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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枪(128)

作者:梦也梦也 时间:2021-10-31 09:50:56 标签:强强 西方罗曼

  “嗨。”奥尔加顿了顿,后知后觉似的补充道。

  赫斯塔尔在床单上蠕动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一声不爽的呻吟。

  这是他自圣诞假期之后休息的第一个周末,之前的所有时间都被无休无止的加班填满了。显然圣诞节假期之前人人心情愉快,对放假的渴望大大拖慢了办公室里的每个人的工作进度,而现在这种肆意妄为导致的结果终于要来报复他们了。

  周五他们赢了一场拖了三个月的官司,那是一场颇受媒体重视的摇滚明星杀人案。最后那位嫌疑人以证据不足被释放,中间掺杂了多少勒索和买通的情节自不必说,反正赫斯塔尔很确定站在证人席上的一半人都不算是很心甘情愿。

  这意味着前一天晚上他被卷进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庆功宴,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头痛欲裂——这甚至不是酒精造成的后果,他依照惯例没有喝酒,但是没完没了的寒暄就足够令人头疼。而现在,赫斯塔尔能感觉到扑在自己裸露的手臂上的惊人的凉气,前一天晚上他回来太晚,进家以后肯定忘记了打开暖气,现在室内冷得惊人。

  赫斯塔尔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在枕头里多埋了一会儿,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起来去弄点早饭吃——虽然床头的闹钟告诉他早已过了早饭时间,而且他并不饿;冰箱里又一次空空如也,用几罐能量饮料象征性地填满,自阿尔巴利诺经常跑过来住的那段时间一去不复返,他的冰箱又迅速地回归了原来的状态。

  而阿尔巴利诺曾在这栋房子里存在过的最后一点痕迹还留在他的床头柜上:就是那份从未被拆开的圣诞礼物,包裹在蠢兮兮亮闪闪的淡蓝色包装纸里,富有圣诞气息,而且品位糟糕到可怕,又或者两者根本是同义词。

  圣诞前夜的事件结束之后阿尔巴利诺没有跟他回来,这东西当然就一直放在这里,跟这栋完全没有任何圣诞节气氛的房屋格格不入。随着一月份的到来,这些愚蠢而闪亮的包装纸看上去更像是个被遗留在旧时光里的笑话,被深深地镶嵌在这栋房子里却会产生排异反应的那种物件,一种异常的器官。

  赫斯塔尔躺着的角度恰好令他能看见那个盒子,过了片刻,他伸长手臂去把它捞过来:那东西不沉,摸上去的时刻包装纸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一阵在拂晓时刻掠过枝梢的风,令人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赫斯塔尔得以把它凑在面前好好看看,然后他就发现那张蓝色的包装纸上点缀着些反光较包装纸本身更为微弱的小图案,他眯起眼睛来,看清楚了上面的花纹:

  那是上面的图案是蓝色的飞燕草。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想露出一个冷笑,就是他会对着他不够聪明的实习生和太过愚蠢的委托人露出的那个笑容。他的喉咙间正生出一种撕扯什么东西的欲望,这种不灭的欲望一向同他一同成长,在他的脊椎和肋骨之间折叠起蝴蝶轻而瘙痒的翅膀。

  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扔着两本书,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正是那种只是看上去好看、但是实际上没人居住的设计师样板间里会出现的状况,而赫斯塔尔的私人用品则实在不多,当一个人时时刻刻准备着开始逃亡的时候,当然会如此——然后他把那个用愚蠢的浅色丝带包装起来的盒子甩进去,砰地关上了抽屉。

  于是整个室内最后一点还算是鲜艳的颜色也被黑暗掐灭了,像是一束没能成功地逃离黑洞的光。赫斯塔尔叹了一口气,拇指按上了疼痛不已的太阳穴。

  “我觉得我不应该对差点置我于死地的人的结局视而不见。”阿尔巴利诺用相当真诚的语气对奥尔加说道。

  “那也没见你去悼念鲍勃·兰登,还是说在你眼里把你诬陷入狱不算置人于死地?”奥尔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吹出一片迅速凝结的白色水雾,她盯着那块造价廉价的大理石,然后忽然问:“不过我注意到赫斯塔尔没跟你在一起,你们两个怎么了?”

  “出了一些……问题。”阿尔巴利诺含混地承认道。

  “啊,‘问题’,”奥尔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目光仍未从墓碑上移开,“就跟你和你那差不多二百个前任出的问题差不多喽?”

  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奥尔加,你这样说让我显得很……”

  “轻浮。”奥尔加眨了眨眼睛,愉快地帮他补全这句话。

  “而我宁愿不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阿尔巴利诺终于忍不住耸了耸肩,“而我没法给他们那些他们想要的东西,于是最后我们就会分开——向来如此。”

  奥尔加回过头看着他,她的鼻尖冻得通红,但是目光还是可怕的锐利,大部分人会在这样的目光之前生出退让之心:“他想要什么?”

  阿尔巴利诺轻缓地笑了一下,吐出那几个词:“……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这是对你而言的吗?”奥尔加继续问,在这方面,她显得有些奇异的咄咄逼人。

  “对大多数人而言。”阿尔巴利诺答道。

  “当人陷入爱情的时候总会有些这样那样的奇怪期望,就比如说:我不知道布兰卡·阿雷奥拉爱上罗博的时候,她是不是曾指望通过和对方结婚来获得绿卡——无论如何,现在我们的调查结果是,他们至少在一起了五年,不知为何却一直未曾结婚。”奥尔加轻飘飘地说,伸手比了个手势,就好像那足以辅助她的举例一样,“足以见得,对大多数人而言容易得到的东西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离我们这样遥远……不顾一切地追逐它会迎来可怕的结局。

  阿尔巴利诺扫了她一眼,开口之前稍微停顿了一下:“你似乎举了个很极端的例子。”

  “那是因为我发现极端和平常之间的界限也很模糊,这些事情真叫人意想不到。”奥尔加平淡地回答,但是听她说话所用的那种语气,真的很难令人相信什么事情是她真的意想不到的。

  “发生了什么吗?”阿尔巴利诺敏锐地问,“或许,事关一条模糊的界限?”

  奥尔加瞥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

  “乔治·罗博当年犯下了一系列杀人案,当时在宾夕法尼亚州死了一个中年男性,一般被认为这起案子是罗博所为:这就是我们一般所说的‘第七案’。当时这个案子在调查中,如果被认定确实不是乔治·罗博犯的,警方就会按照模仿犯考虑,转而去排查和第七案受害者有利益冲突的人,这是人之常情。”然后奥尔加慢慢地说道,“当年我觉得有个嫌疑人值得注意:他是第七案受害人的弟弟,和受害人有些遗产纠纷……作案动机成立。但是因为CSI很快在第七案的现场找到了罗博的头发,铁证如山,就再也没有人往那个方向调查下去了。”

  “然后呢?”阿尔巴利诺问。很多工作跟刑事案件搭边的人都听说过乔治·罗博案,他们听过不少这个主题的讲座、看过很多书籍和文献,但是阿尔巴利诺在此之前也从没听过一个当事人谈论这个在当时算是极为耸人听闻的案件。

  奥尔加笑了一下:“我有个在宾州的朋友,在罗博案结案之后,我曾经拜托他帮我继续关注着这件事……然后昨天他告诉我,第七案的受害者的弟弟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向了阿尔巴利诺。

  “当地警方怀疑他死于抢劫,因为然后凶手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钱,还有手表之类值钱的东西。”奥尔加说道,语气轻快而冰冷,“他在下夜班之后在一条小巷里被枪击,子弹穿过了他的太阳穴——嘭。一切结束得干净又利落。”

  “看上去的确很像是个抢劫案。”阿尔巴利诺低声回答,在这些话语之间尝到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尽管如此,他依然为对方会跟他提起这个而感觉惊讶。

  “确实如此。”奥尔加说道,并且向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那看上去确实非常非常像一个抢劫案。”

  有个人敲了敲拉瓦萨·麦卡德的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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