料,已经被他翻了无数次,也用红笔勾画了无数次。
可见他对学生用心。
祝青臣受到感染,也低下头,认真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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