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朗嘤嘤出声,人高马大,挣脱三个小侍卫,咣当往帷幔前面一磕,哭声哀求,“皇上,臣女心慕皇上已久啊。”
元朗朗疯狂回忆历史书,呜呜哽咽,“臣女会做桂花糕梨花糕油炸大虾生腌蟹,臣女还能给您解决南方水患之灾啊,呜呜呜呜。”
帷幔后面安静片刻,薄纱缓缓向两侧拉开,露出后面的人来。
面容精致,一身贵气的单薄少年,黄袍加身,懒散闲适的靠在椅子上。
下面一片片的吸气声,顽劣不堪的小皇帝夏稚年漫不经心出声。
“哦?会这么多?详细说来听听。”
元朗朗松口气,说一遍糕点做法,再说个解决水患的方法,声音娇软。
小皇帝起身,走到他边上,绕着转一圈,“听起来倒是不错。”
下面疑惑,“为啥吃的要和治水放一起?”
“你历史考几分呀,历史上这个小皇帝就是不务正业,难堪大任,就爱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治水不治水他才不在意呢。”
小皇帝走近,捏起元朗朗下巴端详,眼底带笑,“细细看来,长得倒也不错,站起身让朕瞧瞧。”
元朗朗柔顺站起身,一站直,好家伙,梆唧高出皇帝一大截,又高又壮。
小皇帝:“……”
小皇帝脸上一抽,“跪下!”
“好嘞!”
元朗朗麻溜跪下。
小皇帝嫌弃的啧啧一声,又有些好奇心作祟,吩咐人,“洗干净了,送朕床上去。”
“是!”
小皇帝转身离开,周围暗下来,一束光打到元朗朗身上,光线正中的粉嫩壮汉呜呜流泪,内心独白,“为了宏图大业雄伟抱负,我忍了!”
“且慢。”
又一道清润声音传来,周围光线恢复,打断宫人准备扒元朗朗衣服的动作。
清隽温润的男生头戴玉冠,长发半散,衣袍雅致,挺括的肩背和劲瘦腰身映衬,画面冲击性极强。
下面又是一阵阵的尖叫。
宫人齐齐行礼,“参见国师大人。”
国师晏辞从容点头,望向元朗朗,“我听你方才治水计策,想来也是个有才之士,为何要入后宫?”
元朗朗心说我等的就是国师你。
“国师有所不知,小女子父母双亡,无人信我才华,只有……”
他羞涩,扭扭身子,“小女子只有这一张脸,长得惊为天人,令人念念不忘。”
“哇呕!”
背景音配了个呕吐的动静,台下一阵狂笑。
元朗朗羞怯嘤嘤,“人家便想先入后宫,慢慢将自己的计策说与皇上听。”
“哈哈哈哈后宫干政,难怪小皇帝要砍了他。”
“搁我我也砍,太伤眼睛了哈哈哈!”
国师晏辞轻笑,“小皇帝品行顽劣,行为不端,姑娘找他是没用的,此次选修,只有姑娘一人入选,姑娘不如做我幕僚,我们共谋大业。”
台下唏嘘,“啊啊啊别呀,历史上真的是国师推翻了小皇帝,把人鲨掉了。”
“啊?呜呜呜我小皇帝这么可爱。”
“晏神夏稚年要反目嘛?啊那两位谁能看看我。”
元朗一口答应,拍拍胸脯声音粗犷,“好,没问题!”
“那姑娘就暂且留在宫里打探消息,只一点要切记。”
国师笑容温和,墨色眸子盯着元朗朗,缓声道:“不可以,和小皇帝有亲密接触,记住了么。”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国师拉拢秀女,是不想秀女爬小皇帝床吧,哈哈哈哈哈!”
元朗朗捂住脸,“嘤嘤嘤~讨厌~人家也不想,只要小皇帝别看上人家,人家当然不会主动做什么的啦,真讨厌~”
国师:“……”
国师表情一言难尽。
灯光暗下去,工作人员拉着场景背景板飞快跑过去,画幕一换。
国师和秀女在房间里密谋大事,秀女虽然性格奇葩,但肚子里却有几分真材实料,有些奇思妙想是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
话剧主要讲的就是古今思想碰撞,秀女元朗朗带着人治理南方水患,国师与之合作,最终推翻小皇帝的统治。
小皇帝在宫里玩了一阵子,终于想起曾经的那个秀女,遣人去叫来,准备往床上送。
同天夜里。
南方水患安稳解决,国师和元朗朗名声大噪,人心所向!
元朗朗带头,国师出兵,连夜包围了帝都皇宫。
舞台一分为二,宫殿里,金贵漂亮的小皇帝站在殿里大骂,“朕的秀女呢?”
宫殿外,一片嘈杂,秀女声音大咧咧传来,全然不搭理小皇帝。
“哎哎,那个那个,举火把的,注意安全防火,这可没有消防队!”
“哎哟我滴娘嘞,都是古董啊,别打碎了啊啊啊啊!”
台下人哄笑。
下人四散,小皇帝的宫殿里就剩他自己,张牙舞爪要发脾气。
“吱呀。”
轻微的动静。
殿门被推开,一身白衣,清逸出尘的国师大人迈步进入,温文尔雅,姿态从容。
“皇上,您的秀女乃是男子女扮男装,意图谋反,如今宫门已破,您怕是没法,再让秀女服侍您了。”
小皇帝警惕的瞪着他,“朕早晚砍了他,还有你,一个也别想活。”
国师温和一笑,“臣既已知皇上要杀臣,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呢。”
国师面不改色,从宽大袖口里拿出个圆嘟嘟的——珂乐易拉罐。
淡然微笑,“这瓶毒药,还请皇上服下。”
“噗哈哈哈哈哈哈。”
“珂乐可是快乐肥宅水
,怎么能是毒药。”
“哎,对小皇帝来说是了。”
不知道谁深沉感叹,“小皇帝要给皇家留子嗣,但珂乐……杀精。”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国师造反不会是因为小皇帝老选秀女,心里不高兴了吧,哈哈哈。”
殿门“砰”的被关上。
这一侧的灯光也暗下来,只有元朗那头宣扬现代文化的半边光还亮着。
门被合上的瞬间,台下观众惊呼出声,有人看见小皇帝蓦地往前倾了一下,瞧着想要往国师方向跑。
下一秒,大门一下关闭。
什么也看不着了。
灯光暗下来,就剩一点朦胧的亮度,夏稚年松口气,关掉话筒。
一身明黄帝袍跟着晃动,吧唧往晏辞身上一扑,杏眼弯弯。
“晏辞,我演的够不够顽劣跋扈?”
晏辞箍住他,往怀里拢了一下,摸摸少年脑袋,轻笑出声,“跋扈。”
跋扈到可爱。
一场下来说不少话,晏辞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饮料,冷白指尖与暗色包装色碰撞,分外夺目,往前递递,声音清润。
“喝么?”
夏稚年:“……?”
夏稚年看着那罐饮料,眉眼弯弯,“怎么,你要毒死我?”
晏辞低笑,“怎么,皇上不想喝?”
夏稚年杏眼圆圆的,琥珀色眸子漾着光,忍不住笑起来,“你都要毒死我了,我怎么可能还想喝。”
“皇上。”
晏辞唇角翘起,低头靠近小皇帝耳畔,眼底墨色浓郁,慢条斯理勾起唇。
“放心,如果我是国师,怎么也舍不得给小皇帝下毒的。”
他墨色的眸子注视少年,里面像有撩人的小勾子,轻笑一下,“最多,放点春天的药。”
晏辞扣住少年腰身,俯身在他细嫩耳后亲了一下,散漫道:“然后将小皇帝掳走,藏在金屋里,肆意占有。”
夏稚年眼睛溜圆,被亲到的地方发烫,心跳加速,巴巴的瞧着晏辞,忽然猝不及防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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