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晏辞轻笑,毫不犹豫拒绝,轻缓亲亲他,“不关,我怕黑。”
……呸!
什么怕黑,分明是不想关!
夏稚年被他亲的痒,耳朵愈发红,扁扁嘴,“关了,你要发作就、就摸一下!”
少年红着脸炸毛,模样可爱,晏辞轻笑出声。
灯到底没关,晏辞疯了似的,箍着少年不撒手,时间一点点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稚年以为终于能休息了,颈侧却又被指尖蹭过。
“?!!”
还来?!
少年崩溃,往后躲了躲,带着泣音,“晏辞,晏辞,我想睡觉。”
别来了,他要翘辫子了。
晏辞安抚亲他,“不急,等会儿睡。”
“……哥哥。”他放软声音哀求,“睡觉吧,不来了。”
他指尖都在抖。
然而少年愈是哭,男生愈是兴奋,克制不住的轻轻亲咬他下巴。
“……”
“晏辞!”
夏稚年没忍住,一脚蹬上去,软着手脚骂出声,“你他妈……混蛋,你是不是装的不高兴?!”
这哪有半点失落的样子?!
晏辞笑的更愉悦了,唇角扬起,尽是满足与疯意,沉沉笑出声。
“是啊,我混蛋,我这个混蛋,不是被年年亲手纵容出来的么。”
他笑着,亲昵啄吻他唇瓣。
夏稚年眼尾湿漉,沾着水珠的长睫颤了一下。
是,是他纵容的。
从一开始,就是他纵容。
夏稚年闭了闭眼,眼尾鼻尖都是红的,瘪着嘴哼唧一声,又软下声音,“先睡觉嘛,明天继续。”
“乖,明天是明天的。”
晏辞毫不客气堵住少年话语。
夏稚年:“!!”
……你他喵的,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暴躁炸毛。
.
夏稚年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他不清楚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或者说,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昨晚睡的还是今天白天睡的。
整个脑袋浑浑噩噩。
晏辞倒是一脸惬意,散漫瞧着团在被窝里的年糕团子,唇角微翘。
少年闭着眼,纤长眼睫垂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眼尾依旧晕着红。
可能是气急了,梦里都是扁着嘴的,缩成一个小团。
模样看着很乖。
晏辞唇角弯起来一点,指尖蹭过少年发梢,顺着摸到柔软耳廓,再捏捏耳垂,来来回回的磨蹭。
“唔,别……”
少年被碰烦了,抬手胡乱挥一下,闷头往被子里蜷,睡熟不理人了。
晏辞心尖发软,笑笑,把他脑袋露出来,低头亲一下,轻声叫他。
“乖崽?”
“年年?”
少年睡的正香,完全不搭理。
晏辞摸摸他脑袋,眉眼微弯,安静看着他。
或许因为五岁那年,小小的年糕团子叫他,和他说话,他不理,也不回头。
所以现在悔不当初,才那么想将人搁在视野中央。
想时时刻刻看着他。
不过他的年糕团子心软,不想他小时候那么冷漠,总是转头看回来,弯着眼睛朝他笑。
晏辞俯身,在少年眉心轻碰一下,顺顺头发。
“好梦。”他低声道。
第109章 馥鸢花
夏稚年睡得天昏地暗, 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发懵,迷迷糊糊四处瞧, 肚子饿的空荡荡的。
晏辞在旁边看着,见少年晕乎, 琥珀色眸子里几乎有丝茫然,呆的厉害, 唇角微翘,轻笑一下。
“乖崽。”
他躺在一侧, 指尖挠挠少年下巴, 眉眼微弯,“醒醒了。”
夏稚年晕了一会儿, 慢慢清醒过来,杏眼圆亮, 瞧着和他腻歪挤在一个枕头上的清隽男生, 睡觉前的事情重新涌进脑海。
腰酸背痛腿抽筋也一并想起来。
夏稚年:“……”
少年瞥他一眼,扁嘴,被子一卷,闷不吭声背过身去, 愤愤哼了一声。
他大爷的,黑芝麻汤圆简直像他喵饿了八百年的饿死鬼,生吞活剥,分毫不剩。
少年气呼呼的, 晏辞瞧着他后脑勺,唇角微弯, 伸手拉拉他发尾,声音清润。
“乖崽, 年年。”
他笑道:“发什么脾气啊,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下次听你的话,你让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夏稚年:“……”啊啊啊啊啊,这他喵什么虎狼之词!
夏稚年重重哼了一声,哑着嗓子出声,“我才不信,我昨晚说这么多话,你哪句听了?”
求没用,哭没用,他喵的骂也没用。
越骂越兴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靠!
少年扁扁嘴,脑袋里回想都觉得羞耻掉节操,闷头往被子里一缩。
“唰——”
半秒钟不到,被子被掀开,清隽带笑的脸出现在近处。
“乖崽。”
晏辞单手撑在枕头一旁,俯身拉下被子,温声道:“别捂,影响呼吸。”
夏稚年:“……”
夏稚年瞧他一眼,琥珀色眸子凉嗖嗖的,张嘴,喉咙涩涩的疼,“嘁,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影响我呼吸。”
晏辞:“??”
晏辞停顿半秒,失笑出声,摸摸他脑袋,毫不客气,“因为我心里有数。”
夏稚年:“……
有数,有你大爷的数!
“乖。”
晏辞笑笑,朝卧室一角的大笼子看去,“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弄这么个东西。”
昨天搬运师傅全程一言不发,他还在想是为什么,现在看来……八成是因为安装的东西具有特殊性。
店家应该早就安排好的,不多话不磨蹭,搬完就走。
夏稚年:“……”
那他喵不是因为这黑芝麻汤圆一脸的失落不高兴嘛。
现在看来,呵。
黑芝麻汤圆,黑心黑肺黑到底了!
根本就是演他!
夏稚年瞧瞧那个大笼子,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涌,飞快移开视线,咬咬牙,“我今天就扔了他!”
晏辞弯弯唇,不接茬,“先起来吃饭。”
夏稚年肚子确实饿,瘪瘪的,五脏庙打鼓,刚刚一睁眼看见晏辞,光顾着气,给暂时忘记了,现在一提及,顿时觉得饿得慌。
晏辞要来抱他下床,夏稚年感觉对黑芝麻汤圆的靠近有点PTSD,慢吞吞挪了挪,坚强避开。
脚踩到地面,坐起身,腰身一阵酸痛,整个身体骨头缝都是麻的,像生了锈的门板,不停咯吱咯吱响。
他站起身。
……槽,腿软。
少年吧唧又坐回床边。
晏辞唇角弯一下。
夏稚年:“……”
夏稚年炸了。
“你还笑!”
年糕团子白嫩嫩的,耳根微红,唇瓣水润,嫣色惑人,凶巴巴的炸毛,模样可爱。
晏辞没忍住,又笑两声。
夏稚年:“!!!“
晏辞收声,“我错了,我不笑了。”
他伸手,把人抱起来,娴熟的带进浴室洗漱。
少年身上就套了件衬衫,松松垮垮,袖子长出来一截,遮住小半个手背,边缘处却还是能看到一点清晰的牙印。
餐桌旁,晏辞将人搁在怀里,少年身形纤细,穿着宽大衬衫,露出嫩生生的小腿,光着脚,挨不到地。
“喵呜。”
“喵呜~”
甜甜的两声猫叫。
夏稚年扭头看过去,他车祸前晏辞给他准备是生日礼物是只鸳鸯眼的纯白小猫,叫饭饭,也不知道晏辞怎么做到的,并不挠他。
他俩起的晚,昨天预留的猫粮不够,饭饭可能是饿了,晃着尾巴过来。
“喵呜~”
小猫脑袋蹭过少年印着红痕指印的脚腕,毛茸茸软毛掠过,又暖又轻,带着一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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