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心阴恻恻道:“你要是再废话我就开除你。”
卢召:“……?”
牧靳呈恼道:“杨意心,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杨意心眼底闪过一丝委屈,攥起手边的小东西冲到牧靳呈怀里,幸亏椅子轮子是锁住的,不然得滑出去老远。
“牧靳呈,”他又变得轻声细语,“让你的秘书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牧靳呈被撞得胸疼,被他阴晴不定的情绪搞得没辙,满腔子火气只能硬生生压下,示意卢召出去,然后问:“说什么?”
杨意心摊开掌心,把小东西捧到牧靳呈眼前,屏住呼吸期待望着他。
是一个木雕勾,和别墅洗手间里挂毛巾的一模一样,更加精巧,纹理细致,中间刻着一个羞涩的小表情。
牧靳呈怔了一瞬,没想到杨意心在做这个。
“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做得更好看?”杨意心兴致勃勃地说,“已经做了三个了,还差三个。我都想好了,等做好剩下的就挂在二楼洗手间的厕所里,或者把这十二个都挂在房间里也行,你觉得怎么样?”
“……”牧靳呈喉结滚动,音色略沉,“为什么做这个?”
“这不是我欠你的吗?”杨意心说,“牧靳呈,我知道自己欠你很多事,很多承诺我都没有做到。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一一补给你,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表现。我们重新开始,这次一定不一样。”
牧靳呈注视杨意心,心脏漫过热流,某些事情肖想已久,事实按照幻想里的发展摆在眼前,面具层层脱落,裂纹横生,爆发出近乎扭曲的快意和满足。
“本来之前说攒齐十二个可以得到一个吻,我现在可不可以预支一个?”杨意心也不等牧靳呈回答,直接亲他,“东西是我在做,我把规定改一下好不好?”
他一边舔 咬男人的薄唇,一边黏黏糊糊轻笑着,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些兴奋暧昧,“凑满十二个我们就上床怎么样?”
牧靳呈眼里晕开一片带着火星的晦暗,脖间凸起青,忍无可忍反咬上嘴边引诱的小舌,“你倒是会安排。”
杨意心吃痛吸气,坐在男人腿上认真接吻,鼻息间是幽淡好闻的木质香水的味道,他脸颊越吻越烫,脑子里乱糟糟完全停不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把将牧靳呈推开。
“我还有东西给你!”
牧靳呈怀里一空,没有吻尽兴,嘴唇留下的濡湿痕迹让他无奈又烦躁。
杨意心拿着东西去而复返,这回捧着一个长条小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木盒里面躺着一支钢笔,笔身是木头的,拿在手里很轻盈,泛着沉郁的光泽,独有一股淡香。
“你做的?”牧靳呈问。
“可不是,前几天一直在忙着这个,还请教了做钢笔的师傅。”杨意心把手指的小伤口给他看,“做笔的时候戳到的,你看。”
伤口都愈合了,只有一条浅浅的血痕。
牧靳呈握上杨意心受伤那处轻柔一下,“我不用钢笔,签字笔更实用,不过———”
没等这话说完,杨意心伸手将笔盒里的签字笔统统拿出来,当着牧靳呈的面一根根掰断。
蛮力四溢,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杨意心冲他咧嘴一笑,“现在你可以只用钢笔了。”
“……”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会有更新!可以多投点海星给我吗(可怜)
第64章 磨人精
热夏即将过去,令人窒息的闷热被秋风吹散不少,清晨的空气里带着几丝凉气。
杨意心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在小区里遛狗,牧靳呈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弯腰捡粑粑,橙子先看到来人,原本乖巧安静立刻兴奋起来,不停晃动小尾巴,一个劲儿往男人那边扑腾。
杨意心抬头看到提着早餐的牧靳呈,扬起露出笑容,可想到什么又垮下嘴角,愤愤把粑粑扔进垃圾桶,把狗绳一扔,由着他们卿卿我我的,转身往回走。
早高峰结束后小区里人不多,偶尔一两对结伴的老头老太太,绿浪似的林荫已经开始飘落叶,种在小道两旁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渐渐凋零。
牧靳呈牵着狗绳跟上杨意心,“早晚天气凉,出来多穿件衣服。”
杨意心冷笑,“你这是关心我啊?”
牧靳呈知道他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把手里递过去,“给你买的生煎。”
杨意心甩开他的手,反问:“我稀罕?”
牧靳呈观察杨意心的神色,音色微沉,“你没吃药?”
疑问带着肯定,即便不看监控他也知道杨意心肯定没吃,否则不会这么暴躁。
“你管我吃不吃?”杨意心憋了一晚上的烦躁,横眉瞪眼咬牙切齿,乌黑的眼睛迸出偏执的恨,“你都能把我扔在床上自生自灭,你还管我肚子饿不饿?”
声音尖锐又铿锵有力,牧靳呈庆幸此刻周围没人,否则真丢不起这个人。
杨意心快步上前,一把拎着男人领子,逼近恶狠狠问,“多少次了?牧靳呈,你自己数数多少次了?!郁期你说我情绪低落不适合,现在躁期又说我不宜太亢奋,怎么着你都有理,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做!牧靳呈,你要是我就早说,我用不着犯贱上赶着找你!”
今天是木雕展开展的日子,昨晚杨意心高兴喝了点酒,醉醺醺地抱着橙子一阵蹂躏,然后给牧靳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一会儿亢奋激昂,一会儿又委屈可怜,说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的,想见男朋友。
牧靳呈要下班的时候合作方少总掐着点儿到,不得不留下来谈工作再一起吃个便饭,等他忙完过去时,杨意心躺在客厅地板上睡觉,穿着单薄T恤,衣服掀了大半起来露出单薄白皙的肚皮。
秋夏季交替,屋内还开着空调,杨意心没着凉的主要原因是橙子趴在他肚子上,隔绝了大部分冷气。
牧靳呈很厌恶杨意心这副不好好爱护自己的样子,当即脸色沉下来,脱掉西装外套,把人抱上楼,帮杨意心洗漱换衣服。
温热的毛巾擦脸的时候杨意心醒过来,双目朦胧,浓密纤长的眼睫氤氲着水汽,看清是谁后扬起嘴角露出漂亮的笑容,把脸凑过去挨着男人掌心蹭了蹭,随后吻上手指,像小动物一样依赖眷恋。
牧靳呈问他为什么躺地板,杨意心像听不到一样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脑袋昏昏沉沉,撑起来去吻男人的唇,又 舔 又咬,软绵绵的双手扯开领带,勾着对方脖子往床上带。
门是虚掩的,橙子慢吞吞爬上楼梯时听到屋内动静赶紧跑过去,越靠近声音越明显,床边露出一条腿,白皙皮肤泛起热红。
每晚它都挨着主人一起睡,今晚以为主人忘了自己,站起来扒着床嘤嘤叫着,可它太小,哪怕站起来也不到床沿的三分之一高度,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们在床上闹腾了半小时,杨意心头晕目眩,眼睛没有聚焦地盯着天花板,牧靳呈也呼吸不稳,身上覆着一层薄汗,舌尖有些刺痛,是刚才杨意心失控咬破的。
又过一阵,他要下床洗澡,被旁边的人拉住,又像妖精似的缠上来,胡搅蛮缠要继续。
牧靳呈坐在床边看了一眼狗,止住腰间作乱的手下了床。
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会有恋人之间的亲吻、拥抱和抚摸,可就是没有更进一步。
一开始杨意心还安慰自己他们没有正式在一起,他现在在追人阶段有这些亲密已经是他赚到了,不应该奢求其他。
可忍着的不止他一个,他们都是正常且对彼此有感情的成年男人,上一次还是几个月前杨意心把人绑在屋里的时候。
那会儿抱着“最后的时间”肆意妄为,没有任何顾忌只为酣畅,但现在心意相通后反而要忍着,这算个什么道理?
杨意心不死心跟过去各种勾引撩拨,可牧靳呈就是岿然不动,明明自己状态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不让杨意心继续,冲了个冷水澡守着人把药吃了就离开。
上一篇:我Alpha才不做死对头的舔狗
下一篇:原主他脚踩五条鱼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