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音的视线定格在那副卡牌上,伸出一只手道:“能给我看一看吗?”
章诺直接拒绝了,“不能。”
徐音音险些没忍住脾气,她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的敌意。
章诺好似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将卡牌放进随身的小包里,气死人不偿命道:“因为你太能装了,万一不小心弄坏了我的牌怎么办?到时候你哭着说对不起,我难道还能把你打一顿吗?”
徐音音的小心思被当场戳穿,第一反应就是尴尬。
她的确有这个打算,陆汀和林归去了委托人家里,离得太远,她暂时没办法对付他们。可是这个女人近在咫尺,她没道理不抓住这个机会扫平第一个障碍。
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章诺不但猜到了,还把话点明了!
徐音音正想否认,章诺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千万别追着我道歉,到时候我不接受,你粉丝该骂我不识好歹了。对了,眼泪憋不出来就别强憋,伤眼睛。”
说完,女人从秋千上下来,一阵风似的走了。
跟拍的摄像师急忙跟上,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徐音音的表情,还真像章诺说的那样,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徐音音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每一句话都被堵得死死的,不给她任何发挥的余地。
陆汀和林归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而章诺,完全是个混不吝,不给任何人面子。这个人不像是冲着钱来的,更像是搅局的!
徐音音给摄像师使了个眼色,让他暂停拍摄,然后只身前往贺总所在的房间。
她推门进去,所有人工作人员都望向她。
徐音音突然想起,刚刚她和章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被拍了下来,脸上火|辣起来。她咬了咬嘴唇,曲指在已经敞开的门上叩了两下。
“贺总,我们能谈一谈吗?”
贺总放下耳机,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副总走出去,“你想谈什么?”
徐音音指了指走廊,“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
贺总跟着她去到窗边,拐弯就是通往后花园的小门。两人穿门而过,停在台阶下方。
“章诺到底是什么来路,她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这我哪知道。”贺总之前觉得徐音音柔弱却不软弱,而且性子坚韧,虽然也有强势和跋扈的时候,但应该和白莲花搭不上边才对。
可自从章诺的话后,他开始觉得徐音音可怕。
身在底层的人,谁不想往上爬?徐音音有野心很正常,但如果她真的利用自己的柔弱去做些下作的事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贺总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为了名利他会捧高踩低,也会用些业内惯用的手段去争取流量。但他从来没有过肮脏下作的手段。
贺总眼神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想毁了章诺的卡牌,但我还是想警告你一句,最好不要。他的卡牌毁了,节目相当于少了一位嘉宾,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没有。”徐音音着急辩解,她即便有想法又如何,毕竟没有付诸行动,谁都不能定她的罪!
贺总抬手打住,“我知道你没有做,但不代表你心里没有这个想法。”
“我真的没有!”徐音音眼眶通红,纯粹是气的。
贺总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你没有。”
敷衍的回答气得徐音音头皮都要炸了,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贺总又道:“你这次表现平平,一整个上午都在古堡中乱转。你知不知道,陆汀他们已经取得史先生的信任,得到了不少消息!”
关于陆汀三人的情况,前半句是真的,但是后半句,完全是为了刺激徐音音。
史先生住在市里,他生意亏损,已经卖了好几套豪宅。
除了幽灵古堡,就只剩下目前住的大平层了。
史先生是个精瘦的男人,鼻梁上架着眼镜,陆汀三人等了快一上午才把人等回来。因为上午的时候,史先生去了银行班里贷款,将目前住的这套给抵押给了银行。
他从车上下来,一脸歉意的冲三人解释不在家的缘由,然后把人请进了屋。
家中清冷,一个人也没有。
史先生去给嘉宾 和摄像师们泡了茶,落座后,他有些拘谨,对摄像头的存在十分介意。
陆汀离他很近,轻声安抚道:“如果你不喜欢被拍到,我们可以换个位置。”
史先生面露感激,跟陆汀对调座位后,秦岳的摄像师便只能拍到史先生的后脑勺。不用继续面对镜头,心里的紧张和不适减缓不少。
陆汀开门见山道:“我们来是想问一问古堡的情况。”
史先生喝了口水,双手捂着热烫的杯子说:“你们问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古堡内死过人吗?”古堡里阴森的氛围和带有潮气的怪味,不单单只是因为建造房屋的石材和整体构造,陆汀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正常的气息。
史先生吃惊地“啊”了一声,慌张地放下水杯,攥着陆汀的胳膊追问:“什么意思?怎么会死过人呢?”
“你别紧张。”林归的手握住史先生的手腕,略一施力,就将对方的手给挪开了。
史先生被那温凉的掌心握住,浑身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失了态。
他低头说了声抱歉,脑袋埋在掌心里,“抱歉,今上午的贷款不太顺利,我实在是担心古堡出什么问题……它是我们家最后的希望了,要是真的牵扯到命案……”
凶宅,只有想捡便宜的,并且不信鬼神的人才会买。
要兼备这两样条件的人太少太少。
陆汀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幽灵古堡的地理位置不错,只是因为常年怨气缠绕,无法散去,连房主的运气也受到了影响。
林归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有规律的点着,发出“嗒、嗒、嗒”的细微的响声。
它们像鼓点一样落在史先生心头,渐渐与他心跳的频率重合。随着点击声节奏缓慢,史先生的心跳恢复了正常。
他用掌心搓了搓脸,再抬头时已经彻底冷静。
张开嘴,男人地声音很干涩,“在我记忆中,房子里没有死过人。当时买下古堡,完全是为了投资,所以在买下之前我派人做了很多调查。菲尔斯一家从国外带了很多佣人,后来又在国内招聘过几名。他们回国时,几乎将所有佣人都带走了,只把管家留下了。就是目前帮我打理古堡那位,只是那时候,他才十来岁,没有打理古堡的能力,只是一个打杂的。”
“我特意问过,菲尔斯家没有死过人,哪怕是最年长的一位老佣人,也是在随着主人回到国外之后才死的。”
陆汀:“申家呢?他们在古堡里住了半年才搬走。”
“你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史先生灰白的脸因为诧异,稍微生动了些,“他就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一家三口住在古堡中,打扫卫生的都是钟点工,白天来,天黑前离开。我确定,那段时间没死过人。而且他在的那半年,古堡内外打理得非常好,真的就像是中世纪的皇室城堡一般内外鲜亮。我正是因为当初古堡那副盛景,才打算买下来的。”
“史先生,那你知道,当初申先生为什么在交纳定金后,又不要这栋房子了吗?”一般来说,买房的定金在双方买卖协议撕毁后,是不会退还的。
陆汀不认为申先生会拿钱去打水漂。
说起这个,史先生也觉得奇怪,“我问过菲尔斯先生,他的原话是,申先生觉的一家三口住古堡太清冷,但他们又不想花太多钱养佣人和钟点工。”
古堡上下加起来几千平,算上园丁和厨娘,至少也要十几二十名佣人才能打理好。
听到这儿,秦岳突然问道:“那他突然不买房了,菲尔斯先生没有不高兴吗?”
如果他和菲尔斯家族的关系能这么好,就不愁资金链断了之后找不到人帮忙了。
一想到自己那一盘乱的生意,史先生的情绪再次焦躁起来,他咬咬牙,冲着陆汀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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