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时终究还是想要一个鲜活的虞意白。
为了这个,他可以暂时压下/体内翻涌的杀欲与破坏欲,披好人类的皮囊,宛如狩猎猎物一般,他很有耐心,直到将人彻彻底底地骗到手里。
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第114章
半晌,虞意白轻轻点了点头道:“好,我不走。”
殷时扣着他肩头的手指无声收紧,却又不敢用力,注视着面前的人,内心躁动的渴求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在他的胸腔里翻沸着。
他暗红的眼眸愈加晦暗,托着虞意白下颌的指尖往上,浅浅抹过对方柔软的下唇,留下微陷的印痕。
他迫不及待想要将青年吞吃入腹,瞳孔因此而兴奋地微微战栗,但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还不行,至少不是现在。
不。
你会吓到他。
得一步步来才行。
殷时眸色暗沉,强行按捺下那股翻腾的欲望,嗓音轻柔。
“……可以么?”
他冰凉的指腹在虞意白的唇珠上滑过,暗示性地摩挲过他细腻的唇纹,青年的那双杏眸望着他,唇瓣微动,指尖漾开一抹湿痕。
“什、什么……”
殷时凑近他,气息交缠,薄唇几近相贴,眼眸在某一瞬间变作鲜红。
“我问……可以吻你吗?小白。”
最后两个字自他的齿缝间缓缓吐出,携着暧昧旖旎的的色泽,虞意白耳根发麻,心脏一时间跳得厉害,下意识地便想后退,却被殷时笑着逼到墙角。
“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唔——”
对方的唇瓣在一瞬间欺压上来,冰凉阴冷的气息与舌一并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唇缝,长驱直入,口腔里的温度几乎被全部掠走,被殷时拥着的时候,寒凉的体温挤压得他几近难以呼吸。
虞意白白皙的脸颊因窒息泛起红潮,破碎的温热的吐息被对方掠夺殆尽,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短暂喘息的瞬间,想闭上眼,却听殷时在耳边哑声道:“看着我。”
那人阴凉而浅的呼吸挠过他的颈窝,带来骨髓都发麻的痒,锁骨下方的印记却又烫得厉害,仿佛要烧起来一样,热意一圈圈地在他的皮肤上荡漾开来。
虞意白忍不住往后重重一靠,后腰贴上冷硬的墙体,殷时的手撑在他的颈侧,俯身加深这个吻。
他的脑海里好似有无数道声音在疯狂躁动着,尖叫着,它们让他得到他,占有他,把他从里到外都变成你的人,让他再也离不开你,吃掉他,吃掉……
殷时的双眸红得淬血,几乎快被这些声音折磨得发疯,他的神色温柔而晦暗,按着墙上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收紧又张开。
虞意白感到唇瓣刺痛。
对方的牙齿轻轻咬破他的唇肉,寒凉的舌尖舔舐过那里,啃咬,吮吸,细微的痛感很快就变作头皮发麻的痒,他自喉间发出闷哼,这似乎取悦到了殷时,换来的是更加绵长细致的吻。
殷时冰凉的薄唇循着他的唇往下,滑过下颌,游离至温热的颈窝,凹陷的锁骨在他的唇下微微颤抖着,耳畔是对方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纸薄的皮肤被犬齿刺破,虞意白往后仰起脖颈,喉结艰难滚动,向下垂落的眼尾洇晕开淡淡的红痕,脱力地喘息。
血液在流失,与殷时唇瓣相触的那片肌肤很冷,血管里流淌的却像滚烫的岩浆,刺激之下,青年的脊背颤抖着,自耳根爬上羞耻的红,嗓音染上了一层暧昧的哑。
“够了……”
殷时微微抬头,淡色的唇瓣上粘连着一抹殷殷的红,探出舌尖轻扫,便尽数吃去,吞咽入腹,他触过对方锁骨上的伤口,笑问:“想尝尝自己的味道吗?”
下一刻,尚未喘过气的虞意白被再度吻上,新鲜的血腥气在口腔中炸开,粘腻,寒凉,腥咸,呼吸间都是血的味道,他喉结颤动,袒露瓷白的脖颈衬着两点妖异的红。
他被吻得脱力,只能在间隙间艰难喘息,唇舌被吸吮,阴凉的鬼气侵入他的身体,血液流失的感觉令他的大脑有些发晕,面颊因缺氧而泛红,宛如一尾缺水的鱼。
末了,殷时轻碰了碰他的唇角,虞意白捂着微湿发烫的眼睛,过了半晌才缓过来,唇瓣已然变得红肿,留下一道不再渗血的伤口。
他和殷时一后一前走了出去,也幸亏这酆宫内没有活人,虞意白不必担心自己现在凌乱的模样被谁看见,殷时自然也不想让他被别人看。
他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水,才堪堪平息下唇瓣上发烫的肿痛,抬眼便发觉殷时正在看自己。
虞意白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仿佛惨遭凌虐一般,红肿的唇带着血,头发也乱了,锁骨处印出一道道惹人遐想的红痕。
对方呢喃道:“我明明已经很克制了。”
虞意白没搭理,继续喝着杯中的凉水。
又过了片刻,殷时支着下巴道:“打算什么时候去?”
他口中说的去,自然指的是去虞家。
闻言,虞意白眸色微微一动,清俊的眉眼间罕见地掠过冷色,又转瞬即逝:“等你伤养好了吧。”
殷时挑了下眉,笑道:“那就依你。”
-
殷时很快就新制了一只骨笛给他,和虞意白记忆里的那根分毫不差,修长雪白的笛身,入手冰凉似玉。
刚送出去,殷时便让人给他吹了一曲,吹着吹着,虞意白突然想到过往同对方相处的那些细节,那个压在心底的疑惑再一次浮了上来,于是他忍不住放下笛子,问殷时当年他是不是故意的。
殷时脸上带着笑,承认得很爽快。
虞意白心道果然如此,想着自己居然被对方捉弄了那么久,白费了那么多心思,便将笛子丢到一边,垂着眼生闷气。
殷时坐到他身边,解释道:“那时我想和你呆久一点,所以才骗你,要不是这样,你早就走了。”
虞意白:“真的?”
殷时:“绝无虚假。”
他又轻声哄了几句,虞意白的脸色才重新好了起来,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吹笛子?”
殷时半真半假道:“会一点,不如你。”所以以后你得继续吹给我听。
见他说话的神色不像说谎,虞意白到底还是信了。
“好吧,那你以后不许骗我。”
殷时满心满口地同意了。
于是骨笛这事到此就算轻轻揭过。
-
虞意白说这酆宫太过阴森,尤其是晚上,几十盏血红的灯笼一挂,阴风阵阵,鬼影憧憧,更是瘆人,他有时晚上想四处走走,都不敢出去。
殷时听完了对方的不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仿佛当初亲手布置这一切的人不是他似的,然后凑近问他该怎么办。
虞意白眨眨眼道:“可以从市集上买几百盏各种颜色的彩灯,把这里装点起来,再将旧的建筑重新修缮一番,画上好看的壁画,那就不吓人了。”
殷时对此表示十分赞许,又提了几条自己的意见,两人连夜敲定一番细节之后,便去了集镇上采买,顺带捎了一大堆甜口的零嘴与做饭的食材。
鬼奴笨拙,只能做一些去除杂草、擦拭清理这类机械性的活,至于其他事,只能让他们自己亲力亲为。
譬如换灯笼,虞意白在下面仰着头让人左挪或又挪,殷时在木梁上举着新买的彩灯配合他,有时虞意白总觉得对方挂得不甚满意,便只能自己亲身上阵。
木梁很高,但殷时托起他轻而易举,虞意白则努力伸长手臂用指尖将灯笼勾上去,垂落的柔软流苏抚过殷时的发,他抬起头的时候,能看到青年仰起的修长脖颈和带着薄汗的下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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