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的声音低沉缓慢,温润儒雅,身形清秀挺拔,衬衫领口被骨节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像颗诱惑着人的美味果子。
贝斯尔喉结滚了滚,声音没有了刚才那么高昂:“顾纳,我是不会被你诱惑的。”
话里透露的意志力十分不坚定。
“可我被你诱引了。”顾纳扶着浴缸的边缘,靠近了他,视线下滑,落到了贝斯尔唇红齿白的嘴唇上。
贝斯尔喉结接连滚动:“我……”
他的嘴唇被堵住了,微张的唇正方便了顾纳,贝斯尔睫毛颤动,掌心抵在他的胸膛,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随后掌心顺着他的衬衫往上,勾着他的脖子仰头亲吻。
贝斯尔无意识的抛下了鱼钩,钓到了一条来势汹汹的鱼,却不知鱼已经知道了那是饵,故意咬上去的。
这回顾纳依旧是手臂上多了两个伤口。
贝斯尔穿着丝绸睡衣,白色带子随意的系在腰间,V领口露出锁骨,他坐在凳子上,顾纳站在他身后,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裤子,松垮垮的搭在腰间,他手中拿着毛巾,在给贝斯尔擦拭着头发,手法轻柔,他身上与以往不同的是手腕上多了的那很红绳。
他手指用力时,骨节凸出,衬托得那根红绳仿佛是束缚野兽野性的绳索。
“艾德里安少爷,我能问一句为什么你会送我这个吗?”
“不是送你的。”贝斯尔声音使用国服后有些哑,他瞥了眼顾纳的手腕,道,“只是随便做的,听说你们华人喜欢这种东西,一根绳子罢了。”
顾纳:“是送恋人的话,两个会更有意义。”
贝斯尔道:“我没在期待你送我。”
“可是我想送你。”
贝斯尔嘟嘟囔囔:“好吧。”
他别开头,站起身去拿了剩下的红绳,给顾纳时还道:“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顾纳会,不过他见贝斯尔很想教他的样子,他眨了眨眼,道:“那就麻烦艾德里安少爷了。”
贝斯尔拿起红绳:“你看好了,是这样的……”
好像有点不对。
活了很多年的贝斯尔第一次尝试做手工,做出来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个艰巨的挑战了,更遑论再来教别人,他忘了开头该怎么织。
贝斯尔停了下来。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顾纳从他身后环抱住他,双手盖在他手背之上:“是这样吗?”
贝斯尔又想起来:“对,没错,就是这样!然后……”
然后呢?
这场面像极了差生教差生的场景。
顾纳不着痕迹的引导着他,贝斯尔明白了,“接下来就是重复的编织,你听懂了吗?”
他侧过头,才突然发现两人距离已经很近,顾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唇扫过了他英挺的鼻尖,贝斯尔愣了愣,随后炸毛的弹跳开,而他手中的红绳又把他拉了回去。
红绳一头在他手中,一头在顾纳的手中。
顾纳低头看着手中编织的红绳,勾了勾,缠绕在指尖,“艾德里安少爷,你听说过姻缘线吗?”
贝斯尔当然知道,他在书上看到了。
似有成千上万的小人在他心脏的位置蹦跶着,激烈得像是要爆炸了,贝斯尔不用呼吸,可听到顾纳用缠绵的语气说着,却像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身体的四肢都在发麻,想要冰水泡一泡他的身体。
他松开了手,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顾纳:“……”
他没忍住,偏头低低笑了声。
等贝斯尔再回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顾纳的身影,地上的玻璃碎片被清理掉了,桌上放着一根编织好的红绳,贝斯尔走过去放在手腕戴了上去,很合适。
顾纳一定偷偷量他的手了,不然怎么会做的这么标准,他可真心机!
苍白的皮肤将红绳衬的色彩艳丽,如雪地里的玫瑰花,惹眼又漂亮,贝斯尔衣袖垂落下来,遮住了手腕,他又把衣袖拉了上去。
*
顾纳看了比修打来的消息,音频里是比修和曼莉亚一段寻常的对话,那是曼莉亚的声音,对方的声音虽然听着有些胆怯,但精神气似乎还不错。
这里的信号时常不好,顾纳在两天后的夜晚又收到了比修的消息,说他会在圆月那天过来接他。
比修说,等他来了,他会放过曼莉亚。
那时距离圆月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顾纳回了个“好”。
圆月。
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他梦中的那本书里,他正是在圆月那天彻底孤立无援,没有意外的话,城市里的吸血鬼猎人很快就会进来了。
而对血族们来说,圆月是他们的狂欢日,这一天他们嗜血的欲望情绪,都会如同坐过山车般不稳定,书中的那一天,他们在举行一场狂欢仪式,所有人类都是猎物,所有血族都是狩猎者。
假设城市的猎人们会进到暗黑森林——顾纳握紧了手机,决定找机会留下消息,用他们猎人之间专用的语言。
翌日是采购日。
顾纳赶在彼伦他们出发前,提前叫住了一个女仆,他们在门口说着话,彼伦还没有来,顾纳塞给了女仆一些金币。
贝斯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古堡的大门口,女仆见到他,对他问了好,顾纳转过身,对上他那双冷冷淡淡的眸子。
彼伦来了,他带着女仆们离开了,只留下顾纳和贝斯尔。
顾纳:“艾德里安少爷,早安。”
贝斯尔:“你把我送你的金币送给了别人。”
顾纳:“我只是托她帮我买点东西。”
贝斯尔:“所以你把我送你的金币给了别人。”
顾纳:“……”
贝斯尔……是在吃醋吗?
顾纳走上前,帮他理了理衣服的皱褶,“我下次会注意的。”
贝斯尔转过身往里走,顾纳跟上,试图和他讲道理:“艾德里安少爷,金币就是用来用的。”
贝斯尔:“可那是我送给你的,你以为谁都能从我这里得到金币吗?”
他满脸写着不开心。
顾纳道:“艾德里安少爷,我家里还有我第一次打工赚来的钱,那对我来说意义很特殊,我可以把它送给你,还有我的小粉红猪存钱罐。”
“我并不稀罕。”贝斯尔抬脚上楼了。
顾纳:“好吧。”
他也觉得不太适合送给贝斯尔,那都是很廉价的东西。
“但你一定要送我的话,我或许会把它随便找个地方放下。”
顾纳扬起了笑:“希望有那个机会。”
贝斯尔脚步一顿:“你的家在外面。”
顾纳脚下没来得及刹车,撞到了贝斯尔的后背,贝斯尔往前了两步,扶住墙回过身,“你故意的。”
他苍白光滑的脸庞棱角分明,挑眉驱散了一分冷淡,红唇成了面庞上最浓稠的色彩,嘴角的弧度,嘴唇的形状,顾纳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还有上面的温度。
贝斯尔的脖颈宛若天鹅般美丽,纤细白皙,在颈侧有一颗很小的黑痣,那很可爱,顾纳最喜欢的就是那里,但贝斯尔似乎并不知道那里有一颗痣,每次都只是舒服的哼唧着让顾纳别碰那儿。
顾纳黑眸沉了沉,他垂下眼帘,早已忘了刚才在说的话题:“抱歉,撞疼你了吗?”
这点小碰撞不至于疼。
贝斯尔道:“顾纳,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请你克制一下。”
顾纳:“喜欢是克制不住想上你的心情的。”
贝斯尔:“……”
他!竟然在想这么龌龊的东西!
“顾纳,你的脸皮已经堪比铜墙了!”
他舔了舔唇,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饿,眼前的顾纳就像是甜品爱好者面前的超美味甜食,对贝斯尔拥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贝斯尔:“如果你愿意付出代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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