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牧靳呈蹙眉问。
杨意心说:“开心啊。”
牧靳呈神色稍霁,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
“所以我每次都很开心。”杨意心不吝啬地说。
牧靳呈冷漠的神色彻底柔软下来,把饭给杨意心喂完,这时候药劲儿也上来了,杨意心开始犯困,眼睛眯着睁不开,又想强打精神和牧靳呈说话。
“你别走,”他拉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萎靡困倦说着,“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你睡会儿,”牧靳呈把他摁在沙发上躺着,又给他盖好小毯子,“我要先去开会,等你睡醒再说。”
杨意心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实在熬不过困劲儿闭眼睡过去,这一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客厅里静悄悄的,怀里的橙子见他有了动静走过来晃尾巴,舔着脸颊。
杨意心摸着小狗蓬松的毛发,察觉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味,视线落在一旁的小香炉上。
余烟从镂空中飘散出来,杨意心去碰香炉感受到些许余温,里面装着灰白的灰絮。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去拿手机给牧靳呈打电话,第一个没人接,第二个响了两声就挂了,紧接着牧靳呈给他回了条微信过来。
【未来的男朋友:在开会。】
见状,杨意心不好继续打扰,体内残留着药物后劲儿,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躺着。
他独自发了会儿呆,橙子饿了,在一旁哼哼唧唧的,让他不得不起来投喂。
一大把狗粮哗啦啦落在不锈钢的狗碗中,杨意心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盯着埋头干饭的小狗,黯淡的眸子里亮起些许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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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的会议十二点过才结束,散会后卢召跟在后面,小声说:“杨意心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牧靳呈的步子快了一些,“为什么现在才说?”
“刚来没多久,他不让我给你说,”卢召冤枉,“说怕影响你工作。”
牧靳呈大步走向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坐在办公椅上歪头睡着的人,准确来说是双腿屈在胸前,以一个蜷缩的姿势缩在椅子上,脑袋搭着手臂,睡得沉静又没有防备。
卢召跟在牧靳呈身后没有进去,有眼力劲儿的把门关上,再把后面准备汇报工作的人给推掉。
牧靳呈的办公室宽敞,平时一个人坐在里面显得空落落的,但此时仅仅多了一个杨意心就觉得空旷被填满了,心脏跟着饱胀起来。
他放轻脚步靠近,把文件放桌上,视线扫过旁边的餐盒袋子,盯着杨意心白皙温顺的脸看好一会儿。
心里发痒,某种念头驱使着他抬起手臂,掌心贴着杨意心的脸颊轻蹭,这份细腻让他嗓子发干,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
杨意心熟得不深,被他摸醒,睁眼时深知还不清明,眼里带着迷茫和迟钝,看清眼前的人后依赖又眷恋的把脸贴过去,让男人捧着他。
“你来干什么?”牧靳呈明知故问。
杨意心闭着眼,亲着男人的掌心,“来给你送饭,牧总,我亲手做的,下了砒霜又下了鹤顶红。你吃不吃啊?”
牧靳呈捏着杨意心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吃,但你得和我一起吃。”
第71章 办公室
杨意心一手饭袋一手拉着牧靳呈往不远处的休息区去,他现在困劲儿过了,精神好了点,脸色看上去也好了点。
两荤一素再配上一个汤,餐盒打开香气飘出来,木耳炒肉片,红烧排骨和白菜汤,不是什么复杂的菜,对牧靳呈来说都是最简单的,但经杨意心的手毫无卖相可言。
牧靳呈瞧着这些黄不拉几、黑不溜秋的菜沉默着。
“你知道我厨艺不好的,”杨意心把筷子递到牧靳呈手上,“虽然这些看上去不太像,味道是好的,我都尝过了,是熟的。”
“……”牧靳呈拿着筷子选了一块看上去还不错的肉尝了一口。
熟是熟了,是有点熟过头了。
杨意心观察牧靳呈的反应,期待地问:“怎么样?”
牧靳呈喜怒不形于色惯了,没多大反应,“可以吃。”
杨意心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就三个字?”
牧靳呈吃了口米饭,补充道:“好吃。”
“五个字?”
做成这样还想讨赏,牧靳呈问:“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杨意心不追问了,把饭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吃,我不打扰你。”
牧靳呈吃着饭,他就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双手托腮,眉眼含笑,那模样让人有些瘆得慌。
牧靳呈咽下嚼不动的牛肉,“……你怎么不吃?”
杨意心把排骨往牧靳呈面前推推,乖乖说:“我吃过了,特意给你做的,你多吃点。”
牧靳呈咽下排骨,“你真下毒了?”
杨意心:“没有啊,怎么可能?我自己吃毒药也不会给你喂啊。”
牧靳呈敏锐捕捉到话中漏洞:“你吃过?”
“……”杨意心目光微闪,“你吃饭,一会儿不是还要忙……”
见杨意心这反应,牧靳呈脸色顿时冷下来,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沉声问:“你真吃过?!什么时候事?”
杨意心被怵到,磕磕巴巴的,闪烁其词,“你……你先放手,弄疼我了。”
他对疼痛很敏感,当即眼眶红起来,不像装的。
牧靳呈松手,饭也不吃了,等着杨意心要答案。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杨意心揉着胳膊,声音小小的,见牧靳呈脸上盖着厚厚的寒霜,更不敢说。
牧靳呈眸色沉沉,命令道:“说清楚。”
“我也记不清了,你知道我记性很差的,”杨意心低着头,后颈线条细腻脆弱,“我记得只吃了点安眠药,幸亏是在医院发现及时,洗了胃。”
牧靳呈额间的青筋若隐若现,嗓音又低又缓,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所以你吃了多少安眠药?”
“好像是吃了一整瓶,”杨意心飞快抬眸看了一眼牧靳呈,“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不清醒,我记得自己只吃了两颗,我本意是不想死的,但我真的……”
话没说完牧靳呈就倾身过来抱住他,杨意心被男人干净的气息包裹着,怀抱温热,腰间的手臂锢得他喘不上气。
牧靳呈的脸契合地埋在杨意心的颈间,呼吸沉重,带着几分幽微的颤意。
杨意心想开口安抚他,谁料脖子上重重一痛———牧靳呈发了狠地咬他。
“疼!”杨意心鼻子发酸,心口也跟着痛,身体却亢奋得不行,用力回抱对方,“牧靳呈……”
滚烫的舌尖扫过深深的牙印,牧靳呈的唇舌贴着杨意心的动脉,能感受到皮肉之下的轻微颤动。
杨意心又痛又酥麻,不由得瑟缩一下,像小猫似的小声喊着牧靳呈的名字。
牧靳呈呼吸略重,转而咬上杨意心精巧的喉结,像野兽似的将猎物含在锋利的齿间,是否放过全在他一念之间。
杨意心被迫仰头,背脊窜上阴冷的危险感,但他不敢乱动,陷在男人怀里的身体渐渐发热,呼吸也紊乱起来,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处传来料之内的痛感。
牧靳呈问:“你吞安眠药的时候想过我吗?”
杨意心答不出来,眼眶的湿润渐重,方方正正的天花板有些扭曲。
牙齿刺破皮肤,冒出殷红的小血珠,牧靳呈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没有,是不是?”
杨意心艰难道歉,“对……对不起,牧靳呈,对不起,你别难过。”
“谁要你的道歉?”牧靳呈抬起头来,眼中的狠戾衬得他眉眼有些狰狞。
杨意心忍着疼,双手捧起牧靳呈的脸,一下下吻着他嘴角,流窜的兴奋因子敲打着末梢神经,眼眸闪着诡谲的鬼火,“你这么爱我啊?牧靳呈,你这么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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