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围了一圈人,热热闹闹收拾桌面上的牌,“来,规则简单不限人数,人越多越好玩。”
夏稚年头秃,想溜,晏辞正好疑惑年糕团子藏什么秘密呢,虽然这种游戏涉及不多,但也算个方法。
拉住他手腕,唇角弯着,笑意盈盈,“玩一会儿吧。”
夏稚年:“……”
夏稚年没辙,被拉着坐下,有点紧张,“我没玩过。”
“简单!”
邹子千喝口啤酒,明显上脸,“转盘再加一副特定牌,转盘指到谁谁就是鬼王,鬼王可以随意指定持有某张牌的人进行游戏,被指定的人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不想说或者不想做的,可以喝酒!”
还有反悔不说不干的选择啊。
夏稚年松口气。
第一圈,夏稚年手里拿着张黑色的J,下面写着真心话问题和大冒险要求。
鬼王好死不死落在了邹子千手里,兴奋抢了元朗话筒大喊,“我选黑Q!谁是黑Q!”
一个人板寸男生被选中,挥挥手,“我!真心话!”
“好。”邹子千在昏暗光线里定睛看自己手里的牌,念道,“请问,哦豁,有喜欢的人了嘛?”
周围瞬间闹开了,一个个表情兴奋,等待吃瓜。男生脸色一红,“有,准备表白了。”
“哈老王深藏不露啊,谁?哪个班的?”
“说出来哥们帮你。”
男生面红耳赤,“那是第二个问题了。”
“下一轮下一轮。”
连着几轮,夏稚年完美避过,第四轮的时候终于被抽中。
鬼牌是放下话筒的体育委员杜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围气氛热烈,夏稚年有点紧张,被带着也有点暗戳戳的刺激,唇角翘了一下,“真心话?”
晏辞拭目以待看着,杜豹盯着手里牌,大声念道:“请问,上一个表白的对象名字是?”
“嗐没意思没意思,这谁不知道。”
夏稚年:“……”
夏稚年小小舒口气,笑了笑,“楚青笺。”
“哈哈哈哈过期瓜不甜!”
晏辞:“……”
晏辞咔嚓捏扁了手里的饮料瓶,声音混在嘈杂飙歌声里。
但倒霉催的,下一次还是夏稚年中枪。
“真心话。”
“请问,目前最大最迫切的愿望是是什么?”
夏稚年:“……”
好的,踩雷了。
这要真说得扯出原主穿书一长溜。
他心脏砰一下重重撞上胸膛,杏眼圆润,“我喝酒。”
“啊??为什么?”
“这有什么可喝酒的?”
“是不是没有愿望啊?”
灯光模糊晃动,晏辞不经意的靠近了点,意味不明望向少年。
夏稚年头秃,邹子千麻溜的给他拆了个一次性纸杯,“同桌你喝什么酒?过敏吗?”
夏稚年:“……都行,不过敏。”
但是以前过敏。
所以他没喝过酒。
邹子千对上次猕猴桃事件铭记于心,听见不过敏才松口气,给他倒了点低度数果酒,其实都是学生,最烈的也就是啤酒而已,一瓶白的都没有。
但他重重往桌上一放,生生营造出一种豪气万千烈酒穿肠的架势。
“喝吧!”
夏稚年:“……”
夏稚年有点手抖,盯着里面亮橙橙的酒业,凑近闻了一下,淡淡的果香,还有些许酒气,不太浓厚。
他咬咬牙,仰头喝掉。
下颌抬高,脖颈划出一条精致优美的线,昏暗里,晏辞目光落向那小巧可爱的喉结,挑眉,唇角扬了扬。
……还挺甜。
夏稚年惊讶咂咂嘴,眸子漾着微光。
没一会儿,晏辞抽到鬼王,随口叫了个人,“抽9,哪位?”
夏稚年:“?!”
夏稚年盯着眼前的9,心里咯噔一下,慢吞吞扭头。
晏辞本来漫不经心的,见旁边人扭头过来,遽然笑了,看眼自己牌上的内容,勾起唇角,声音和悦,“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夏稚年被他笑的心里咯噔一下,后颈发凉,咬咬唇,“真、真心话。”
晏辞笑意清浅,声音轻柔和缓,“请问,最近一次不可告人的念头是什么,可以简要回答。”
“呦呦呦,刺激!”
“这好笼统啊。”
夏稚年:“???
这不和之前那个问目标的一样?
他咂咂嘴,“我喝酒。”
晏辞:“……”
晏辞盯住他,眸子隐在暗色里,深不见底。
年糕团子果然藏着事。
估计还不小。
夏稚年被他看的心虚的很,咕噜一口喝掉果酒,抿抿唇瓣上的甜味。
但夏稚年今天有点点背,下一轮,又又又又抽到他。
元朗拿着鬼牌,“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夏稚年照旧选真心话,元朗不乐意了,嗷的一声放下饮料瓶,“后桌!再真心话你还喝酒,没意思啦!选大冒险!”
“就是就是,这副牌里也没有太过分的内容,别喝酒啦。”
夏稚年:“……”
夏稚年头秃,“那大冒险吧。”
“好,大冒险!”元朗猝然笑了,贼兮兮的,一脸不怀好意,拿起鬼牌,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读,笑容亢奋。
“请找到你左侧距离最近的同性,然后……坐到他的腿上,与他拥抱!”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嗷!”
“来来来,上啊,不要怂!”
“我期待这一幕好久了哈哈。”
周围轰的炸了,哄叫声恨不得把天掀翻,夏稚年惊了,心脏飞快跳起来,在这可怕的热烈气氛里耳根漫起点红。
他左边最近的……是晏辞。
晏辞刚刚没问出来答案,正思量之前事情,两条长腿随意交叠,闻言慢慢抬眸,目光移动,落到在哄闹里无所适从耳根泛红的少年身上,眸色一动,扬扬唇角。
……还有这种好事啊。
夏稚年被吵的耳朵疼,脑瓜子也疼,心脏砰砰直跳,被围着起哄脸上发烫,抖抖指尖去找酒杯。
“我还是喝酒吧。”
“啊别嘛别嘛别嘛。”元朗捏起嗓子硬核撒娇,“后桌,玩嘛!班长会把别人赶走又不会把你赶走走呀,来嘛嘛。”
“艹你好恶心心哦,哈哈哈。”
“来嘛,不要怕!”
夏稚年被闹得耳朵越来越红,艰难吞咽一下,慢慢吞吞扭头看向左边。
晏辞笑容斯文,背靠椅背,把交叠的修长双腿放平,随意支着,手心向上,指尖在腿上散漫点点。
包厢里轰的炸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好撩!”
“别怀疑,他在邀请你,上啊!”
“我无了,快上,快上。”
夏稚年杏眼睁眼,看看他的腿,再看看笑容愉悦的晏辞,耳根绯红蔓延,飞快爬上耳尖。
周遭闹腾催促,夏稚年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懵懵站起身,耳垂红的好似滴血。
晏辞靠上椅背,把怀里位置给他留出来,声音混在一众鬼吼鬼叫的声音里,温柔平稳。
“别怕,不用难为情。”
夏稚年:“!!!”
这是说不用就不用的吗。
他和晏辞抱归抱,摸归摸,可、可主动坐上去也太……太羞耻了吧。
周围催的厉害,夏稚年血液都好似被闹得沸腾不少,咬咬唇,硬着头皮,往前去一点,站到晏辞身前,指尖发抖。
晏辞好整以暇的等着,夏稚年紧张的喉咙发干,掌心濡湿,微侧过身,僵硬的像个玩具木偶,咬咬牙,一鼓作气坐下去,脚上撑着力,几乎只挨了个边,耳朵红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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