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能拽着费佳跟遛狗一样遛着追杀的人。
费佳说:“我什么都没想。”
我说:“我今天想起冰箱里的面包就剩两片了。”
我们双双白了脸。
在遛狗遛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配合默契的处理了追杀的人,完成了杀人嫁祸并且对自己手里的任务有利的操作后,我和费佳回到了住处,发生了上述对话。
费佳出门的时候是突发奇想,放空脑子去招惹那个组织的,非常冒险的举动,还没有半点预兆,足够随机。
我平时都是宅在家里的,根本不会出门,比费佳宅多了。结果偶然就勤快了那么一次……
这,除了TMD,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默契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互相信任,我们信任起来,根本不用担心其他人的联手。我们的信息网组合起来可以轻而易举渗透横滨找到那本“书”,还能将它窃取出来,持久战真的会变成闪电战。
而我们的本性极度抗拒这种可能。
我们只适合当无法交付信任的共犯,成为利益勾结者,不适合纯粹的信任关系。
互为软肋,互相依靠,互相适应。
不觉得可笑吗?
适应对方的存在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计划,会被另外一个人知道,计划会变得完美,效率会变得更高。但也意味着,跟你共同制定所有计划的人,一旦反水,就能踩碎你的脊梁骨,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我没有将生死交给别人的想法。
费佳也没有。
就只能凑合着,当只搞对方事的人了。
第64章
我和费佳最后的选择是忽视了那见鬼的默契,两个人安分守己不出去惹事了。这默契再来几次,别说当共犯了,我和费佳只能是想办法去参加对方的葬礼,然后流几滴鳄鱼眼泪。
不惹事的后果是我们两个在人设下,我活的还行,费佳有时候觉得自己该出来透透气的,因为他的人设真的吃亏。
莽夫懂什么是白莲花吗?
不懂,我看见白莲花第一反应是做菜好不好吃。
白莲花本花.费佳:“……你想听我念食人族的小说吗?”
“我知道同类互食容易引起朊病毒。”
费佳露出了经典的,柔弱白莲花的微笑:“白濑,你的恐怖小说很棒。”
既然不能在互相算计中来惊吓对方,我们也只能在日常生活中,锻炼着演技,用符合人设的语气来惊吓对方。
简而言之,我需要像一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智商和莽夫的武力。费佳是身体不好,但是脑袋很好的聪明人。
贴近现实,又根据现实加以魔改,比如费佳的聪明就变成了普通聪明。
他还学了一个坏习惯,娇气又挑食。
将身娇体弱发挥的淋漓尽致还不算,还给自己捏了一个挑食人设。
身娇体弱可以用规律作息和锻炼来改善,我手段强硬了一点,引起了费佳的不满后,我对于费佳的挑食,就态度慎重了一点了。
总之,是不能再逼迫他吃不喜欢吃的东西的,否则的话,费佳非常乐意给我一个背刺,将我的脊椎骨踩碎。共犯刚刚组成就因为内讧,而出现重大事故,这实在是让我和费佳都觉得不值的事情。
我们对对方本来应该有更多的利用价值的。
我看了几天俄罗斯的食谱,盯着费佳现在仍旧瘦弱,且真的没什么耐久的身板。任由他挑食肯定是不行的,他挑食的范围太广了,胃口又不算是很大。
是被预定好了可能会死在自己身体素质上的那种反派呢。
我在费佳忍耐的表情下问了一些他对食物的喜好,又问了他一句,“你的胃还行吗?”
“不太好。”
“哦。”我很失望,“我原本想着你胃好一点就用伏特加灌醉你再让你吃饭的。那时候舌头被酒精麻醉了,吃不出来味道的。”
“还有,我们的相处应该自然一点,你现在,简直就是因为领地边缘出现了敌人,所以发出威胁声音的狮子。”
费佳回我:“我会注意的。”
那之后,我和费佳的相处终于正常了起来,我对我们的演技精进内心深感欣慰。
让费佳改变挑食的习惯很简单,将他不喜欢的食物做成他喜欢的样子。比如什么特制面包,我们开电脑工作,互相教学的时候,有时候会叼着一片面包,补充一下流失的能量。
最重要的目的,是让费佳改一下咬手指甲和手指节的习惯。
他曾经下嘴有点狠,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了皮。
他计划不顺利,陷入思考的时候会折腾自己的身体,像是熬夜,盯着电脑屏幕,咬手,都可以归类到这一块。
将手咬破皮的意义等同于熬夜几天,等同于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
正好他在工作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信息的获取上,我将他不喜欢的食物加进面粉团里做成吐司,抹上一点酱,或者做成面包干,他都是吃不出来里面加了什么的。除非气味太过浓烈,类似于鲱鱼罐头那种。
鲱鱼罐头这东西,我出于好奇心买过一次,配着黄油酸奶油和洋葱土豆以及薄饼吃了。
费佳对它的气味很敏感,在我将做好的成品递给他的时候,他从沉迷工作的状态瞬间脱离了。
他皱着眉,很是疲乏的样子,“我想休息。”
我不用去看他电脑上敲出来的一行行代码都知道他只是不想吃这东西,他的工作分明只完成了一半。
最后,最后他是吃了。
因为我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仰望星空挺好做的。”
鲱鱼罐头和仰望星空没有好坏之分,都是费佳不喜欢的。我提另一个出来的意思是,他今天不吃,下次就会有仰望星空,鲱鱼罐头和仰望星空总是要选一个的。
费佳不进厨房的后果就是这样,我偶尔的好奇心,他需要配合,我往他喜欢的食物里加他不喜欢吃的东西,他也发现不了。我只会让他在食物里看见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我藏进了食物里,连气味和口感都和他喜欢的食物做了次配合,努力让它们相得益彰。
有得必有失。
我掌握了厨房,总要失去一些选择权的。
幸好只是两个人。
费佳有天人五衰和死屋之鼠的同伴,我的话,孑然一身到了西伯利亚,有的也只是Mafia的分部,还不怎么去。
我们两个选择了1VS1,而不是大混战。
这算一件好事。
我不用在平日的生活里,看到费佳和天人五衰的交流,他的话,因为我这边常联系我的人,一般是发短信,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这个问题。
是两个人的互相教学生活,为以后的共犯完的互坑做准备。
但也是有例外的,比如特殊的节日。我在玩游戏的时候手机响了,费佳给了我一个眼神后,我就从被子里钻出来,准备沐浴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去接这个电话。
因为这是中原中也在天天发短讯后,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对他的耐心是非常足的。
所以在冷风中吹了十几分钟后才回来。
中原中也跟我的话题认真说起来其实很多。我们算是同事,而且是他算我进入Mafia的引路人,是需要给我信物的那种引路人。现在我参加工作了,外派了,他表达一下对我的关心也非常正常。
何况我们两个的私交,游戏机上一水的HE不是白打的。
不过隔着电话说话,我们算第一次。一开始的时候,中原中也那边讲话间隔的时间都有些过长了,不过很快的,他就顺畅起来了。
开始的话题总是难以开始,而挂电话的时候还是他那边有了任务。
我回去的时候,费佳没有他人的干扰,工作效率很高。连敲键盘的手速都有些提升,充分 证明了,我就是费佳工作效率提高的阻碍。
这只是一个插曲。
Mafia对我的关注是我有没有按时打卡上班,有没有完成任务,平常的时候,除了中原中也,我的生活跟Mafia关系不是太大。
也正因为中原中也,他打的电话触动了我被遗忘的神经,我问费佳:“‘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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