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好。”
夏稚年耳朵鲜红欲滴,莹润光洁,指尖微蜷,闭了闭眼。
身子被抱着,晃了两下,整个身体倏地陷进柔软床铺里,些许重量压下来。
细密的吻落在额头,眉心,眼尾,一点一点的滑落到唇角。
轻缓绵密。
面容清隽的男生不像在亲吻他的爱人。
——像在亲一尊瓷器。
和之前剥皮拆骨、吞吃入腹的架势,大相庭径。
夏稚年……夏稚年倒挺喜欢这节奏的,但……他本意是想让晏辞别那么绷紧,结果这慢悠悠的……
少年耳朵通红,绯色一路爬到耳尖,滚烫燥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动,像要猛烈跳出来似的,舔了下唇瓣,在心底默念三遍——
我不是老色.批,我不是老色.批,我不是老色.批!啊啊啊啊啊!
晏辞在亲他下巴,少年指尖微颤,哆哆嗦嗦,稍仰起头,热情又青稚的吻上他唇瓣。
小巧红艳的舌尖擦过,唇瓣绯红糜艳,带着炙热的气息,撩起熊熊火焰。
晏辞呼吸不可抑制的沉重几分。
但他仍耐着性子,小心缓慢的亲。
少年眼睫颤了颤,琥珀色眸子漾着光,像四月春水,柔软朦胧,泛着潮湿的雾。
“哥哥……”
夏稚年轻声叫他,心跳飞速,扑通扑通的,声音绵软,轻轻的,忍着羞,“我说过的,你可以……放肆一点,没有关系的。”
夏稚年耳根通红,浑身滚烫,移开眼不敢看他。
耳畔低低的一点笑声传来,他稍稍抬眼,惊喜一瞬。
终于笑了!
腰侧手掌收紧,脑袋突然晕乎一下,天地翻转,他恍惚一瞬,整个人已经翻了个方向。
晏辞声音轻缓,和和气气,十分善解人意似的,“我不敢放肆,乖崽,想放肆,自己来吧。”
夏稚年:“……??”
自、自己来?
什么意思啊?
夏稚
年茫然睁大眼,杏眼圆润,低头看去——
修长清润的男生衣领散乱,露出冷玉似的颈,侧边细长疤痕泛起红,像冷白中的唯一点缀,艳色逼人。
如玉面庞清俊,眼底眸色浓郁,唇瓣红艳,整个人透出斯文与妖冶的极致冲击,矛盾又和谐。
十分勾.人。
夏稚年耳根红的更厉害了点,小巧喉结动了动,鸦羽似的眼睫蒲扇一下,口干舌燥,心跳愈发加速。
……自、自己来就自己来。
嗷,他、他可以!
反正黑芝麻汤圆在同人文里……是主角受,说不定、说不定可以呢。
夏稚年脸上红扑扑的,俯身去亲他脖子,唇瓣磨蹭那条细细长长,洇着红的疤,然后张开牙咬了咬。
手乱七八糟的揪住晏辞衣服。
“啪嗒。”
手腕忽的被握住。
晏辞挑眉,意味不明的瞧着他,语调温润,慢吞吞的,“乖崽,你在做什么呢?“
夏稚年眨巴眨巴眼,舔了下红润唇瓣,“我在……自己来呀。”
晏辞:“……?”
少年紧绷,且跃跃欲试,莽撞大胆的瞧着他。
晏辞目光意味深长,片刻,低低笑了几声。
“??!!”
夏稚年被他笑的面红耳赤,凶巴巴呲了呲一口小白牙,“你笑什么笑!”
后颈被握住,大力传来,整个身体瞬间失衡,歪斜下去。
耳畔声音低哑,沙沙的刮过耳朵,磨蹭到心尖上,笑道——
“乖崽,怎么,想艹.我啊?”
(审核您好,这里真的只是说了句荤/话,啥也没干,谢谢!!!)
炙热呼吸扫过耳廓,夏稚年连着胸腔在内,半边身子全然麻痹,哆嗦一下,耳垂红艳好似滴血。
“是你让我……你让我自己来的。”他小声嘟囔,软乎乎的。
“乖。”
晏辞轻笑出声,轻啧,“你倒是……挺有野心。”
夏稚年耳根发热,浑身灼烫,没等回神,整个人被松开钳制。
晏辞声音微哑,“乖,不是想放肆?来吧,你自己放肆。”
夏稚年:“……?!”
嗷嗷。
“我、我不……”少年颤颤巍巍,眨巴眨巴眼,视线飘忽,“还是、还是你、你放肆吧。”
晏辞轻笑,安抚的蹭蹭后颈,“乖崽,我不敢放肆,你来。”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
少年咬牙,挣着身子想跑,“那算、算了,我要、我要睡觉……睡觉了。”
“现在可不能睡呢。”
晏辞轻叹,为少年感到遗憾似的,将少年收拢进怀里。
夏稚年:“……”
.
半夜的时候,夏稚年小腿肚子忽然一阵剧烈的抽疼,扯着筋络,不由弓起身,抱着腿蜷缩成小小一团,痛哼出声。
“疼,疼,呜呜腿,好疼。”
晏辞闻声,垂眸看去,轻按了按他小腿肚子,换来少年一声可怜兮兮的吸气痛呼。
第100章 晚安
夏稚年小腿肚子抽痛, 筋脉像是打了结,又僵又痛,抱着小腿, 绷紧身体不敢动。
少年眼尾泛红, 睫毛湿漉漉的, 一身潮热,呼吸还不太平稳。
空气炙热, 晏辞握着他脚腕,顺着揉了下少年小腿肚子。
“唔……疼……”
少年哼哼一声,苦唧唧哀愁。
晏辞轻啧一声,温润道:“乖,抽筋了, 忍一下,我给你揉开。”
他手上用了几分力,骨骼修长的手卡住嫩生生的小腿, 用力一揉。
“!!!!”
嗷!
酥麻又钝钝的痛传进大脑, 夏稚年闷哼, 蜷起身子颤栗一瞬。
晏辞按揉几次, 确定把僵直的筋揉开, 温和笑笑, “乖崽, 好端端的怎么抽筋了?已经好了, 放松。”
夏稚年:“……”
怎么抽筋, 您好意思问怎么抽筋?
您看看现在几点了啊?!
简直他喵没完没了!
夏稚年耳根一热, 不想掰扯这个问题, 扁着嘴瞥过去一眼, “我要睡觉。”
“……好, 先洗澡,洗完就睡。”
晏辞斯斯文文的,将热乎乎的年糕团子抱起来,带进浴室。
夏稚年还是头一回清醒着被晏辞带来洗澡,之前基本都是忍不住睡着了,晏辞抱着他洗完,再把他抱回去,他全程躺平。
花洒打开,温热水流哗哗流淌,浴室里很快蔓延开温暖的白色水汽。
夏稚年腿不抽筋了,但还是有点麻,腰也疼,哪哪都疼。
酒店里没有合适的小凳子,晏辞松松圈着人,搁到水流底下。
灯开着,亮的晃眼,夏稚年想自己洗,但手软脚软没力气,红着耳朵偏开视线,假装自己是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乖软到可爱。
晏辞笑笑,将少年冲洗完送回床上,自己再去冲了下。
等再出来,少年累极,已经闭着眼,沉沉睡去。
晏辞关了卧室大灯,只开着床头灯,亮度调暗。
光线昏沉,少年窝在被窝里,侧躺着,被子盖住一小半脸,纤长眼睫垂落,细细密密的,透出一股柔和的安静。
很乖。
精致脸蛋上天然带着股甜意,很讨喜的长相。
晏辞坐在床边,将被子边缘往下压了压,给他露出口鼻,墨色眸子在昏沉光线里模糊不清,无声垂眸看着。
……这是他的年糕团子。
那么心软的年糕团子。
坐着最快一班飞机匆匆赶过来,只是见他心里不高兴,想过来安慰他。
所以直冲冲的就来了。
晏辞抿唇,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俯身,在少年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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