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
他对自己持怀疑态度,正在想能否把小狗教好,就见拉完粑粑的小东西解决完一件大事一样,又蹦又跳跑到杨意心腿边咬裤子。
“……”这裤子不便宜,杨意心抬脚把小东西轻轻弄开一些,避开它的牙齿,可小狗又缠上来咬着裤腿不放。
卢召处理完粑粑,见状笑道:“它挺喜欢你的,就像知道你是它主人一样。”
杨意心把小狗“踹开”多次,它以为这是在和自己玩儿,反复扑腾,又去咬杨意心的拖鞋,乐此不疲。
杨意心没辙,见它对拖鞋情有独钟,只好把鞋给它。
可狗狗太小,拖鞋对他来说太大,折腾半天咬不动了,索性钻进鞋里趴着,当成小窝。
卢召将杨意心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尽收眼底,提议道:“给它取个名字吧?”
杨意心脑袋空空,一时想不起好听名字,思考时目光飘动,落在果盘里的橙子上。
“要不就……”他缓缓说,“橙橙。”
卢召微愣,另一边牧靳呈听到这个名字也顿了顿。
“呈呈……?”卢召眨眼,不确定地问。
“嗯,橙橙,”杨意心说,“橙子的橙。”
卢召松了口气,但仍觉得怪怪的,恭维道:“橙橙挺好,圆滚滚的很符合它的样子。”
狗安顿好了,饭也吃了,卢召没借口继续留下来,主动告辞。
屋子里少一个人,气氛很明显冷却下来,杨意心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多了只小狗在面前,显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发呆。
养狗不是一件容易事,刚开始什么都要置办,狗窝、狗粮、玩具、尿垫。
杨意心盘腿坐在地上,在外卖超市里挑挑选选,二十分钟选了十多样,加起来好几百块,下单时又加了个加急,让外卖员优先送他的。
半小时后,门铃再次摁响,一大包东西送上门,杨意心一一布置。
有事儿做着,时间过得特别快,他一心想着小狗,没多余的工夫去想乱七八糟的琐事,认真给橙子弄狗窝,买了辅助定点大小便的喷雾喷在洗手间,又将尿尿的小厕所弄好。
这些事儿做下来,让杨意心累得慌,靠着沙发休息,见橙橙扑腾着想上来只好抱起它。
小狗没长开的时候是最乖的,小小一个一只手就能捧着,萌得心化。
杨意心第一次养宠物,在网上看了些注意事项,没一会儿就困了,懒得回房间就这么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盯着玩儿球的狗狗,眼皮渐渐沉重,强打起最后精神把药吃了才陷入沉睡。
不知是见了许蓉还是药物副作用,让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稀奇的是没有做梦,不过也有可能是做了梦但没记住,睁眼时心里很平静,除了有一些睡梦带来的沉重感,没有别的不适。
无人强制规律作息七点半就拉他起来吃早餐,想睡多久睡多久,日子回到从前。
两个多月的时间短得像一场梦,五年的执念了却,青葱蓬勃的少年期连同那个人……
终成陌路。
杨意心听到橙橙嘤嘤哼唧声,起身坐起来,毛毯跟着滑落,让他怔愣一下。
昨晚睡得匆忙,他好像没有盖东西,而且这毯子应该在楼上房间里,怎么会在这?
小狗的催促的声音让他没时间多想,奶狗要吃饭,身为主人自然要满足。
它牙齿没长齐,狗粮需要在羊奶里泡软吃,杨意心按照晚上说的分量准备着橙橙的口粮。
狗鼻子灵得很,闻到味道一个劲儿在杨意心脚边跳,哼哼唧唧仿佛受了好大委屈似的,吃到饭就不闹了,一张脸埋在食盆里,狼吞虎咽像饿死鬼投胎。
杨意心蹲在它旁边盯着,脑袋耷在腿上,黯淡的眸子闪过些许柔和,从它的急切吞食中感受到几分满足感和被需要感。
今天是和木雕展主办方吃饭的日子,杨意心收到周韬的信息,问他需不需要接,餐厅距离市区有点远,打车会比较贵。
杨意心木然看着对话框里略带讨好的语气和表情包,打字回复不用。
周韬又问他怎么过来,是不是和柯老师一起。
杨意心正要回复,这时候橙橙吃完了,小碗里舔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渣都没留,肚子圆滚滚的,心满意足往边上走。
他把手机放下给橙橙洗碗,接了一碗水放在角落避免它口渴,然后才拿起地上的手机,看到周韬发来一长串消息,大概意思是过来接他一起,反正都顺路。
而他已经回了,比“不用”更直接的三个字:【不需要】
杨意心记性不好,经常忘掉很多事,那些不重要的事他不上心,自然不会在大脑里停留。
这条消息的回复时间在五分钟前,他隐约记得没有回,但消息时间做不了假,大概又是自己记错了。
周韬没有再发消息来,杨意心把手机扔在一旁,专心引橙橙拉粑粑,网上说刚开始要给小狗立规矩养习惯,最好饭后大小便,有了规律后会很轻松。
在家的大半时间给了狗,临近饭点,杨意心才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门,狗狗通人性,能听懂人话,他把橙子抱起来,哑着嗓子小声说:“我先走了,你乖乖的。”
昨晚买了狗笼,杨意心把狗窝放进去,铺了一张尿垫在底下,再三确认橙子出不来才离开。
走之前杨意心留了一盏灯,不让屋子完全黑暗。
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杨意心一边等车一边翻看今天刚拍的小狗视频和照片。
不知道橙子独自在家怎么样,他后悔没有在家安装监控。
这么多年里,父母不在身边,爱人也不可近攀,杨意心孑然一身,头一次生出久违的牵挂。
第55章 意料外
杨意心出门晚了点,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柯明蕊催他好几次,但堵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柯明蕊在微信里怪他不懂事,这样重要的场合为什么不提前出门。
杨意心无可辩驳,路上遇到车祸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甚至下来走了半公里换另外的车,又遇上晚高峰,一路红灯,三十分钟的路程走了整整一小时。
车子停在餐厅门口,是一家环境私密幽静的私房菜,杨意心小跑进去,迎宾问他那个包厢,他说房间号后跟在服务生后面,给柯明蕊发消息到了,以至于忽略了服务生在对讲耳机里提到的“牧先生”。
电梯在三楼开门,走廊小径曲折幽静,石子路顺着两侧竹排延伸,脚下亮着暖调柔光。
服务生为杨意心开门,巨大的刺绣屏风上是墨色山水,里面交谈的欢笑声传来,是他老师柯明蕊,还有一个陌生的男音。
杨意心不由止步,垂在两侧的掌心紧了紧,出门前他特意吃了控制情绪的药,能勉强应对这样的饭局。
这些情况这几年遇到的不少,柯明蕊有心为他铺路,带他认识圈内各种大佬或是对前途有益的人。
有病归有病,不可能完全不社交,不接触社会。
人脉是成功的重要条件之一,有多少实力优秀却迟迟无人发现的明珠,柯明蕊看重他才会这样尽心为他铺路,自然不能让老师难做。
杨意心和以往一样,深吸一大口气,勉强把状态调到正常,挤出笑容走进去,“老师,抱歉,我来……”
走进包厢视线还没来得及找到柯明蕊,只是匆匆扫一眼便钉在原地,笑意僵硬。
牧靳呈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皮鞋黑亮不染尘埃,三七分的头发露出额头,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乌黑的眸子不含情绪地扫过来,审视和打量的视线让杨意心战栗地往后退了一步。
灯光极速扭曲,周围如碎片分割,声音消弭,画面由彩色变为黑白。
在杨意心眼中只剩一个鲜活的牧靳呈。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剥夺了杨意心的呼吸和注意力。
可牧靳呈不该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
“怎么还站在那里?”柯明蕊起身走过来,拉着杨意心走过去。
她身着真丝衬衫和七分裤,素雅的颜色侵入杨意心的眼,黑白褪去,鲜明色彩重回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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