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乐望熟稔的拉上衣服,露出了背上青紫痕迹,宿枫把药酒倒在了掌心,给他揉散淤血,才下手,黎乐望就已经哼唧着了。
他就小声哼唧,他也不说疼,但这样更惹人怜爱。
宿枫:“下次打架躲远点。”
黎乐望:“那不行,我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们打。”
宿枫:“……我是揍他们,你是被他们揍。”
他顿了顿,下结论道:“亏。”
“放屁!你是没看到我打他们的时候有多牛逼,左手一拳,右脚……嘶……轻轻点。”黎乐望放弃吹牛了。
宿枫给他上完药,去浴室洗手,好半天没出来,黎乐望都在床上趴着玩了好一会儿手机了,有点尿急,他下床去卫生间,刚到浴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水声。
“宿枫,你在干嘛啊?”黎乐望在门口问。
里面没声,他贴门口听了会,压低声音说:“我进来了啊。”
宿枫没应,那就是答应了。
都是男人嘛,而且他尿急,宿枫会理解的。
他推开一条缝,悄咪咪的往里看。
门打开的瞬间,宿枫似有所察,偏头看了过来,他穿着背心,沾了水贴在了身上,水流从他脸上滑落,黑发被他撸到了脑后,偏头看来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
黎乐望甚至都没看到太多,“砰”的关上了门。
脸上快速的在升温,他“哒哒哒”的跑回卧室,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在床上滚了几圈。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嗷。”
他干坏事了,但是为什么这么兴奋,他是变态吗!!?
宿枫在几分钟后出来了,黎乐望盘腿坐在床头,戴着耳机玩手机,耳朵绯红的颜色还没褪下去,宿枫走到他面前:“你……”
“啊。”他摘下耳机,做贼心虚,率先解释,“我刚才尿急,在门口叫你你也不应,就开门了。”
宿枫看了他半响,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哦”了声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去了。
黎乐望看着他的背影,悄然吐出了一口气。
四月三号那天,宿枫早上起来后,换掉了休闲的居家服,穿上一身黑的运动风格套装,黎乐望洗漱完出来,看见他这一身,瞬间感觉到了不同。
“你要出门吗?”他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
“嗯。”宿枫戴上了鸭舌帽,道,“去墓园。”
黎乐望:“今天就去?”
宿枫:“嗯。”
黎乐望道:“那你等等,我也换身衣服。”
宿枫下巴朝另一边点了点,“给你放床上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墓园外,宿枫低头划了一下手机,手中捧着一束花,他付了款推开车门下车,另一边的黎乐望也下来了。
宿枫情绪看起来还行,黎乐望陪他扫墓后,就自觉去一边等着他了,宿枫每年都会在墓前站上几分钟,什么也不说。
两人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他们来时是打车,回去得时候坐的公交车,两人坐在公交车上,宿枫偏头看着窗外,左耳被塞进了耳机,黎乐望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耳垂,他抿了抿唇。
耳机里播放着一首轻快的歌曲,宿枫偏头看了黎乐望一眼,黎乐望朝他笑了笑,没心没肺的样,却比谁都细腻。
宿枫转开了头,窗外的光照在他侧脸上,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车行驶过了第三站,他左边肩膀一沉。
黎乐望的脑袋搭在了他肩头。
宿枫垂眸。
睡着了吗?
黎乐望呼吸轻缓,额角黑发落在了眉头,心跳的有些快,两人就依着这样的姿势,坐了一段距离,十字路口,车子转弯有些急,黎乐望的脑袋往下掉,他正要“醒来”,脸被一只干燥温热的掌心托住了。
他险些乱了呼吸的节拍,在醒来和不醒来挣扎了一下,选择了后者,不知不觉僵直了背脊,心虚不已。
黎乐望没睡着。
宿枫在托住他脸的瞬间就发现了,他停了两秒,见黎乐望没有要醒的意思,把他的头重新放回自己的左肩,他侧过头,鸭舌帽帽檐扫过黎乐望的头发。
耳机里的音乐声似变得模糊起来,他扫过黎乐望偶尔颤抖的睫毛,紧绷的嘴角,感觉到了他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的重量明显比刚才轻了。
装睡吗?为什么。
直到他们快到站时,宿枫才“叫醒”了黎乐望。
宿枫和黎乐望不一样,倘若黎乐望发现宿枫这样装睡靠他肩膀,定然下一秒就会打趣,前提是他能发现,但宿枫不会,他怕说错话,怕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僵硬奇怪,即便心里有了猜测,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前,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短暂的假期过去后,裴子迟又消失在了班级里。
黎乐望脸上的伤淡了很多,旁人问他他也只说是不小心撞的。
宿枫的目标不只有裴子迟一个,他先前托人去查贾双思为什么会到这个学校任职有了消息,对方说贾双思是因为被同学联合举报,才来到了这个学校,他离职没有太清楚的原因,听说是骚扰同学,但这是小道消息,官方不曾有说明。
周三,黎乐望抱着化学作业,准备去办公室,宿枫帮着他一块去了,贾双思在办公桌后备课,黎乐望放下作业,准备离开时,宿枫让他先走了,他借口问了贾双思几个关于学业上的问题,注意力一直在贾双思身上。
也许是他盯得太有目的性,贾双思推了推眼镜,笑着看向他:“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
“没。”宿枫视线落在题上。
“按照你的水平,不会这种基础题都不会吧?”贾双思一副看透他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有什么事?”
宿枫偏头看了眼他的手,这动作没有太过界,可他们也没熟到这份上。
“没事了。”他直起身,“老师,我先走了。”
“行,下次有什么不会,可以再来找我。”贾双思声音温和,也不介意他这冷淡的态度。
他回到教室时,一眼就看到了黎乐望趴在他桌上,偏头和前桌说话,但又透着几分被抛弃的老狗落寞,他走过去,黎乐望直起身:“你哪道题不会,以后我给你说呗,找老师多麻烦。”
“起来。”宿枫踢了踢凳子。
“不。”黎乐望手伸直,拉住了桌子的另一头,凳子前后摇摆,“你的位置坐着舒服。”
少年手腕上的骨节凸出,看起来有些太瘦了,又带着骨感美。
宿枫瞥了眼,收回视线:“你凳子上有玫瑰。”
“啊?”黎乐望还真低头看了眼,“没有啊。”
宿枫:“带刺。”
“噗。”黎乐望前桌笑出声,“我操,宿枫你是不是被黎乐望传染了,这笑话真够冷的。”
“谁笑话冷呢!你给我好好说话。”黎乐望警告威胁他的前桌,慢吞吞的挪回了自己的位置,还拍了拍宿枫的凳子,恭恭敬敬伸出手,“您坐,您坐。”
宿枫坐下后,黎乐望就拿出了化学习题册,格外好为人师道:“说吧,哪题不会,我给你讲。”
宿枫:“……”
他面无表情的指了一道题。
黎乐望转了一下笔,把习题册推到两人桌子中间,“我跟你讲……”
他小嘴又开始叭叭不停了,宿枫给面子的听了几声,就开始一心二用的走神了。
黎乐望说完了解题步骤,瞥了眼宿枫,视线在他鼻尖唇上划过,又被烫到一般挪开了视线。
他舔了舔唇。
好想亲。
想很久了,但也许是最近太久没有抒发,他想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特别是最近几天都跟宿枫睡一块。
他好变态。
……
黎乐望蹭宿枫的床快一周了,他妈妈也快要回来了,这天晚上他刚和妈妈打了电话,晚上睡觉时,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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