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远弹了弹烟灰,“我接了,废标了,所以我为什么要砸和创的招牌,和创的招牌是0失误,0废标。”
方随之笃定道:“你可以办到,标书一切正常,你们依然是行内翘楚,有问题的是我们公司的纳税问题,这个问题会在开标当日由匿名者举报至税务部门,你要做的是在开标室将这个问题传递给专家。”
他这么说确定能操作,专家谨慎,遇到这种问题基本会宣布废标,项目搁置,隔一段时间再重启项目。
“我冒这么大的险,于我有什么好处?”
有人正往他们所站的方位走,脚步声越来越近,方随之掐掉手中的烟,向池明远耳朵靠近。
林槐等半天没见他俩回来,池明远手机没带,电话连响三次,同一个号码打过来的,怕有急事,林槐拿着他的手机去洗手间。
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方随之亲吻池明远那一幕。
池明远吓一跳,猛推开方随之,“我们在抽烟,你怎么来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明明不用对林槐解释,为什么要解释他们在抽烟?
林槐冷冷扫向池明远,将手机递给他:“你有电话,打扰了,二位继续,我在外面等你们。”
作者有话说:
方随之:林经理长得真好看!
池明远:你也想打林槐的主意?
林槐:你们继续
第35章 林槐,你对我有意思
方随之耸肩,慢悠悠地洗手,从镜子里抬头看向身后发怔的池明远,笑道:“你喜欢林经理。”
“不过林经理好像挺讨厌你的。”
池明远夸张地笑了声:“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方随之挑眉:“我随口这么一说。”
后半场象征性的走过场,方随之跟林槐聊了很久关于合作的问题。
结束后方随之向他们道别:“我有事先走一步,两位慢用,池经理,再见。”
池明远看向林槐:“我们也走吧,你去哪,送你。”
“不用。”
“我有事跟你说,方随之项目的事。”
晚上十一点,城市的夜由霓虹灯和街上的车灯组成,夜生活刚开始,池明远不想走主道,开着车绕一条人少的大道,林槐全程冷脸,上车到现在只说过一句话:“方随之的项目你做,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你猜对了,他的确是这个意思,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
“你不用跟我说,你作主,也不用拉我出来做掩护。”
池明远终于听出点不一样,“你阴阳怪气是几个意思?从洗手间出来你就一直憋着口气是吧,我说林槐,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打掩护?”
他正想把方随之让他操作废标的事告诉林槐,林槐倒好,阴阳怪气的。
“抱歉,我只是看不惯你已经有男朋友,又跟方随之拉扯不清。”
池明远气笑了,他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又什么时候跟方随之拉扯不清了,还有,他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出卖色相换机会?
汽车“嗤”一声停在路边,池明远解领带脱下西装扔向后座,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口,“看来你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我有男朋友的事你知道,我跟方随之拉扯你有意见,怎么?该不会是吃醋吧?”
林槐面无表情的扭头对着他:“今天没喝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偏要激他,气他,池明远痞笑道,“我说,林槐,你对我有意思。”
“我不是同性恋,也不喜欢男人,开门。”
池明远将车门锁死,方随之说的对,林槐就是欠*。
林槐不能下车,只能听他胡言乱语。
“是吗?”池明远解下安全带突然一个近身将林槐锁在双臂间,“你应该不知道,验证是不是同性恋有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林槐预感不好,下一秒,他的腰被池明远抱住,池明远另一只手正往他腰下蹿,林槐用力向上顶膝盖,膝盖撞上池明远鼻子,池明远吃痛捂着鼻子后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槐的拳头紧跟而上。
池明远躲过,“你他妈的来真的!”
“不然你以为开玩笑吗?”
池明远也不是好惹的,他还真的只是开玩笑,想试试林槐的底线,谁知这个人一丁点玩笑开不得,两人在狭小的车内打得热火朝天,你一拳我一掌的,大道路过的汽车纷纷降速降下车窗举起手机拍摄路边那辆颠簸严重的库里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槐西装乱了,池明远衬衫扣子绷开两颗,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椅背,池明远摆手:“不打了,改天再打。”
林槐也没讨到便宜,脸颊,胸口,手臂,都在隐隐作痛。
“开车门。”
池明远启动车辆:“送你回去。”
开着开着池明远突然笑出声,而后越笑越大声,“我说,我们为什么打架?莫名其妙。”
林槐整理好衣服,“你先动的手。”
“你骂我出卖色相。”
“你有男朋友就不该跟另外的人拉扯。”
“我没有男朋友,是许小川告诉你的吗?那他没告诉你我们那是闹着玩的吗?我跟张知贺只是好朋友。”
林槐倒是没想到他会正经解释,扭头看着窗外没再说话。
确实莫名其妙,确实好笑,他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小时候听到最多的话是邻居们半开玩笑半幸灾乐祸地说:“林槐啊,你爸真厉害,家里俩儿子,他还在外面又给你生了个小弟弟。”
许久后他才明白,那是出轨,是对家庭的不忠,对爱人的不负责,对感情的背叛,打小从骨子里鄙视这类人,可池明远认真解释了,他没有男朋友。
他对池明远没好感,可他相信池明远,他这类人,高傲自大,不屑撒谎。
车上林槐一直绷着没吭声,池明远解释完也没再说话,气的。
将林槐放在银杏街路口,池明远头也不回的驾车离去。
林槐站在路边,没绷住,摇着头抿嘴笑了下,莫名其妙的一天。
到家,于凤芝还没睡,在整理零钱,一见林槐,她惊得跳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脸怎么了?赵向晨又来找你了?过来过来,我看看。”
林槐躲过他妈的手,“没事,不是他,你早点休息。”
“这脸都青了肿了还说没事,嘴角也破了,你跟谁打的?要债的又来了?”
“真没事,骑车摔的。”
“你当你妈瞎啊,这哪是摔的?”
“有事我会说,去休息吧。”
临睡前池明远脑海里全是林槐那张欠*的脸,池明远想堵住他的嘴,或者直接将他腰带扯出来捆住他的双手,再按在车后排的座椅上就地正法,不知道那张倔强的脸在那种情况下该是怎样的颜色。
睡不着的他气郁地冲冷水澡,越冲那张脸越是挥之不去,他一手撑着墙面一手快速运动着,最后,热水冲走墙面上的液体时池明远低骂出声:“该死!”
该死,不得不承认,他对林槐产生欲望了。
隔天一早,林簇早早骑着车出门,林槐若有所思,林簇最近变化不少,脸上笑容多了,头也不像以前总是低着,背都挺了许多。
“小杨,林簇最近都在忙什么?”
林小杨跪在地上擦地板,“白天出去补习班,晚上在家做作业,其他没了。”
林槐将他拉起来,“都说很多次了,不用这样擦地板,用拖把。”
“没事的哥,我习惯了。”
于凤芝头上别着梳子靠着门框发愣,在林小杨出去换水时对林槐说:“你说我以前对小杨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这跪着擦地的习惯十多年都还没改过来,冬天的时候我看他这样擦……我心里也不好受。”
“别乱想,他不会怪你的。”
“唉,我知道他不会怪我,他开口叫我妈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怪我,是我苛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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