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有轻微的吮吸声,覃志钊头疼欲裂,呼吸急促又紊乱,他听见方焕在问:“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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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阿钊真难啊
第41章 你死啦
覃志钊真想推开他,或者将他拎出去,但这个人是方焕,22岁的方焕,他下不了手——
方焕正在用一种陌生又熟悉目光看着覃志钊,这种熟悉仅限于眉眼轮廓依旧,但眼底里流动的情欲毫不掩饰,是覃志钊完全陌生的,他甚至有种分裂感,无数次盘问自己,你还当方焕是未成年吗。
车子停在路边,方焕今天穿了件黑衬衣,领口的扣子松开,能隐约看见他瘦削的锁骨,他不慌不忙地将覃志钊的拉链复原,甚至还用手心摸了一把,将气息凑在覃志钊耳畔:“你还不知道吧,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这样做。”
“阿焕——”覃志钊终于扣住他的手腕,眼底压抑着情绪,像是在容忍方焕。
方焕收回手:“OKOK!”作势要投降,无所谓地抬了抬眉,很敷衍地说了一句‘sorry啦’,但他凝视覃志钊的样子,充满压迫感,简直要步步紧逼,用上位者的姿态逼他缴械投降。
董事长让覃志钊管方焕,要怎么管,方焕现在根本不是小白兔。
但说到用些手段,覃志钊握紧方向盘,又缓慢松开。
空气静默了片刻,方焕的手肘还撑在驾驶室座椅上,用手背托住下颚,散漫地看着覃志钊:“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我爸爸叫你做什么?”
“监视我?”方焕问。
覃志钊侧过脸,迎上方焕的视线:“不是。”车内光线暗,方焕坐在副驾驶,虽然离覃志钊很近,路灯的光线只照到方焕的下颚处,他的目光最终停在方焕的嘴唇上,是淡粉色,很湿润。覃志钊阻止自己往下想。
方焕恰好捕捉到他的视线,清了清嗓子,凑近了一些:“要不要亲嘛。”
覃志钊没躲,眸光凝重,喉结动了动,“跟这些人断干净,断干净了我自然不找你麻烦——”
“好啊,”方焕不以为意,“那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见他终于坐正了些,覃志钊转动方向盘,在路口处左拐,径直往方焕的住处开,“你要什么。”
方焕打了个哈欠:“明知故问。”
黑暗中,覃志钊平静地笑了笑,“你有本事尽管来拿。”
“覃志钊。”要不是在车上,方焕真想踹覃志钊一脚,结果覃志钊侧过脸,不甘示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写尽了‘你尽管放马过来’,接着,他收回视线,只专心开车。
车子开到地下车库,方焕刚准备下车,弹撞声忽然响起,车门根本推不动,覃志钊把车门锁了,方焕回看他,听见覃志钊一字一顿地讲:“从现在开始,每天按时上班,除加班或应酬,不允许在外留宿,更不许跟在外面鬼混,尤其是男人——”
“你管得着么!”方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爱找谁找谁。”
覃志钊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卡片,车内光线昏暗,方焕看不太清楚:“你干嘛?”说着,他大概猜到了什么:“你敢!”覃志钊要管他的卡,休想!
“不信试试,看谁更难受。”覃志钊打开车门锁,轻微地抬眉:“晚安,少爷。”
方焕一刻也不想跟覃志钊多待,下车时,他越想越气,单手抵在车门上,偏头看向覃志钊:“不准我出去玩,那你就等着我把人带到家里。”
说着,他手腕一用力,‘轰’得一声,关住车门,震得车库回荡着声响。
覃志钊倒是不恼,平静地目送方焕进电梯。
真是见了鬼,覃志钊不给睡就算了,如今还要仗着父亲,对自己管东管西。到了家,方焕困到极致,一头栽到床里,对着天花板嘟囔:“覃志钊,你给我等着……”说完他便昏睡过去。
方焕一向睡眠浅,自学生时代就不习惯学生宿舍,多半自己单独住。现在好不容易彻底独居,怎么还要忍受叮铃哐啷直响。也不知天亮到什么程度,方焕扔了个枕头出去:“谁啊,烦死啦——”
客厅的声响小了点,但依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好像是覃志钊:“叫少爷起床。”
徐从龙答:“是。”
就这样,方焕满脸写着无语无语大无语,被徐从龙喊起来吃早餐。
让方焕压住情绪的不是覃志钊,是坐他对面的一位集团高管傅成业,说是陪同方焕吃早餐,实则汇报工作,讲到集团近财务状况,以及下半年战略规划。
屋子开了空调,十分舒适的温度,有人在厨房煮咖啡,虽未出面,不过从磨砂玻璃里的身影来看,应该是覃志钊。徐从龙守在客厅外,收拾茶几上凌乱的杂志、手表、车钥匙那些。方焕是一向独居惯了的人,此刻竟觉得生活多了一些温度,虽然的确是有点吵。
傅成业今年四十五,是财务部经理,也是大哥手下的得力助手。自从方焕回国后,不少投资事宜陆续交到方焕手里,他们二人有诸多工作交流。
早餐持续了二十多分钟,谈话中任何一项决策将带来数以亿计的盈亏,方焕喝了黑咖啡,精神好些,问:“公开流通股份定27%,核心投资者比例占5%,确认合理?”
傅成业答:“都符合规则。”
“晚点结合数据看。”方焕擦了擦手,傅成业随即起身,说早上十点他还有会,得先去公司。
方焕点头,示意他先去。
临走前,方焕喊住傅成业:“现在审计工作归谁管?”
“是阿钊。”傅成业目光沉静。
说着,覃志钊走出来,将手中的咖啡壶递给徐从龙,又跟傅成业说了句‘早’,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相熟,很自在地打招呼。原来父亲派阿钊到他身边,不止为了管住他的私生活,更为了开展工作。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徐从龙低声跟覃志钊讲了几句。
覃志钊抬眸,“就说少爷不在。”
“谁说我不在,我又没死!”方焕没好气地说。
覃志钊将手腕处的扣子扣好,朝门口瞟了一眼,气定神闲:“你前男友,好像。”
门铃声急促地响着,方焕说:“开门。”
徐从龙看向覃志钊,覃志钊不说话。
“我说开门!”方焕抬起音量。
覃志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安静地看着方焕,又抬了抬手腕,声音很轻:“让他进来。”
门开了,但气氛显然有些凝固。
客厅空旷,玄关处有一道屏风,遮住了客厅,只能看见沙发的扶手。而覃志钊坐在正对着玄关的沙发上,人是坐在靠左的位置,翘着二郎腿,手指放在鼻息处,凝视入口的方向,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老虎——如果乔立森敢上前一步,覃志钊必定要将他撕咬个干净。
而方焕,在这种近乎凝滞的气氛之下,站在覃志钊身旁,俨然是老虎守护的主人,虽想跨过那道线,却也敬畏坐骑,迟迟没有说话。
“我……”乔立森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我先撤了。”
说完,乔立森仓皇而出,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有穿堂风而过,将门关得巨响。
覃志钊瞧了一眼方焕,“再叫我看见你跟男人鬼混在一起,我打断你的腿。”
方焕脖子一扭:“那你先自断双腿吧。”
徐从龙在一旁偷笑,笑着笑着又觉得不对劲,“不是吧……”说着,他狐疑地看着覃志钊和方焕。
覃志钊起身,把徐从龙吓了一跳:“我什么都没说啊师傅——”
“从龙,”覃志钊喊他,还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黑卡:“去中环,买辆轮椅回来。”
“啊?”徐从龙没反应过来。
覃志钊笑了笑,“给老板坐,万一。”
“覃志钊你一天不气死我,一天不自在是不是?”方焕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受到牵连的还有他那些衣服,他不知在找哪件衣服,简直要翻箱倒柜,还说:“从龙,等下记得收拾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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