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会赢的是切嗣。”
说这话的是舞弥。
如果说卫宫切嗣是机器,那么她就是辅助这台机器更好运行的零件。完全的信任切嗣,甚至将自己的生存意义都与卫宫切嗣对接的女性。
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无论是怎样的险境,切嗣都会赢的。
而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助切嗣。
“我希望赢得是我。”
既然出现在争夺万能之釜的战场上,与自己的理想就差一场战争的胜利,卫宫切嗣无论牺牲什么都会得到这样的胜利的。
这是几年前就已经确定了的事。
为了那个愿望,危险的阿其波卢德和言峰绮礼,就算是艰难无比,这个男人也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们退出这场争夺战的。
在理想这条路上他失去得太多了,现在也在不断失去。
卫宫切嗣没有可以称得上退路的东西。
“舞弥,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切嗣。”
berserker的御主的请求并不是合作,而是一个快要死去的人对其他竞争者的通知。他的身体已经差到没有谁想着浪费时间去杀死他了,相比于杀他,其他人更喜欢看着他和archer的御主针锋相对,给远坂时臣创造麻烦。
archer的实力强大圣杯战争的御主都清楚,一个注定退场的对手,拼掉一个强敌,给僵持的局面撕开一个口子,谁都乐意看到。
——也许只有他乐意看到。
卫宫切嗣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想法。
如果间桐雁夜没有说谎,今天晚上会出现想要围猎其他御主的并不止他一个。
***
在说间桐雁夜今夜如此激进,并且确认自己能 够换掉远坂时臣让archer退场前,我们先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关于间桐雁夜体内的刻印虫。
为了扩大体内的魔术回路,从一个没有怎么接触魔术的外行人在一年内拥有御主资格参加这场奇迹的争夺战。
间桐雁夜的身体被植入了刻印虫。
有了与以前的远坂樱,现在的间桐樱一样的经历,都在承受着来自间桐脏砚虫魔术的折磨。
不同的是,间桐樱是没有成熟心性的少女,而雁夜是成年人了。
他会争夺万能之釜,成为御主,一开始就是为了将樱重新带回正常生活,脱离间桐家的掌控,将属于自己那可悲的命运从樱身上剥离出去。
还有,让葵重新露出笑容。
想要拯救重要之人。
仅此而已。
与远坂时臣的恩怨?
被他喜欢的女性是葵,远坂葵,远坂时臣的妻子。
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女性,结果自己逃避了身为魔术师的命运,又看着喜欢的人成为了一个魔术师的妻子。
他以为她会获得幸福。
结果并不是,以为自己能获得平常夫妻幸福的葵,他看见她哭了,为了小樱,也因为将小樱送到间桐家的丈夫远坂时臣。
「但是远坂夫人并不喜欢你。」
那个趴在间桐家的后代身上汲取生命力的老虫子无缘无故炸了间桐宅时,他跟着小樱站在外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雁夜叔叔。”
小樱小心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声音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年轻男人的声音,平缓舒朗,说出来的话却恶毒至极。
「我只是爱说实话。」
“没什么,只是要换个住所。”
雁夜没有忽视小樱先前的问题,他想笑着安抚一下不安的小樱,又想起来现在自己半边脸的神经因为刻印虫的缘故根本没办法自如支配,笑起来曾经吓到过小樱。
他只能尽量柔和了声音,不让他像一个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叔叔。
老虫子的刻印虫出了问题。
被某种莫名的东西感染了。
他无法解决,所以全炸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雁夜在心里简直是笑的可以说是猖狂了,哈,老虫子,你也有今天,被别人的虫魔术折腾了。
虫魔术上,老虫子甚至没有走到那个年轻人的前面,他活了那么多年,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人捉弄了。
连原本应该掌控在手里的傀儡,都被人钻了空子。
植入身体的刻印虫让雁夜成了间桐脏砚的傀儡,现在,有人从老虫子掌控他的手段里撕开了口子,让自己的一个意识住进了他的身体,并且瞒过了老虫子的检查。
那个人是阿其波卢德。
时钟塔的神童。
老虫子提起过的强敌。
「嗨,雁夜君。」
「你要见到我了。」
年轻的,带着客套微笑的阿其波卢德第九代当主,其形象与他在之前脑海中过于活泼的声音完全相反。
魔术师果然都是怪物。
「多谢夸奖,我的才能的确是怪物级别的。」
那天晚上,雁夜睡梦中看见了自己身体里的某个意识存在显现出了远坂葵的样子。
他以为是往常的,与那八年没什么不同的,与远坂葵有关的梦境,或许是往事,或许是来自葵的微笑,而绝不是——
「我憎恨你,间桐。」
雁夜无法入睡,不是因为刻印虫,在那个声音出现后,身体上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一点。
「我憎恨你,间桐。」
!
闭嘴!
「想要杀死远坂时臣,而不顾及她会失去丈夫的雁夜君,会得到这样的话语,不是非常正常吗?」
「我只是提前说出了远坂夫人会说的话!」
你闭嘴!
葵,葵是不会这样的!
「好吧。那么,那个虚数属性的女孩呢?承受着本该由你去承担的命运,却还无知的将你当成她的依靠。」
「嘛,你现在要死了,而且也没办法赢得圣杯,如何让她解脱呢?」
「自顾自想着救赎她的叔叔,自顾自丢下她去死的叔叔,还有想要杀死她生父的叔叔。」
雁夜除了在脑中拼命嘶吼着让他闭嘴外,什么都做不到,阿其波卢德在实力方面是压倒性的,他甚至用的都不是魔术。
他就只是蹲在雁夜面前,带着无奈的神色,怜悯的,“真可怜啊,雁夜君。”
明明是在他的心象世界里,阿其波卢德却宛如这世界的主人。
“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魔术能做到这样的事?
在新的住所里,老虫子都没有发觉这样的魔术?
“别乱想,这只是单纯的梦境,你只是单纯的做了个噩梦。间桐家主应该不擅长处理单纯的噩梦吧,毕竟他常常给人带来噩梦。”
“而且梦境构建都是用的你体内自然产出的魔力,最多是刻印虫活动带来的连锁反应。”
“别忘了,我现在算在你体内的某只被感染的刻印虫。”
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会流出眼泪也许是他雁夜这样的男人的应激反应,他觉得自己与以前那个逃避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在为自己的懦弱无能而哭吗?”
“闭嘴。”
“好吧,这样也许能让你睡个好觉。”
阿其波卢德的形象又变成了温柔知性的心上人,连气质和神情都一般无二,而雁夜只想要呕吐。
恋心被窥探,并被利用的感觉让人作呕。
这是对葵的侮辱。
雁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噩梦里逃出来的,他在梦境里将自己的恶心感和胃部都快一起吐了出来,意识都模糊了,听见了叹气声。
“真麻烦啊。”
那个夜晚太过漫长,死活都到不了头。
一开始是噩梦,然后是痛到快要忍耐不下去的疼痛。那些虫子过于活跃了点,啃食的声音在他耳边。
然后他又看见了葵。
站在他面前,忧郁的失去了笑容的葵。
她侧身坐着,看上去平静,眼眶里却有无法忍耐的泪意。
葵,不要哭啊。
不要哭啊。
我会将小樱带回去的。
在梦里也拼命挣扎的雁夜,试图伸出手去够到那个幻影,将那滴泪擦去,还试图带着笑容,将小樱带回那个女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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