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近乎诱哄,或者说……诱惑,缓声说道:“远远不够,你再亲亲我。”
夏稚年:“!!”
夏稚年几乎被晏辞看的浑身发麻,眼睫颤了颤,身上热的厉害,心脏跳动频率失去把控,浑身血液都是烫的,抿唇,倾身又贴上去。
他确实被晏辞蛊惑到了。
呼吸相融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晏辞的呼吸比他的还炽热,像燎着火。
他指尖都在颤,紧张又冒失,牙齿磕了上去,疼的两个人都是一声闷哼。
晏辞一手握在他后颈上,安抚似的,指腹蹭过细嫩脖颈。
夏稚年心脏咚咚咚的,疯狂往外撞,脑袋都像被热气蒸晕了,迷迷糊糊想着之前晏辞亲他的狠劲,嫣红舌尖轻舔过他唇瓣,渐渐好像找到点门路。
晏辞身上有些绷紧,扣住少年后颈的手收紧,眼底暗色几乎要噬人心魂,有些耐不住。
扣紧怀里少年,反客为主,寸寸掠夺少年呼吸。
少年缺氧,晕乎乎的,杏眼水润又茫然,眼尾漫上红,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起身,等视野清明一点,就看见正上面明晃晃的灯,和近在眼前的挺括男生。
男生背着光,轮廓有些模糊,浑身的危险性却愈发清晰。
像挣脱牢笼的猛兽。
“乖崽。”
晏辞声音哑的厉害。
夏稚年迷糊的“嗯”一声,脑袋似是清醒,又似不清醒,声音软的厉害,还惦记着问,“我这次……亲的重嘛?”
晏辞低低笑出声,给予不太真实的夸赞,“重,乖崽很棒。”
少年笑一下,眼尾泛着红,还有刚刚浸出的一点水光,看着格外招人。
晏辞呼吸重了几分。
正是个热血躁动的年纪,夏稚年嘴又被堵住,身体被掌控,喘息微急,眼尾潮湿。
目光散乱的盯着晏辞侧边,瞥见墙边柜子里的玩偶熊,迷迷糊糊又想到前两天,去轰趴馆前,邹子千说他和晏辞几乎已经算公开的事情。
脑袋里想到什么。
一个念头渐渐清晰成型。
.
夏稚年手酸了好半天才被晏辞抱去洗手,这个滚烫的夜晚勉强结束。
第二天上课前,元朗又嘿嘿傻笑着,转过来收作业,上来就是甜腻腻的一句——
“夏哥哥,你的作业要交给我喽。”
夏稚年:“……”
晏辞桌子底下握着少年的手,抬眸看向元朗,眸
色微暗,唇角却翘起来一点。
“元朗,我记得你期中成绩好像降了不少呀。”
元朗倏地瞪大眼,一秒认错,“晏神,晏神!我瞎说的,呜呜呜呜呜,我不喊了。”
晏辞笑意斯文淡然,“别担心,昨天老秦说他会着重帮班里成绩不好的往上补一补,你也在其列,想必成绩很快就能提升。”
元朗想起上次被老秦支配的痛苦,把手里夏稚年作业往他桌上一放,呜呜抽泣,“别啊晏神,班长,来来来,你的你的,都给你。”
夏稚年:“……”
他无语,晏辞倒是淡定得很,接过夏稚年作业,毫不留情的让元朗转回去。
元朗嘤嘤哽咽。
夏稚年无语,又觉得有点好笑,杏眼弯起来,“你把我作业拿走,我交什么?”
晏辞拢着少年手捏一下,“组里作业一会儿我收,一起交。”
“那和元朗交有什么区别?”
晏辞挑眉,唇角勾一下,“有。”
他握紧少年手腕,指腹摩挲,声音低沉平稳。
“我的。”
不管好哥哥还是好弟弟,都是他的。
夏稚年杏眼弯成月牙,打量晏辞,脑袋里想法转了一圈。
轰趴馆那天的事情理所当然的传到了论坛里,但是因为知情人不多,因此众说纷纭的。
【紫薯泥】:哥哥,嗷呜,哥哥,校草和夏稚年私底下玩这么花的吗?哈哈哈哈哈!
【香蕉酸奶】:这就叫玩的花?楼上姐妹需要补课啦,哈哈哈哈,叫什么哥哥,叫老攻多好!
【辛苦什么】:听说晏辞给夏稚年还有昵称,叫什么?宝宝?乖乖?小宝贝?
【弟弟谁】: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腻歪啊。
【但是没细看】:呜呜呜,现实真的比同人文甜哎,正主摁头喂糖,我好爱!
【下节课】:现实我磕,同人文我也很爱,大大们快更新!
【四十块】:唉,不甘心接受现实,这俩真是一对吗?真的吗真的吗?呜呜,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第三课】:姐妹别哭,你这样想,两个都是我得不到的,那别人也别想得到,啊哈哈哈哈哈!
【点什么】:啊啊啊啊啊不甘心啊,他俩也没明确说明啊,我想要校草呜呜呜呜呜。
【嗲看看】:姐妹,当心接受制裁,图片.jpg
一身明黄帝袍的少年站在舞台上,背景是华丽奢靡的宫殿,抬手往外指,底下配字。
给朕拉出去砍了!
【鲜美多汁】:哈哈哈哈哈哈,好甜,我要再去追小皇帝同人文了,白天磕糖,晚上追文,生活甜蜜蜜啊。
受上次话剧的影响,论坛现在同人文数量飙升,各种类型百花齐放,也不止眼瞎CP一对,还有些别的CP,也在疯狂产量。
夏稚年看眼论坛,熄灭手机屏,若有所思的摸着耳朵。
周五,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些许细小的雪粒子掉下来,细细密密的在地上铺了一层,屋檐洁白,地上也盖了薄薄的一层。
三中学生疯了一样跑出去玩,夏稚年看着雪,心情轻快。
他曾经想过,只在这里待一个夏天。
现在夏天过去,冬天来临,他依然在这里。
在一群温暖的人的包围里。
这个夏天,这个冬天,下一个夏天,下一个冬天。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放学,晏辞给少年带上帽子,围巾拉的严实了点,拉着手往校门口走。
可能是下雪了,大家兴奋,远远的就有大喊声传来。
“晏辞!我喜
欢你!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夏稚年:“……”
少年扁扁嘴,被羽绒服裹得圆团团的,往晏辞身上“吭叽”一扑,扭头瞧向声音来源,但只看见一堆堆的人,不知道具体谁喊的。
呵。
今晚,就今晚,让你们以后再也瞎喊不了!
夏稚年琢磨着事情,咔嚓咬了下牙。
晏辞瞧着年糕团子冒酸气,唇角勾起来一点,将人往怀里拢了拢。
回到别墅,饭饭饿了,喵呜喵呜上来蹭蹭,夏稚年心里惦记着晚上事情,只摸了两把,给小猫放粮,杏眼圆不溜秋的跑上楼。
晏辞不知道少年神神秘秘的要干嘛,等他去洗澡,洗完出来,外头白嫩嫩的年糕团子却没影了。
手机收到条消息。
【年糕团子】:嘿嘿,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在地下室,快去看看
【年糕团子】:饭饭打滚露肚皮.jpg
晏辞瞧着手机屏,稍稍挑眉,唇角弯起来一点。
礼物?
年糕团子好像没正经送过他礼物,以前的校服和钢笔都是送的不情不愿的。
晏辞眼底露出丝笑意,去到地下室。
门半掩着,就留条缝,里面光线昏暗。
夏稚年蜷缩在角落,周遭闷热寂静,心脏跳动声像一下下砸在他耳膜上,愈发紧张闭了闭眼。
呼,淡定,淡定。
……不行,呜呜还是紧张。
夏稚年在狭小空间里缩回胳膊,翻找一下,打开一个小瓶咕嘟喝了两口。
一点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
来了!
嗷嗷嗷上啊!
“啪”一声。
星星点点的小灯亮起来,朦朦胧胧照亮周围。
一个偌大的玩具熊靠着倚在桌边,脖子上系着礼品丝带,熊脸萌哒哒的带着笑,看到来人,“咣叽”站起来。
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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