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为了造福普罗大众,而是向上层建筑输入,解决那些掌权者的失眠问题,顺便让组织控制一下上层通道,为未来做准备。
但它跟Ⅱ型无关。
Ⅱ型是真正的能造福一部分人的东西,没有成瘾性。
输入上层的应该是Ⅱ型变种Ⅲ型,多加了点东西,用了会产生依赖性。
没有免费的午餐。
花了大价钱的午餐也会有坑。
“对了。苏格兰,这是A-75337的苏醒剂,可以唤醒大脑皮层活动,让人恢复到正常生活。”我从实验台上抽出来一管新的药剂,丢给了苏格兰,“你这段时间恢复一下,下一次的实验会很难熬。”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实验吗?”
很合理的请求。
我回答:“增强五感的药物。”还开了一句玩笑,“或许能够看见紫外线,用眼睛。”
当然,我隐去的实验过程很难熬。
让人的器官强行接纳不属于它的东西,实验双方都 需要一个准备过程。
苏格兰还活着付出的代价就是如此。
对他来说,死亡或许会更好受一点。我这样一个蹭饭的,对他进行实验的研究人员,他还要保持微笑。
我在利口酒时期跟苏格兰的关系还成,这也是苏格兰的天性使然,他对人温柔过了头。但真要说熟悉,比不上黑麦和波本。
倒是他“死后”,我们的关系就被迫熟悉了。我和我的小白鼠,这么形容没有问题的。
初次在实验室见面时,我就抛弃了利口酒所有的熟悉点,以全新的姿态与他见面。
那天说的什么来着?
“你好,苏格兰,我是长岛冰茶。”
保持志愿者的好心情,必然不能让他绝望的,绝望对实验有害无益。我又不是搞唯心的人体改造的。
现在,小白鼠苏格兰对接下来的药物实验都能很自然的表现出头疼的模样,“听起来就很不妙。”
“还好。”
“那种药物我做过检测的,对人体的影响没那么恐怖,就是适应期有点长。有一段时间,我的眼睛跟蛇类的视觉差不多。不过药效过了就正常了。”
我是说了什么恐怖故事吗?
苏格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微笑都撑不住,唇线紧绷着。
“你的眼睛?”
“药物实验一般是我先测试的,确保安全性。怎么了?”
“……”
他在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一直都是这样?”
“没人比我的检测更准确。”
人和非人是有代沟的。
对我来说稀松平常的事,对于苏格兰而言是让他心情不好,甚至难受的事。
迄今为止,我还不太清楚苏格兰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变化。
物伤其类?
大可不必。
我在基地的工作状态让琴酒训过好几次,不过我要是听了,也不会让琴酒念叨那么多次了。他嫌弃我太过仁慈了。
“组织的叛徒直接用APTX4869,没有问题?”
“琴酒,你能戒烟?”
让基地这些得来不易的志愿者全部喂那个药,最好的情形是我带一堆小孩子。最不好的情形就是这些人当场暴毙,切片都检查不出来他们因为什么而死的。
浪费。
苏格兰家的饭桌上,琴酒有时候会在吃饭时间打电话过来。说起基地的实验,他的语气就很恶劣,我跟他吵起来是很常见的事。
这次半个月的假期里,对于我药物研究的进度,和人体实验的事,他跟我说了没三句话就吵了起来。
“这是我的。”我不阴不阳,“琴酒你有本事自己找啊!”
“卧底不能留!”
……
我们之间的吵闹不会涉及到琴酒对别人常用的一句话“你背叛了组织”,他对我这种心慈手软的行为,只当我是被苏格兰这个卧底带坏了。
我不图他的理念,没想过弃暗投明,更不会见色起意。让琴酒崩溃的地方也在这里,我图他的厨艺。
说不下去了,就发挥复读机的作用,不是重复“琴酒,你会戒烟吗?”就是“琴酒,你会做饭吗?”
好友之间的玩闹。
就是琴酒一个人气的脸铁青。
苏格兰迂回的问过我,为什么要待在组织里,正规的药物研究总比身处黑暗要好。他很迂回,但我很直接,并表示:
“是它选择了我,不是我选择了它。”
“下次问问题,苏格兰,你可以直接一点,我并不想在这方面费脑子。”
“也不必担心我会被组织怎么样,就算当着琴酒的面问这个问题,那家伙也只是叼着烟冷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是啊。
琴酒只会冷笑着,“他对死人总是很诚实。”
苏格兰在琴酒眼中的确是个死人,连给他一粒花生米都懒得动的死人。但不妨碍他为了让死人变得更死,想要支使我用APTX4869试一下苏格兰的运气。
长岛冰茶只是看上去仁慈。
“你比谁都清楚组织的黑暗。”
所以我绝计不会背叛组织,成为弃暗投明的典范,倒是可以变成他们喉咙里的刺,扎的他们说不出来话。
至于目前,唔,在计划结束前,这样就好了。试图猜测我的目的,实在是费力不讨好的一件事。
我总会有意无意的遮掩住自己的目的。
如果仔细想一想,其实也能明白的。
我在快乐度假,指使琴酒到处去取药,让伏特加接受了大哥的冷气洗礼后,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归日常。
这么闹的结果是琴酒下次见面脸色更冷,说不定还会公报私仇借训练我之名来虐|待我,以防万一,我让贝尔摩德给他送了份礼物。
“真是物尽其用。”刚从斯托卡那边脱离的女性声音慵懒,连抱怨都缱绻,“我被利用完都没收到礼物。”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被利用的过程中,贝尔摩德应该收到了斯托卡给的礼物。跟用贝尔摩德的钱让贝尔摩德给琴酒买礼物然后以我的名义送礼物,不是同样的事吗?
“但那些都是你喜欢的。”
“送给琴酒的也是你喜欢的。”
“哧。”那边笑了一下,“好吧,我说不过你。连琴酒都是这个待遇,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要猜一下是谁先找到那个人的吗?”
“波本。”
“啊哈?”
“我站组织这边。”
谁先找到他的并不重要,我现在要做的是给自己注射肌肉松弛剂,将自己身上弄出来从牢笼里跑出来的形象。在贝尔摩德的指导和我自己的经验下,我非常熟练的变成了一个撕碎了鸟笼跑出来的金丝雀。
斯托卡的目的地是青叶森林,贝尔摩德脱身的地方也在青叶森林附近。听她的语气,那个斯托卡应该发现她不是我。
“真是让人惊讶的情意。”
“他对着我,说想要带你去死。”
贝尔摩德心有余悸,被那种扭曲的情感吓得,“你怎么坚持这么多年的?”
“我比他们更狠而已。”
这场失踪案,最后是犯罪嫌疑人被逮捕归案,受害者在青叶森林附近被找到。
然后——
他朝我奔来,被警方击毙。
死前不顾一切,差点将我撞进了青叶森林的边界。
「乖」
第101章
“很幸运。”
负责我的医生对我身上的伤势做了鉴定,多是轻伤。严重一点的伤口也只是最后那一下,被人推了个踉跄,撞到了树上,背部有了一片淤青,手臂上有些擦伤。
姑且可以认定我并没有遭受过多的物理伤害。从专业角度来看,我的心理状态也很稳定。
“不是没有波动,只是一直在正常线上起伏。只能说他的心理调节能力很好。”很快的,医生找到了一个答案,“是以前有过多次这样的经历啊,那就可以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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