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要养我吗?”
如果他们肯跟我签订“束缚”的话,让我叫这群慈祥老人“欧尼酱”也没问题。但他们——
“禅院的确是辛苦了。”
连个补偿都不想给,就比纸还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件事就过去了。当然,为了表示歉意,禅院家那些破事,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也不会逼迫太过,我毕竟还活着,还是守旧派必要时要拿出来压五条悟一头的咒术师。最主要的还是,禅院家在咒术界活动时,的确是按照规矩来的,没有越界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
比如禅院家没有咒力的后辈,就算实力再强,祓除的咒灵再多,也被我亲手卡在了四级咒术师的级别。没有给后辈开后门。
同场监督的考核人员,在念出来完成考核的条件后,甚至觉得自己活不到明天。
拎着根棍子的禅院家的女孩,看起来不用费力气就能将他的小身板打骨折。
但万幸的是,就算是那么离谱的条件,她也是咬着牙“啧”了一声,去考核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四级咒术师的考核,我直接塞了一个实力有特级的式神进去,摆明了就是不让人过。
“十种影法术。”
“啧,老头子。”
在考核失败回去的路上,我指着自己的脸,“这是老头子?”
考核失败的孩子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装嫩的老头子!”
“那好吧,你别去读书了,给我出道算了。”
每一个没有咒力但能使用咒具的禅院家的孩子,想要通过咒术师等级考核的难度是地狱级别的。我每次都会成为他们的考官,毫不留情的摧毁他们的考级梦。
所以,为什么我还没他们毒死呢?
大概是我让他们明白,没有咒力的人在咒术师的社会,会遭遇什么。想要成为咒术师,那么要承受的比被迫学习俗世兼职手册的有咒力的孩子们更多。
“他们是有能力伤害普通人,只用学会谦和的伪装。而你们不同,你们是承受伤害的人,抗压能力不强不行。”
“这是属于禅院的反抗的代价。”
我对于有反抗精神的禅院族人,有一套内部规章制度,对于服从家族安排的人,也有一套规章制度。但结果无非都是挖掘他们身上的才能,发挥他们的才能,去为供养我出一份力。
如果毫无才能呢?
当不成咒术师,也无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平平无奇到没有任何闪光点呢?
那就出苦工吧。
外出的禅院人重要节日收到的家族的关爱就是出自这样的人手里。他们是流水线上的最后一道工序,也在为禅院出自己的一份力。
禅院给家族人的礼物基本上都是手工制作的。由我这个身体糟糕的家主口述制作要求和收到礼物的人的名字与地址,然后一层层传递下去,直到制作成功并装扮好。
家族型的流水线产业。
诞生的理由是因为我觉得手工的除了耗费人力外,不用费什么钱,而且看起来也让人觉得自己被家族看重。
对于一些试图脱离家族的人而言,这份无论出现在何地总会送到他手上的手工礼物,含义就冰冷许多了。
“你无法逃离禅院。”
“禅院一直注视着你。”
总之,禅院的人,除了我是可以一天睡十八个小时的,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能闲下来睡十个小时的。
有些人小时候跑到我这边抱怨这点,我就笑笑,“多活动十分钟,就是在给禅院增加额外的负担。”
等他们参加禅院的工作后,变得恨不得一天让我睡二十二个小时,除了洗漱用餐,就在床上睡觉。
年终总结永远都是——
“禅院家的影响力扩大了/我的工作进步/我升职加薪了/我成为了知名偶像,但是今年的禅院家依旧没有存款。”
努力了全年,发现自己除了生活质量提高了一点,什么都没有改变。
最耗钱的我,除了默不作声,就是在床上睡着,免得让他们怒火攻心暗杀了我。
可他们能开了我这个家主吗?
很遗憾,不能。
他们没有一个能在咒术师的实力上胜过我,也没信心能够在两个小时内处理完所有的事务。至于每个族人的才能,他们更没自信能有一双眼睛和耐心去发掘完全了。
后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打不过我。
想要扭成一股反抗禅院直毘人统治的力量,至少要给我一定的威胁感吧。小孩子过家家可不行。
而且,我对禅院家的内部掌控力度并不低。虽然一天睡十八个小时,真正的活动时间也就四小时,但我效率高。
十八小时中的安全问题,玉犬趴伏在我的床边,我的身上还有一道防护。夏天的时候玉犬在房间门口,秋冬季节它就成了我的暖脚器。两只玉犬围着我,保暖效果见过的人都说好。
那么,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日常的活动?
有啊。
作为特级咒术师,还被人跟五条家主放在一块成为双天花板,我不日常的时候就是在祓除咒灵。
身体原因我已经说厌了。
年轻时候特级考核时的身体状况将那群人吓懵了。祓除特级咒灵一般对我而言没难度,有难度的是,我祓除咒灵后,怎么让我活着回去。
不是被咒灵伤的,是一个蹦一下就能全身骨折的身体,咳一下就可能大出血的身体,给我的负担。
祓除咒灵也就只是偶尔。
开会都是专人接送,担架和急救医生都准备好了。
现在我的身体没那么脆,状态终于好点了,他们也不敢频繁的让我祓除咒灵和开会,就还是非日常活动。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是我用两只玉犬收服了一个新的式神后才好转的。至于那式神是什么,别人不知道。我平日里祓除咒灵一直用的是两只玉犬,十种影法术收服的式神收了多少只都是个谜。
让我祓除的咒灵都太弱了,真正强的都让五条悟收了,其他式神没有表现机会。
不过事情出现了变 化。
两面宿傩容器的事,一个牌桌上的,为了安心一点,用大价钱请了我,让我盯一下五条悟。
“年轻人最近不太安分,心浮气躁的。”
“噗……咳咳咳……抱歉,咳咳咳……我想说的是,他一直没安分过。”
“容器的问题本就不该让步。”
“没必要争论这个,咳……两面宿傩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让年轻人吃点苦头也好。对后辈宽容一点,他早晚会理解谁是对的。”
“他苦头吃的还不够多吗?”
“有才能的后辈总会觉得自己能保护所有嘛,他只是失去的不够多。”
这样的事放在嘴里揉碎了体面的讲出来,都恶意满满,但是这里的人真的是一本正经的想要让误入歧途的五条家主遵守规则来着。
有这样一群长辈真是辛苦五条悟了。
啊哈,好像我是这群人中的一员。
禅院家主能毫不留情的压榨自己的家族,这种事,很正常吧。
人与人的恶意,是最具有冲击力的。
*
禅院家主进入非日常状态时,显得并不那么专业,身体条件不允许。咳嗽声让我的观察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听说五条悟将两面宿傩的容器带到了咒术高专,我通知了夜蛾正道一声,等身体状态调整好了,就去了高专。
“我有些想看看真希的学习情况了,这几天可能会去趟高专。麻烦夜蛾校长了。”
“……咳,如果五条老师在就更好了,我去高专可能需要他的帮助。”
然后在咳嗽声中结束了通话。
盯着五条悟又不是什么需要躲着他的事,既然都会被发现,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去盯,顺便去看看禅院真希的被教育成果。
我相信五条悟也对禅院家的教育方式很感兴趣。
能双赢,搞得两败俱伤干什么?
我真想偷看,五条悟也不一定能拦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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